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和陌凉羽对王涟的提议十分赞同,李木是因为朝云公主这段时间因为皇家的变故,整日郁郁,吃不下也睡不早,时常暗自垂泪,还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担心太后和湘王一家的安危,两人成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朝云为他付出,他甚少为她付出什么,这次为了她,冒多大的险都值得。
陌凉羽则是为了沐酒酒,他深知李怡不会放过沐酒酒,沐酒酒也不会丢下家人和朋友独自离开京城,若想保护她的安全,那便只能尽快除了李怡和三王。
“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便能一举搬到他们!”李木道。
“不过,在次之前,还是得先想办法将太后接出宫,免得他们到时候狗急跳墙,伤了太后!”
“这个交给我。”说话的是王涟,他与湘王关系最是亲密,熟知宫内所有的密道,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知晓的秘密,并无什么图纸传承,只靠上一代皇帝向他认定的继承人口口相传,因为密道中有许多机关,一不小心就会致人死命,老皇帝还会亲自带着继承人走上几遍,以防他被误伤。
湘王是老皇帝认定的继承人,他早就将密道告知了湘王,并带他走了几遍,而湘王则因为三王一直觊觎他的位置,怕有个万一,早早的将这密道暗中告知了王涟,足见他对王涟的信任。
宫内,李怡听着锦儿汇报关于恒荣长公主的事情,高兴不已,尤其此事涉及到了沐酒酒的姐姐沐紫衣,只要沐酒酒身边的人倒霉,她便觉得高兴。
她并不觉得事情该就此结束,而是得更精彩一些,那才好看,全然不知她因为对恒荣长公主出手,惹怒了王涟,加速了她通往地府的路。
李怡凑到锦儿耳旁,道:“锦儿,你现在就出宫去……”
锦儿听完她的话,脸上表情有些沉重,不过,她却不敢不从,应声出宫去了。
王涟这边派人从密道直通太后的寝宫,将太后接出了宫,太后自先皇离世之后,每日都在自己宫内诵经念佛,连宫门都未出过,便是吃食也是每日有专人送了去,再将空的碗盘收回来。
王涟的人在接了太后离开之后,安排了人假扮太后,一时也无人察觉太后已不在宫中了。
确保了太后的安全,李木,陌凉羽,王涟三人便开始分头行动了。
李家主早已将李家的资源由着李木调动,先帝想要打压李家,甚至除去李家,足以说明李家的势力大到什么程度,连他身为一国之君都要忌惮,对付一个小小的三王和李怡根本不在话下。
陌凉羽在战场征战多年,手中握有不少军权,也培植了不少亲信,加上其舅舅秦风,在军中的影响力可是难以估量的。
三王以为他收走了陌凉羽的印信,陌凉羽就如同剪了利齿的老虎,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可就打错特错了。
王涟虽多年从商,可他对做生意极有天赋,除了明面上的产业,暗地里还有不少产业,加之湘王的秘密支持,王涟的生意可谓遍布全国,甚至有一部分发展到了其他的国家,说他富可敌国,王涟也绝对担得起。
三人同时出手,李木暗地里调动李家的力量,控制住了三王在外的势力,以及李怡刚刚暗中培植的势力,陌凉羽出手控制住了三王在军中的势力,而王涟则将三王和李怡名下及追随他们之人的名下所有生意尽数打压。
一时间,三王就如同被人绑住了手脚,断了粮食一半,什么都做不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他本以为自己做到了摄政王这个位置,新皇还是他的私生子,已经是万无一失了,没想到竟然这般轻易的就成了一个空壳子。
李怡也意识到了不对,暗骂三王没有当即立断,直接出去湘王一家,如今的情形,定然跟湘王一家有关。
她立时去了太后宫中,想以太后为要挟,可待她到了太后宫中,只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太后的衣服,而真正的太后早已不在宫里了。
李怡气的眼睛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她当即立断,抱着小皇帝想要悄悄逃出皇宫,被早已派人盯着她的陌凉羽给抓了个正着。
李怡心中惊慌,故作镇定的道:“大胆,见了哀家和皇上竟然还不行礼!”
陌凉羽并不行礼,而是问道:“不知李娘娘想带着皇上到哪里去?”
“哀家与皇上想去哪里,岂是你一个下臣能过问的?让开!”李怡呵斥道。
陌凉羽并不让开,而是让人上前将李怡制住,将小皇帝也抢到自己手中。
他端详着看着那小皇帝,淡淡的道:“皇上长的不大像先皇,也不像摄政王,像谁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李怡只觉得自己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先皇以为皇上是他的儿子,摄政王以为皇上是他的儿子,可其实都不是,皇上的生父不过是李怡的一个情人,此事除了李怡和她的情人之外没人知道,就连锦儿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不,他一定是诈我的。
“你莫要含血喷人,皇上就是先皇的儿子。”李怡道,左右先皇和那人都已经死了,没人能够证明她说的是假的。
陌凉羽好似知道李怡心中在想什么一般,道:“你一定在想,先皇和那人都死了,只要你咬死不认,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你说的是假的……”
李怡头上冒出丝丝冷汗,他莫非有什么特异功能,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
只听陌凉羽又继续道:“可是你好像忘了,摄政王还没死呢,他应该对皇上是谁的骨肉很感兴趣,你说我把你交给摄政王,他会怎么做呢……”
李怡的脸色霎时变的惨白,是了,三王知道皇上并非先皇的,他一直以为皇上就是他的骨肉,他足以证明皇上的身份,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定然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