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光着脚的温恋恋,他把纸袋放在地上。
迅速的把她抱到华贵的沙发,又转回鞋架拿一双毛绒兔子拖鞋,单膝跪地,握起温恋恋的白皙的脚踝,给她穿上鞋子。
谢简有些生气,抬眸看着温恋恋白瓷的小脸,
“怎么又不穿鞋就出来了,地板多凉啊。”
温恋恋有些委屈,憋着小嘴,为自己辩解,
“我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床底有鞋啊。”
她是被谢简抱上床的,而且穿的鞋也被他给脱了,自然醒来的时候,床底没有鞋。
温恋恋一脸委屈,眼上的珍珠就要落下,谢简连忙哄道,
“好了,不是囡囡的错,是我的错,我的疏忽。”
“但是下次要是看见床底没有鞋,就在床上乖乖等我回来,明白了吗?”
温恋恋很好哄的,听着他的道歉,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乖巧的点点头。
又望向刚刚他拿的那个纸袋,娇娇的问道,
“简简,那个是什么?”
谢简顺着她的目光,走过去拿起纸袋,递给她,眸里泛着柔光,
“囡囡,去把衣服换了。”
温恋恋这才反应过来,她穿的还是那条烂了的礼裙,礼裙开裂到大腿根,露出白皙绝美的小腿,她的脸红了红。
急忙拿起纸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谢简望着她慌乱的背影,轻笑一声,并提醒她,
“囡囡,卧室里可以换,还有你现在走的方向是厨房的地方,卧室在你的反方向。”
温恋恋的小脸更红了,就连耳朵也染上了绯红,小手更加用力的攥着纸袋,连忙往卧室跑去。
换完衣服后,谢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见温恋恋出来,一手拿起桌上车钥匙,另一只手伸向她,
“走,送你回家。”
温恋恋乖巧的把小手放进他的大掌,谢简紧紧的与她十指相扣,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门外,熟悉的梨花巷,温恋恋才知道,原来谢简就住在巷子里啊,这里只离温恋恋家五百米路。
温家门口的路灯下,温恋恋解开安全带,想下车,就发现门打不开,她疑惑的看着他。
谢简漆黑的眼眸中蕴着炽热的神采,温恋恋觉得有些危险。
果然,下一秒,谢简的手掌轻扶上她的后脑,嘴唇被他堵住,开始了攻城掠地。
几分钟后,谢简放开了她,有些S气的说,
“囡囡,今晚真甜。”
温恋恋小脸红扑扑的,微喘着气,有些气恼,
“开门。”
谢简摁了一个键,门就缓缓打开了。
温恋恋迅速的钻出去,头也不回的往家里走。
她不知道的是她从车上出来的这一幕,已经被三楼的温宴看见了。
谢简走下车,望向三楼的他,漆黑的眼眸与楼上的人对视了一眼。
然后开着车离开。
…………
潮湿冰冷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耗子、蟑螂、壁虎,在黑暗里爬来爬去。
一个小时前,元旦晚会刚结束,她就被绑来这个地方,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手和脚都被绑着,就连眼睛也被蒙了起来。
“哒哒哒——”
几个人拾阶而下,脚步声中,一声清脆的,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的声响。
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男人粗鲁的扯下她的眼罩,这时候赵曼才清楚的看见。
这个房间的正中间坐着一个人,穿墨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深驼色的一件羊绒料大衣,形容清隽,挺懒散坐在手下给他搬来的旋转椅。
在他的不远处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椅子,嘴里叼着根烟。
是谢简!!!
下一秒,冰冷地眼神落在一旁赵曼的身上。
赵曼瞬间感觉自己如置于一片冰雪中,浑身不自觉的颤了颤,但还是强撑着,抬眸,眼里充满着楚楚可怜,
“谢学长,你是来救我的吗?”
地下室里一片沉默,偶尔有老鼠经过的吱吱声。
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赵曼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呵——”
一声冷笑回荡在密闭的空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谢简答非所问,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
“凭你害囡囡差点走光吗?”
赵曼扬起无辜的小脸,声音有些哽咽,
“谢学长,我不是故意踩温学姐的裙子的,
我也不知道她会差点走光。”
“她是不是跟你告状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是我的错好了,我道歉。”
谢简抬脚旋转椅踢翻,来到她面前,他勾了勾唇,布满寒霜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赵曼,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你—觉得——我会信——吗?”
赵曼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为温恋恋出气,眼里蓄满泪水,看起来很值得怜惜,
“谢学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啧,他的声音像蛇一样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你不配,你不该动她的。”
“既然那么喜欢踩别人的裙子,那就体验一下被别人撕碎的感觉吧。”
“啪啪啪——”
谢简拍了拍掌,地下室外面走来一堆黑衣人跪在他的脚边,每人拿了一锋利的把剪刀,
薄唇轻启,冷冷的命令道,
“剪碎她身上的衣服。”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地下室,赵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恐惧的看着他们,嘴有些哆嗦。
朝着谢简消失的方向大喊,
“不,谢学长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你别这么对我,我真的什么都可以。”
那些黑衣人接受了命令,纷纷拿起剪刀往她身上的礼服剪。
有几个比较粗鲁的黑衣人,锋利的剪刀直接划破她的皮肤,一阵阵刺痛感袭满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赵曼已经麻木了,浑身都疼,恨恨的望着紧闭的门。
…………
第二天,温恋恋来到学校的时候,走在路上,就听见别人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的大一主持人赵曼,不知道被谁剪碎了礼服,丢了出来。”
一个女生接话,
“对,可惨了,而且听说赵曼一家连夜搬离了南城。”
另一个女生接话,
“哎,她走了也好,谁不知道她就是一朵白莲花,读初中的时候就经常抢别人男朋友。”
抢别人的男朋友?
温恋恋的脚步顿了顿,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