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从沐酒酒处回来,告诉疏影不必担心,沐酒酒已经答应帮助她的弟弟,疏影感动不已,再次表示,等她弟弟的伤势稳定了,她就去向沐酒酒请罪。
“夫人让我转告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好你弟弟,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说。”画影道。
疏影点点头道:“嗯,替我多谢夫人!”
疏影的弟弟伤的极重,画影每日早晚都要替他上药施针,疏影除了一日三次按时喂药,其他时候也都在精心照料着他,擦身喂水,还亲自给他煲了汤唯给他。
七日之后,疏影的弟弟终于醒了过来,伤势也恢复的不错,虽还不能下床,却能坐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警惕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疏影看着他,眸中含泪,激动的道:“阿源,是我,我是阿姐,都是阿姐不好,阿姐应该早些与你相认的,都怪阿姐,是阿姐不好,才会害你受伤的……”
阿源正是疏影弟弟的名字,他警惕的看着疏影道:“你到底是谁?我阿姐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我阿姐!”
疏影见他不相信自己,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排牙齿留下的疤痕,虽然因为时间久远有些淡了,还是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
阿源看着那排疤痕,眸光闪了闪,疏影道:“还记得吗?这个牙齿印是当初你与我争抢一块梅花糕留下的,当时你咬着我怎么也不肯松口,出了好多血,我疼的哭了好久。
后来你害怕了,将梅花糕给了我,求我不要告诉爹娘,我没告诉爹娘,可他们不知道为何还是知道的,将你揍了一顿,你以为是我告的密,气的好久都不肯理我……”
阿源听完她的话,总算是表情松动了下来,又问道:“你真的是我阿姐?可当初我找了阿姐好久,分明找到了阿姐的尸体,还将她葬到了爹娘的墓前,既然你是我阿姐,那我当初葬下的尸体是谁?你又为何这么多年不来找我?”
疏影忙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找到的尸体是谁,我找了你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后来听到消息说你死了,这才放弃寻找,还给你在爹娘的坟边立了个衣冠冢,我给你立衣冠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爹娘的坟旁有我的墓。”
阿源听罢,想了想道:“或许是当时我年纪小,记错了爹娘的墓在哪里,立错了也不一定,不过这些都不打紧,阿姐,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疏影却觉得有些不对,她和弟弟分明都活着,为何当初都会相互以为对方死了,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些疑问说出来,而是道:“阿源,你受苦了,以后阿姐护着你,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就是,其他的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我都听阿姐的。”阿源点点头道。
他并没有问这里是哪里,也没有向疏影打听任何消息,接下来的半个月也是如此,他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疏影的屋子里,疏影则暂时搬去同画影一起住,一应吃用都由疏影帮他准备好。
除了出去上茅房,他连院子都很少去,见到的人除了疏影便是来帮他诊治的画影,再没见过他人,就连同在一个院子里的青枫他也未曾碰到过。
直到半个月后,画影说他大好了,并告诉画影,沐酒酒要见两人。
疏影这才将此地是何处告诉了阿源,阿源听后,道:“阿姐,我听过将军夫人的名字,却未曾见过她,她可是个奇女子,听说为人也很好,你能在她身边,我很高兴,我也就放心了。”
疏影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问道:“阿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阿姐分开吗?”
阿源点点头道:“阿姐,将军府不是谁都能待的地方,你能在将军夫人身边,定然是极得将军夫人信任的,我对你来说是亲人,可对将军夫人来说,我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有我在,只会让将军夫人对你产生隔阂,影响你的前程。”
疏影忙道:“不会的,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很好的人,你不需要有很大的本事,只要你对夫人忠心,她肯定会相信你留下你的。
阿源,咱们姐弟失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外头还有人对你虎视眈眈的,离了将军府,难保他们不会再对你下手,阿姐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
阿源还要再说什么,被疏影给打断了,“好了,不要再可是了,阿源,你相信夫人,相信阿姐,好吗?”
“好吧,不过阿姐,如果将军夫人不愿我留下,你千万不要勉强,我不愿成为你的负担。”阿源妥协道。
“好。”
疏影嘴上答应,心中却对沐酒酒充满信心,她相信,既然沐酒酒愿意阿源留在将军府养伤,并让画影告知她阿源的事情她会管,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让阿源离开。
果然,两人在见到沐酒酒之后,疏影向沐酒酒请了罪,沐酒酒知道:“无妨,疏影,你跟着我许久了,知道我对你和画影是最信任的,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亲人,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说完,她看着阿源道:“这位就是阿源吧,果真和你长的有几分相似,我看他如今也大好了,你也知道,咱们将军府不养闲人,不知他是否愿意留在将军府当差?”
不等阿源回答,疏影就激动地的道:“愿意,愿意,多谢夫人!”
阿源也向沐酒酒跪下谢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多谢夫人愿意留下阿源,阿源愿听从夫人差遣。”
“不知你擅长做什么?”沐酒酒问道。
阿源答道:“回夫人,别看小的身子瘦弱,可力气很大,先前一直干的是力气活,搬货,赶车,都做的来,劈柴洒扫也行,修剪花木也曾做过一段时间,只是做的不大好,若是夫人需要,阿源也可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