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考察下来,王母对文绣十分满意,对沐紫衣的印象好了几分,能带出这么好的绣娘,沐紫衣本人也是不错的,也因此,王母十分自信自己此行一定能达成目的,她儿子那般优秀,沐紫衣既是不错的,就不会在意那点小问题,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沐紫衣。
王母也不气馁,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她有的是时间,也等的起。
第二日,王母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到紫衣绣坊,她来的时候紫衣绣坊甚至还没开门,她眼巴巴的在门口等了一刻多钟,紫衣绣坊才开了门,开门的正是文绣,看到王母,她十分诧异,还以为她是改了主意,要来买绣品,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要见她们掌柜,只得遗憾的告诉她,沐紫衣今日有事,不会来绣坊,王母只得再次失望而归。
第三日,王母仍起了个大早,她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见到沐紫衣,只是出门前被小孙子缠着,等哄完小孙子,她出门有些迟了,刚巧她到紫衣绣坊的时候,沐紫衣才出了门。
今日在店里的是月绣,她听文绣说过王母,头一次来就打听她们掌柜,还故意刁难,最后什么都没买,第二日一早就来,要见她们掌柜,今日又来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还是个陌生妇人,又不买绣品,日日来绣坊打听她们掌柜,难免存着什么别样的心思。
月绣比文绣多个心眼儿,觉得王母没安什么好心思,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一定要见她们掌柜,可以到掌柜家里去寻,这么日日来绣坊,说不准时看她们掌柜好说话,憋着欺负她们掌柜呢。
满娘的事情让月绣憋了一肚子火,她想去寻满娘算账,可掌柜拦着不让,掌柜的话,她不敢不听,掌柜的也太好性儿了,被人欺负也不吭声,旁人就是吃准了她这个性子,一个两个都来欺负她。
月绣自来到紫衣绣坊,虽是卖身,可沐紫衣对她们完全不像是对下人一般,不仅给了不低的工钱,做的好了还有分红,还承诺,只要做满十年,便会免费还了她们卖身契。
到时候,走,紫衣绣坊绝不强留,留,会给她们更优厚的待遇,她是上辈子修了福,才能遇到这么好的掌柜,她不能看着掌柜一次次的被欺负。
月绣只是一介丫鬟,她做不了什么,可她心思活络,会寻求外援,她一边假意逢迎王母,告知她沐紫衣一会儿就回来,为她备好茶点让她稍候,实则沐紫衣今日去的地方较远,且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到天黑根本回不来。
另一方面,月绣悄悄的写了封信,将王母频繁来寻的事情详细写了出来,给了门口玩耍的孩童几文钱,让他送到将军府。
阿花正带了小念尘在将军府玩耍,看到画眉拿着这封信匆匆走了进来,沐酒酒看完信眉头都皱了起来,问道:“小酒,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等沐酒酒回答,阿花便迫不及待的将信抢了过去,快速看了起来,待看完之后,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不是她们多疑,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知道,沐酒酒这是在担心沐紫衣,道:
“小酒,你也别太担心了,对方既明目张胆的来寻,应该不至于下什么黑手,咱们只要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有何目的,然后见招拆招,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再欺负了紫衣姐!”
沐酒酒点点头,吩咐画影去查,因为沐酒酒生产时险些遇险,陌凉羽心疼万分,远在边疆又实在无法抽身回来,便特意寻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婢女,画影和疏影,这两人都是签了死契的。
据说先前是一个大人物的暗卫,那大人物曾受过秦风的恩,这次陌凉羽寻这婢女让秦风帮忙,秦风便请那大人物帮忙,那人感念秦风先前之恩,十分豪爽,在自己府里挑了两个出众的暗卫直接送与秦风。
两人除了武功高强,还有其他本事,画影善医,厨艺也十分精通,疏影对琴棋书画也有一定造诣,舞蹈也是跳的不输那些舞伎,比寻常那些师傅先生可都强的太多了,莫说保护小玥儿,就是教导小玥儿也是绰绰有余。
沐酒酒猜想,陌凉羽或许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虽然陌凉羽信里说这两人十分可靠,沐酒酒仍是长了个心眼,并没有让她们单独同小玥儿在一处,先观察一阵子,看看两人是否忠心,也看看两人的办事能力究竟如何。
画影出去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将王母的底细目的等等查的一清二楚,听到她竟是王涟的母亲,阿花和沐酒酒都十分诧异。
沐酒酒道:“先前瑛娘来同我说过此事,希望二姐能嫁与王掌柜,王掌柜人虽好,可惜有隐疾,我为了二姐的幸福,拒绝了,没想到他们竟还不死心,竟还想直接去同二姐说。”
“说什么?”阿花皱了皱眉,还未开口,就听到沐小五的声音在不远处传了过来,两人转头一看,正是沐小五和沐樱儿带着三个孩子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
沐酒酒便将王家欲撮合沐紫衣与王涟被她拒绝现在仍不死心的事情说了一遍,沐小五听罢,气的险些将画眉刚奉上的茶杯捏碎,“简直岂有此理,我分明明确拒绝了,她们竟还直接去寻二妹,简直是欺人太甚!”
沐酒酒和阿花这才知晓,原来王家的人还去寻过沐小五夫妇,被拒绝了仍不死心。
沐樱儿有些担心的道:“相公,酒酒,咱们拒绝了她们两次,她们还不死心,怕是想要缠上二妹了,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若是毁了二妹的清誉……”
“她们敢!”沐小五怒道,“我这就去寻那王涟算账去,平日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对二妹存了这样的心思……”
说着,沐小五便要去寻王涟去,被沐酒酒给拦了下来,大哥说的对,这事情的关键是在王涟身上,不过王涟先前既拒绝了,此事未必就是他的主意,还是要先与他谈过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