纵然姜意有够心大。
但是还是花了小一星期才从这场惊吓事件里走出来。
除了秦天,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期间依旧没心没肺的面上开开心心过日子。
不过日常又多了一个新乐趣,就是听【爱秦天就是最好的福报】群里的人吹嘘拍马。
拍的当然是她这个新天王嫂的马屁。
【嫂子你可真好,嫂子你最可爱了,那什么,哥哥和猫咪的可爱合照还有没有,球球了我真的很需要!】
姜意看着刚刷过眼前的一条信息,噗呲笑出声。
台上的教授神情严肃地说:“姜意同学,老师讲的课这么好笑吗,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姜意赶忙把手机藏进桌肚,对答如流地回答完问题。
教授严肃的老脸终于藏不住一丝笑意。
“坐下吧,等会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姜意再从教授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谁让抓包她的教授刚好是她的导师!
这会被拎去办公室帮忙做数据,一做就做到现在。
不过姜意自己倒也沉浸其中,废寝忘食的。
这会肚子有点叽里咕噜的喊饿。
姜意望着学校大门外的夜色,有点期待又有点犹豫。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最近她已经十分避免独自在夜晚外出了。
看了眼身边的人流还不少,姜意的心定了定。
实在是,这顿不吃,晚上睡不着啊。
吃的欲望战胜了恐惧。
姜意迈着欢快的步伐踏出了学校宏伟的大门。
这个点了,街边的烧烤摊散发的香味格外诱人。
姜意循着味就走了过去。
找了个小板凳坐下,这一坐就坐了两小时。
望着烧烤摊老板传来的略带诧异的眼神,姜意老脸一红,摸着圆鼓鼓得肚子说:“你家烧烤太好吃了,不小心就吃多了一点点....”
结完账的姜意也没急着马上回去,实在是这会肚子胀的有点难受。
不得不进行一场名为消食的散步。
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拐角。
姜意的心下意识一紧,倏然又放下。
世上哪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翻两次车。
“大意了!”姜意从晕眩中醒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大字。
她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双眼试图看清周围。
模糊的带着重影的世界,终于在半分钟后清晰定格。
姜意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却忍不住嘶的叫痛了一声。
手下意识摸向后脑勺。
“妈呀,血!”
触目可及的红,姜意差点以为自己要嘎了。
心中不断地呼喊着“冷静,冷静”
姜意坐在冰冷的粗糙不平的水泥地上开始回忆昨晚的事。
自己吃烧烤,吃多了散步,散累了准备回,然后就到这了?
后脑勺的剧痛及时传来,提醒着她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晕过去了。
想到这,姜意的眼神顿时紧张起来。
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了个遍。
还好........
不过手机也不见了。
正当姜意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姜意屏气沉息,如临大敌。
破旧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姜意看到来人的第一眼,瞳孔瞬间放大。失声道:“是你,你是.....”
“呵呵,又见面了,儿媳妇。上次你可算是摆了我一道。
我就该想到的,那狗崽子喜欢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阴恻恻的笑容在一张脏污到看不清五官的脸上亮起。
秦天的父亲张强拖着一瘸一拐地脚走进门里。
阴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儿媳妇,拜你所赐,上次逃跑时,摔伤了一条腿。
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要不,你还我一条,我那儿子一定会很心疼的吧?”
一双浑浊的眼就在眼前。
姜意维持住面上的笑意,手紧紧的握在掌心,
冷静地开口:“叔叔,我知道你也不想伤害我的对吧?”
“上次是我不懂事,我太害怕了。
叔叔不是说自己需要钱吗?实不相瞒,我家里还算有钱。
要不您联系一下我爸爸,让他给您打一些钱?
放心,我爸爸就我一个女儿,而且他知道我和秦天在一起。
您是秦天的父亲,他不会报警的。”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清男人浑浊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光亮。
姜意越发地握紧了手心,不甚长的指甲扎在掌心,细小的疼痛让她更加警惕。
她小心翼翼地对上秦天父亲的眼睛,万般诚恳的样子开口:“叔叔,您考虑一下我刚刚说的话。
秦天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的对吧。”
听到这话,张强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笑。
突然眼神又变得极其阴冷,危险的光一闪而过。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和那个兔崽子的事情啊。
他是不是不敢和你说,说他是个想杀亲爹的畜生?
儿媳妇啊,公爹下辈子的幸福就都在你身上了。
你爸电话号码多少?这次你可别再和我玩花样。”
留下一个狠戾的眼神。
铁门又呯的一声重重关上。
姜意尖起耳朵想偷听些什么。
却一无所获。
几分钟后,那道拖沓的步伐声又响起。
姜意抬眼一望来人的表情,心中顿时安定多了。
张强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在心中大喊:天不绝我!
本来想用这个小妮子讹自家那小畜生几个钱。
可谁知,那小子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还找上了个富家千金。
男人对女人的情意能有几分?
怎么比得过血浓如水的父女之情。
想到刚刚电话里中年男人溢于言表地焦急和暴怒。
张强心底愈发的有底气。
殊不知。
这次他算是自己跳进了让人粉身碎骨的火坑。
姜家。
一旁往日优雅的姜妈妈正以泪洗面。
姜父强忍着心里的焦躁和担忧,在沙发前来回踱步。
秦天刚出现在他眼前,姜父就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扇了上去。
秦天被打的歪向一边。
一言不发。
片刻后,声音嘶哑地说:“伯父,对不起,姜意现在怎么样?电话里怎么说?”
姜父冷冷地看着他脸上迅速浮起的巴掌印,怒气冲天的说:“你还有脸问姜意?
你还是先解释下,绑匪是你父亲这件事怎么说?”
秦天低着头,双拳握得极紧,一双手青筋暴起,毫无血色。
“伯父,此事说来话长。
等姜意救出来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又口气涩涩的问:“报警了吗?”
姜父重重的一甩手,哼了一句。
“没有,你的好父亲说,如果我敢报警,马上就让姜意给他陪葬。
我不能拿姜意的安全做任何赌。”
说到这,眼神像是镀了一层寒光,咬牙切齿的又挤出句“敢动我姜诚的女儿,我一定要他挫骨扬灰。”
说罢凉凉的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