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了小六?”
时夕心头一颤,还是相遇了吗?那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算什么呢?又忍不住看着相柳,所以那他还是会爱上她,最后战死沙场是吗?
想到相柳的结局,时夕内心疯狂呐喊,不,不可以!这绝不可以!
时夕的变化,相柳看在眼里。
只见她眼中一下悲伤,一下绝望,一下又坚毅得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相柳不明白,他刚刚说什么了吗,他好像就说了句抓了玟小六,他现在在给他制毒!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她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一番争斗,时夕才缓过神来。
“哦,那你的眼光不错。小六的医术虽然只有治妇人不孕不育之症稍有建树。不过他的毒术还是可以的,毕竟他可是要靠毒自保的。”
相柳刚想要上前,安慰一下她的情绪。结果就见她抬头就好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只淡淡道:“嗯。”
“那我先回去了。”没等相柳回答,时夕逃也似的飞身出了军营。
看着时夕远去的背影,相柳若有所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刚刚都神情那么伤情,这告诉他,这一切都另有隐情。她怕是知道些什么。
玟小六,他一直知道时夕有这么一个朋友。但是当他出现在辰荣军附近的时候,他还是抓了他。
况且 如今的形势,也容不得他有个疏忽大意的闪失。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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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夕刚到清水镇外,还没进去,却仿佛可以听见兔子精在叫卖早点,石先生在口若悬河的说书,街坊邻居们也在各自过着各自的安乐生活。
“还是当初的模样啊!”她这样想着。
入镇后,时夕那也没去,而是打算回家看看。
刚一到门口,就看见麻子串子正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布麻衫的神族。
“麻子,你说这小夕姐能在你婚礼前回来吗?”串子语气随便的问麻子。
听到这话麻子锁门的手一顿,随后说道:“嗐,赶不回就赶不回呗,倒是时候那喜酒我给小夕姐留出来,她回来了 照样能喝到。”回头朝着串子咧嘴一笑。
“麻子,串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麻子和串子两人缓了下,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看清人后惊喜的叫出了声,“小夕姐!”
“小夕姐,你回来了!”麻子急忙放下手里的水桶说着。
“嗯,回来了。恰好赶上你的婚礼!”时夕这话一出,麻子串子两人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原来刚刚小夕听到了!
麻子不好意思的笑着,“那个,小夕姐六哥让我时不时来打扫这里。很干净,都不用你在打扫了。正好,我们出来的时候六哥还念叨着你呢。要不你同我们一道回去看看吧。”
串子也搭腔道:“对,还有老木。我们大家可都想你了!”
时夕温柔一笑,“好,我也打算回来打扫一下就去看看你们的。既然不用我打扫了,那就一起去回春堂看看。”
转眼看见涂山璟,时夕还一愣。
“这位是?”
麻子一拍脑门,赶紧给时夕介绍,“嗐,瞧我,都高兴忘了。小夕姐,这是叶十七。你离开的那阵子被六哥捡回来的。”
又转头看向叶十七,“十七,这是我们经常念叨着的小夕姐,时夕。”
时夕朝着叶十七点头示意,“幸会!”
叶十七(宝子们,目前就是叶十七,之后恢复身份会再改回涂山璟)也朝时夕点点头,“幸会!”
都认识后,麻子串子赶紧催促着回了回春堂。
这边,老木还在计算着麻子的婚礼需要什么东西,大概需要多少钱才够。还没算明白,就听麻子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木叔,六哥,小夕姐回来了!”一连喊了好几声。
一听时夕回来了,老木算盘都放下了。
“什么!小夕回来了!哟哟哟!我看看我看看!”
“老木!”时夕笑脸盈盈的和老木打招呼。
见真是时夕回来了,老木可高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麻子还念叨,不知道你能不能赶上他和春桃的婚礼呢,现在倒好,回来了,正好赶上了!哈哈哈。”
“麻子刚还和我说呢,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看着麻子长大的。成婚这样的大事我如何能缺席,我也算半个长辈,怎么说新婚贺礼不能少,这见面礼也不能少。”
“哎!哪用得着啊!”老木把时夕当亲妹子疼,看着她平安回来,心里高兴得很。
老木兴冲冲的转身拿些银钱给麻子道:“哎,既然回来了,今儿个就在这吃饭。麻子,去你准岳父那割一斤肉,再去酒铺那打一斤酒回来。”
接过钱,麻子转身就出门了。
老木还在后面喊着:“就要招牌的桑葚酒哈!”
“知道了!”
交代完,老木招呼着时夕往后院去了,叶十七也跟着到了后院。
玟小六不在,老木在和时夕说着话,叶十七就去给她倒了杯水放到了她面前。
时夕抬头,笑着感谢道:“谢谢十七。”
叶十七还是以往的微笑,“不用谢!”
说罢坐到左边,听着她和老木说话,偶尔还能接上两句,气氛还算融洽。
“小夕!你终于回来了!”玟小六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正在割肉的麻子。还疑惑怎么好端端要割肉,一问才知道时夕回来了。
得到消息的玟小六赶忙跑着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这里边欢声笑语的,他就知道,时夕真的回来了。
时夕循声看去,就见玟小六兴奋的冲过来给她一个熊抱。
“哎哟,一走就是六年,可想死我了!”
时夕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那不是忙吗?这不一忙完就回来了。”
叶十七很自然走过接过玟小六的药箱放回他的房间。
“我听说你被相柳抓了?”时夕问道。
说到这个,玟小六就开始唉声叹气,又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我就上山采个灵草,他就说我是奸细!不仅给我抓了 还打了我四十鞭。可痛死我了!”
说完满脸委屈的看着时夕。
时夕也很配合,脸上瞬间挂上忧心的表情,“现在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时夕作势就要去扒玟小六的衣服,吓得玟小六紧紧的抓着自己领口。紧张道:“别!咱俩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能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时夕看着这样的玟小六,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