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酒思索良久,拿着当初李木给阿花的玉牌,去了梨园,李木离京前告诉过阿花,如今沐雪莲成了宁王妃,她们树大招风,指不定有谁在背地里使绊子,如果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以拿着此玉牌到梨园求助。
阿花害怕沐酒酒遇到危险时自己不在,特地将玉牌藏好,还将藏的位置告知了她,没想到今日竟用在她自己身上。
沐酒酒到了梨园,出示了玉牌,梨园的人看到玉佩,立刻毕恭毕敬的将沐酒酒领到一个管事的面前。
管事的见过沐酒酒,直接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房间中,问道:“姑娘既有少主的玉牌,我等自当听从姑娘差遣,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帮我找两个武功高强的好手,暗中跟在我身边,见机行事,时间不定,事成之后,我会按市价来支付报酬!”沐酒酒道。
“姑娘的要求老朽可以做到,只是这报酬就不必了,只要姑娘玉牌在手,梨园无条件为姑娘做任何事情。”管事的道。
“这也是我的吩咐。”沐酒酒坚持道。
来梨园寻求帮助,实在是无奈之举,只是她不想白白占李木便宜,管事的见她如此坚持,只得答应。
“何时能将人寻来?”沐酒酒问道。
“姑娘着急的话,老朽这就去,姑娘稍等片刻!”
管事的让沐酒酒在此稍候,他刚离开,便有小二上了一桌子饭菜,沐酒酒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从阿花出事到现在,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若是再不吃些,恐体力支持不住,勉强让自己咽下去一些,剩下的怕浪费,便让人打包,打算带回去给沐紫衣等人吃。
大约半个时辰后,管事的带了两个黑衣人回来,“这是李海,这是李浪,他们是两兄弟,功夫极高,自幼跟着少主,姑娘可随意差遣!”
“有劳了!”
沐酒酒谢过管事的,让李海李浪隐在暗处,没有她的暗号,不得出来,随后带着打包好的饭菜回去了。
沐酒酒回到宅子,沐紫衣仍在绣坊,并未回来,沐酒酒便将饭菜给顾长清几人吃了。
到了子时三刻,待顾长清等人都睡下了,沐酒酒悄悄从后门出去,李海、李浪在暗中保护着她。
沐酒酒来到吴府后门附近,小心藏好,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吴府后门开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蒙着面纱,悄悄的从后门出来,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方才熟门熟路的朝一个地方走去。
沐酒酒悄悄的跟在女子身后,直跟着她穿过三道街,来到一处宅子外头,那女子有节奏的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将门打开,女子娴熟的进去,沐酒酒示意李海悄悄跟进去,确认她见的是何人,自己守在外头等了近一个时辰,女子才从里面出来。
李海也从里面出来,在沐酒酒耳边耳语了几句,沐酒酒了然,果然如她猜测的一般,她让李海仍隐在暗处,自己跟上那女子,待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巷子里,沐酒酒方才从暗处现身,挡在女子面前。
“吴小姐,阿花为了你惹上人命官司,你却避而不见,连面都不露,是否太过铁石心肠了些?”
吴小姐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待看到是沐酒酒,知道她是因为阿花的事情,不耐烦的道:“酒酒姑娘,那天是她自己要救我的,又不是我让她救的,人也是她打死的,对方是尚书府,我若出面,不仅救不了她,还得罪了尚书府,可不划算!”
“是吗?”沐酒酒道,“我看未必!”
沐酒酒说着,朝前走了两步,吴小姐却并不害怕,道:“我父亲不过是小小的七品官,尚书大人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阿花姑娘杀了人,她偿命就是,何必再搭上我呢……”
沐酒酒再次上前两步,对吴小姐道:“我是说,人未必是阿花杀的!”
吴小姐脸色微变,还是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酒酒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琦分明是被阿花一棍打死的,是我亲眼所见,你不要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就将这罪名胡乱安插到别人头上!”
“孙琦是不是被阿花杀死的,吴小姐你不是最清楚吗?”沐酒酒道,“阿花告诉我,她当日离开前,特意探了孙琦的鼻息,孙琦尚有气息,可第二天一早,官府却冲进我家里,将阿花带走,说她打死了孙琦。
阿花说当晚在场的,只有你们三个人,再没有旁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孙琦,通知衙门,嫁祸阿花,除了吴小姐你,再没旁人能够做到,总不能是孙琦的鬼魂自己去报的案,也不可能是阿花自己陷害自己,就只能是吴小姐你……”
“你胡说,为什么不能有人恰好看到了,去报的案呢!”吴小姐辩驳道。
“当然,也有这个可能,只是当日天色很黑,就算有人看到,也不可能认出阿花,吴小姐当日特意询问了阿花的名字,说是为了感谢阿花相救,第二日一早,阿花就被衙门的人给抓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且如果当真是第三人看到,再报案,若想查到阿花头上,也须得耗费不少周折才是,如此顺利,除非报案的人知道阿花的身份,这个人,除了吴小姐,没有旁人。
还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吴小姐有着一身好功夫,对付区区一个孙琦,不在话下,为什么任由孙琦欺辱,等着人来救呢?”
吴小姐闻言,脸色大变,又听沐酒酒继续道:“让我来猜一猜,吴小姐不敢反抗孙琦,除了忌惮他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被孙琦拿住了把柄,不得不从。
正好遇到了阿花路见不平,打晕了孙琦,吴小姐便心生一计,套出阿花身份,待阿花离开之后,再返回杀死孙琦,将此事嫁祸到阿花的头上……”
吴小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你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我一个闺门小姐,从来都只知女红厨艺,不会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