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跟你说了什么,现在重点不是大哥要成婚,而是李怡竟然算计了大哥,成了大哥的妾,她简直太不要脸了,同大哥兄妹相称这么多年,现在竟然算计大哥,逼大哥娶了她,有她在,无论大哥娶谁,恐怕都难逃她的毒手,大哥这一辈子都要被她给毁了,小酒,咱们一定得想个办法,让她离开李家!”
沐酒酒看着阿花几欲抓狂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阿花,这是你大哥的事情,再不济还有李家主和李夫人,不是你该管的。
李怡不过是个妾罢了,我听说她的居所都已经搬到了另外的院子,又偏僻地方又小,身旁伺候的人也少了大半,吃穿用度,一切都按照姨娘的规格来,这就已经说明了,她在李家的地位,不过是个卑微的妾室罢了,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安安稳稳的当你的李家大小姐,好生经营你的铺子,不好吗?为了一个李怡费心,不值当!”
“可是小酒……”
阿花还要再说什么,沐酒酒拉住她的手,笑盈盈的道:“好了,阿花,距离我成婚的日子不过三日,咱们就不要再提李怡那个扫兴的人了,你快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好补上,我这可是第一次成婚,这辈子就这一次了,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阿花看到沐酒酒一心扑在举办婚礼上,也只好住了嘴,一心帮她参谋起来,心中却是仍在为李木未来的娘子担忧,不知父亲究竟给大哥说了哪家的姑娘,能不能制得了李怡,可千万要说一个厉害的,万不能让李怡害了大哥。
李怡这边得知李木要成婚的消息,恨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心中对李家主也是恨意满满,好歹父女多年,竟然这般逼她,她如今还未能抓住李木的心,竟然就要给他安排娶亲,好啊,当她是只病猫是罢,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敢嫁到李家来,她敢嫁,就不要怪自己狠了!
……
三日之后,到了沐酒酒与陌凉羽大婚的日子,虽然时间紧凑,陌凉羽仍是尽全力给了沐酒酒最好的,三书六礼,一样不少,聘礼更是给的满满当当,浩浩荡荡的送到宅子里去,完全不输当初宁王给沐雪莲的聘礼,羡煞众人。
毕竟陌凉羽的身份是完全无法同宁王相比的,大家纷纷都说,陌凉羽这是将所有的身家全都给了沐酒酒做聘礼,加上他的骁勇善战与过人的容貌,试问哪个女子不想要这样一个夫婿?
沐酒酒的嫁妆也不在少数,这些年酒坊生意不错,除了每年她悄悄给陌凉羽用作军费的银两,还余下不少,她本想给顾长清几人留下一些,本顾长清给拒绝了。
“酒酒,这些年多亏了你们姐弟几人的照应,我们才能过上如今的日子,现在小武在皇家书院读书,我也在京城安顿了下来,虽然银钱不多,养活几个孩子吃穿尽够了。
你们还时不时的给我们送来银钱和吃用的东西,我们若是再要这些,就要不应该了,陌将军宠你爱你,给了你这么多的聘礼,咱们也不能小气,得多备着些嫁妆,免得被那些小人们看不起!”
顾长清话说到这个份上,沐酒酒也不好再坚持,左右她成了亲,还是可以照应顾长清几人的。
沐紫衣沐小五及阿花都为沐酒酒准备了不少嫁妆,顾长清虽然赚钱不多,不过沐酒酒以往没少给他银子,他都舍不得用,攒了起来,这次沐酒酒成婚,他拿出大半,为其置办嫁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沐雪莲听到沐酒酒成婚,本想赶回京城参加,奈何查出了身孕,宁王不允,便送了不少珍宝绸缎过来,给沐酒酒作嫁妆。
沐矜儿她本想着自己会先成婚,没想到沐酒酒竟在她前头,不顾嫡母令她成婚前不得随意出门的命令,私自跑出来见沐酒酒,还悄悄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两样最贵重的头面,给沐酒酒添妆。
加之那些想要讨好陌凉羽和沐家的,与沐酒酒交好的,不在少数,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酒坊宅子里钻,甚至连紫衣绣坊和小五木材行也不例外。
沐酒酒虽然头疼,却也无可奈何,旁人给她送新婚贺礼,她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也只能让人记下那些人的名单,有机会再将礼给还回去。
到了沐酒酒出嫁的时候,身后的嫁妆,竟足足延伸了数里,足有上百抬之多,且都是各种珍品,房产地契,真金白银,这还是沐酒酒不想太张扬,将一部分的嫁妆提前悄悄送到了陌凉羽的将军府。
这将军府原是一个老将军的府邸,老将军年龄渐大,其儿子走的是文官的路子,另有府邸,自觉既不能为朝廷效力,不敢再占着将军府,主动提出将府邸上缴,自己搬去与儿子同住,如今皇上得知陌凉羽要成婚,不知是不是出于先前将其强留宫中的愧疚,竟将这将军府赏赐于他,这也免了陌凉羽仓促之中再去置办宅子,毕竟这么短的时间,想找到一处合适的宅子。
这将军府离沐酒酒原先住的宅子并不远,只隔了三道街,走路也不过一刻多钟,离酒坊也近,十分方便。
陌凉羽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去宅子接沐酒酒,大家体谅两人之间的不易,并未过多为难他,他十分顺利的就将沐酒酒接上了花轿。
到了将军府,两人顺利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虽然是一切从简,还是来了不少客人,陌凉羽不得不出去应付一番,不过他还没出去多久,便又回来了。
沐酒酒透过盖头看他一副脚步不稳的样子,还以为他是被人给灌醉了呢,没想到一关上房门,他便立时精神起来,快步走到沐酒酒面前,掀了盖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晌,咽了咽口水道:“娘子,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