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时夕正将给相柳的衣服收尾。
“平日都是白衣,还是给他加个其他的颜色。”说罢,时夕一个挥手,领子那被镶了一条红边。
“哈哈,真是别具一番风味啊!”看着镶了红边的衣服,时夕感叹道。虽然好的白色,但是她在领子那镶了条红边。看上去冰清玉洁又带着一丝艳俏。
挥手收了起来,时夕便出门了。让毛球告诉相柳,自己在葫芦湖等他。
相柳还没来,时夕便坐在树上欣赏着月色等他。
等得她都快睡着了,相柳还没来。最后,她真的睡着了。
“叫我来,自己却睡着了!”怕她掉下去,相柳抱起时夕便飞到了平地上,让她靠着自己。
结果刚落地,时夕便醒了。
“唔,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两个时辰!”等得她都要以为他不来了。
“不是你自己要等的吗?我有让你等吗?”毛球回来的时候,他正和几位将军商讨军务,所以来晚了些。
时夕看着他,瞥见了他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原本还郁闷的心,瞬间就开朗了。
“哼,口是心非!九个脑袋都凑不出一张嘴!”不过时夕也没拆穿他。
时夕说的小声,但是相柳还是听到了。
“我听得见!再挑起禁忌,小心我吃了你!”说着还朝时夕龇牙,獠牙都出来了!
偏偏时夕就不怕这招,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说的好像你没吃过一样!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大半夜差点咬掉我一块肉!”时夕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咬她的情形。
那时相柳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带着重伤之躯来找她。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咬上了她的脖颈。
咬的重,那块都穿了,就只有两边还连着她的脖颈!伤口两个多月才好!
相柳心怀愧疚,又不善言辞。之后看到时夕,都要往那个位置看两眼。时夕也知道他,所以每次在他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都会把伤口完全的露出来。让他看看恢复程度。
“找我什么事?”相柳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
闻言时夕才想起她找相柳的正事,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站离相柳两步,才伸手拿出要给他的衣服。
相柳看了眼衣服,“你倒是热衷于给我做衣服。”这些年,时夕给他做了不少的衣服,不过他差不多都是见她的时候穿。其他时候,甚少穿,他怕弄坏了!
“试试。”
相柳接过衣服,运起灵力将衣服穿上。时夕眼里全是惊艳,“这身衣服,很合适。”
说着掀起湖水形成了一面水镜落在相柳面前。
相柳看着镜中的人,心里很满意。
“果然,这条红边,很灵魂!”红色搭配上相柳那张清冷的脸,显得相柳更诱人了!
相柳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吧,这次又要去哪了?”
“中原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那人的踪迹,我得过去看看。若是可以,或许能在那里将人处理了。”
一听又是那人,相柳脸色一变,轻叹了下。“打算去多久。”说得漫不经心,好像他真的不在意一样。
“不知道,快的话应该一个月就能回来。”
相柳转头看向她,语气又如以往一样冷漠:“行,要是自己解决不了,记得来找我。”
“好,我要是解决不了会找你的。”
和相柳分开后,时夕就直奔中原而去。
只留相柳一个人在葫芦湖,独自和月色相伴。
翌日清晨,玟小六吃完饭,左右看不见老木,脚底抹油就要溜。转头就见一把大勺横在眼前。
“哈哈,老木!”玟小六讪笑。
“哼,跑!今天,轮到你洗碗了!你看看,你看看。麻子串子都被你给带坏了!”老木左手叉着腰,右手大铁勺,气急道。
反观玟小六,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这碗现在洗了下顿还得脏,迟早得脏那洗它干啥?”
这一番言论給老木气得,“那照你这么说,饭你也别吃了,反正都要饿。这顿吃了下顿也要饿,吃饭干什么呀!”
“反正我不嫌脏,谁嫌弃谁洗……”话没说完,老木的大铁勺就下来了。
“你洗不洗,洗不洗!”老木追着玟小六绕着饭桌跑圈。
“老木!老木!我洗我洗,这就起,这就去!”左右躲闪不过,玟小六慌乱之下边躲边收拾着碗筷放进木桶,提着就跑。
“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
河边,玟小六提着木桶找了个相对平的地放好桶,才洗几个,抬头就见几只白鹤落在不远的草丛里。
“喔!挺肥啊!等下捉回去炖汤,一定很补!”说着随手捡了块石头,朝着鹤群就扔过去。
大多数都飞跑了,玟小六还一顿失望,结果再一看,草里还有动静!
“嚯!老子什么时候百发百中了!”
兴奋的提着桶跑过去,扒开一看,哪有什么鹤,有的只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臭气熏天的乞丐。
玟小六瞬间就变脸,转身就走。“少管闲事少操心,冷心冷眼保长寿!嗐,白瞎我功夫。”
早上玟小六瞧见了转身就走,结果下晌麻子串子就跑来说他可怜见的。
气得玟小六巴掌就要挥过去,“你很闲吗?”
“没有,我,我药材还没弄好,我先去了。”
“我,我也先出去了。”
吓得两人赶忙就离开了。
傍晚玟小六在河边散步,不觉间走到了叫花子那边。就见叫花子手里拿着花,旁边是麻子扔给他的半块饼子。
见状,玟小六陷入回忆。这叫花子倒是让他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呵,命都快没了,还有闲情拿着多花!”看了躺在地上的人,收回视线,玟小六踱步踩上了那半块饼子。
“诶,叫花子,我踩了你的饼。作为补偿,我免费给你治伤怎么样啊?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话落,玟小六抱起人就往家走。
时间一晃,时夕走了有六年了。相柳营帐里的星露都喝完了,“呵,六年了!”
毛球小小一坨,在相柳身边飞着,叫唤着。
“我会想她?不过是在想我的血包要是没了,我还得费力在找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