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的离开,让沐酒酒心情动荡了两日,很快,她便没有时间再去想此事了,秦风来信,他打了胜仗,皇帝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他会来看他们,更重要的是,这次秦风会带来一个女子,这女子也是他们未来的舅妈,此次两人便会在这里成婚,这一切事宜,都交给沐酒酒与陌凉羽来操持。
原本秦风是长辈,他的婚事本不该由晚辈来操持,可谁让他现在没了长辈,陌凉羽这个晚辈倒是比他先成婚,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一来有经验,二来沐酒酒也能干,此事交给她,他甚是放心。
这可把沐酒酒给忙坏了,幸而有沐紫衣等人帮忙,不然又要准备聘礼,还有喜服酒席田产铺子,这些还都必须要在半个月之内完成,她就是两条腿都跑断了也做不到。
半个月后,秦风带着准新娘到来,看着准备好的一切,甚是满意,直接将两口大箱子送给了沐酒酒。
“我就说嘛,交给酒酒,一切都没问题,酒酒辛苦了,这是舅舅给你的谢礼!”
陌凉羽在一旁委屈兮兮的道“舅舅,我也出了不少的力,舅舅怎么不谢我?”
秦风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臭小子,要不是舅舅把你带出去,你能有如今的本事,能娶到酒酒这么好的媳妇儿吗?还敢同舅舅要谢礼,我给你两巴掌……”
秦风的巴掌可是实打实的,陌凉羽被打的哇哇乱叫,直往沐酒酒的身后躲,秦风一看打的更起劲了,“就知道躲在女人后面,有什么出息……”
沐酒酒吃吃的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陌凉羽十分委屈,后悔不该因为事忙,把孩子们送到了沐紫衣哪里,不然孩子们定会帮他的,怎的娘子今日一点儿都不心疼他了呢。
最后还是秦风身旁的女子看不下去了,将秦风给拦了下来,柔声道:“风哥,好了,你总说阿凉还是个孩子,我看你啊,才是个孩子,没见面的时候天天阿凉阿凉的,一见面就闹,真是小孩子脾性!”
秦风被女子一番话说的红了脸,也不敢反驳,只小声道:“阿跃,在晚辈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女子依旧柔声细语的,嘴里可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你自己觉得你在孩子们面前还有面子吗?今日我第一次见阿凉和酒酒,你也不说介绍介绍,这像个长辈的样子吗?”
秦风一拍脑子,“可不是嘛,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阿凉,酒酒,这位是梁跃,是军中一位参将的女儿,马上也是你们的舅妈了。”
沐酒酒和陌凉羽先是对梁跃见了礼,梁跃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两人,两人欣然接受,沐酒酒问及梁跃的父亲来了没有。
梁跃笑道:“怪不到风哥常夸赞酒酒,果然心细体贴,我父亲年迈,又曾受过伤,不宜长途跋涉,就没有过来,我父亲是武将,在战场几十年,见惯了生死,不在意那些虚礼,我们成婚之后,回去给他叩个头便是了。”
沐酒酒没有再说什么,却是悄悄命人备了一份厚礼,快马加鞭送去给梁跃的父亲。
在沐酒酒等人的操持下,秦风梁跃顺利成婚,在秦风大婚当日,顾小武和阿九也千里迢迢的赶来,顾小武骄傲的告诉沐酒酒,他终于考得了武状元,是特意来给她报喜的,过些日子他就要上任去了,阿九也告诉沐酒酒,他识了许多的字,明白了很多道理,这次来了,他不打算再回去了,他要在这里寻个学堂继续读书,还能跟着沐酒酒等人学习其他的东西,争取以后做沐酒酒最好的帮手。
沐酒酒却道:“阿九,我送你去读书,是想让你明理,让你见世面,让你以后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不是让你给我做帮手的。”
阿九坚定的道:“酒酒姐,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跟在你的身边,跟你学习,帮你做事,除此之外,再没其他想做的是事情了!”
沐酒酒无奈的摇摇头,“你还小,现在有些事情还不明白,罢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吧,等你长大了再说。”
阿九没有说话,心中却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他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沐酒酒看到自己的决心。
多年后,阿九果然跟着沐酒酒,学到了许多东西,他的本事甚至超过了沐酒酒,比王涟更甚,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去做些什么,一直坚定不移的跟着沐酒酒,处处以沐酒酒为主,帮沐酒酒创建了一个不小的商业帝国,后来更是娶了沐酒酒的女儿玥儿为妻,沐酒酒先是他的大哥,再是姐姐,最终成了他的岳母,阿九的名字为许多人熟知,他的故事也被许多人传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秦风和梁跃成婚不久,便离开回了边关,秦风身为武将,不可能离开边关太久,他临走前与陌凉羽谈心,虽然离开战场很可惜,可人生本来就不止有一种活法。
陌凉羽笑道:“舅舅,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虽然很喜欢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可我也很喜欢现在这样,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做生意,教养孩子,还可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倒是舅舅你,原先我最担心你一把年纪了,会没人要,没人照顾,现在有了舅妈,我也能放心许多,战场刀剑无眼,舅舅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秦风一巴掌拍在陌凉羽的肩膀上,“好小子,你又没大没小,舅舅先前不找,那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什么叫舅舅一把年纪了会没人要?追舅舅的小姑娘可是从边关排到了京城……”
“是吗?这么说,我能入得秦元帅的眼,还是我的荣幸了?”
秦风正说着,身后突然想起一阵温柔的女声,秦风回头一看,正是自己新娶的小娇妻梁跃,差点没跌坐在地上,慌忙解释道:“哪里哪里,能娶到娘子,才是我的荣幸,娘子,风寒露重的,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