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酒酒接过牌子看了看,雪白的玉牌上雕刻着一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一个鸭梨,笑的开心,还有梨园二字,一筹莫展,若不是方才小二言明这牌子是他们公子送的,她还以为这牌子是一个姑娘所有呢。
“阿花,小二说的不错,这牌子你就暂且先收着,回头见了他们公子再还给他。”沐酒酒将牌子递给阿花道。
阿花拿着牌子,宛若一个烫手山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牌子透露着些许古怪,会给她带来不幸,想要快些摆脱这牌子。
可小二说的也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卑微打工人,如何敢做违背主子的事情,她也不好难为他,便问道:“你家公子是何名讳?”
小二只道:“我家公子的名讳实在不便告知,还请姑娘见谅,不过公子说了,同姑娘和酒酒姑娘是旧识,他这段时间实在忙的脱不开身,待他抽出空来,自会去见两位姑娘,到时两位姑娘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小二口风严谨,阿花也无可奈何,只得先带着玉牌同沐酒酒等人一道离开了。
回到酒坊,阿花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将玉牌拿出来摩挲一下,心中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抱着玉牌沉沉睡去。
沐酒酒来寻阿花吃早饭,顺道跟她商议一下搬去紫衣绣房后院的事情,见她双手紧紧将玉牌抱在胸前,眉头大汗,眉头紧皱,似是在做噩梦一般,口中不住呢喃着什么,只是声音太过含混不清,让她无法听清,她凑过去听了许久,终于听到了她口中一直喊着三个字:不要死!
沐酒酒见阿花太过痛苦,忙将她摇醒,阿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
“阿花,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沐酒酒问道。
阿花诧异的看着她道:“小酒,你怎么这么问,你明知道我从来都不做梦的!”
阿花的话让沐酒酒面色沉重起来,先前有几次早起,她看到阿花神情萎靡,询问她是否是做噩梦了,她也是这般回答她的,因为当时两人并未睡在同一房间,是以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如今看来,阿花不是不做梦,她是睁眼就忘记了梦中的事情。
“没什么,阿花,该起来吃早饭了,咱们不是约好今日搬到二姐那里去,让芋圆她们也住在宽敞些么,再不起来,今日时间可要紧张了。”
阿花并未告知沐酒酒自己天快亮才睡下,立刻将玉牌放在枕头下,起身穿衣洗漱,没事儿人一样同众人一道吃了早饭,又同沐酒酒沐紫衣一道,带着林莲儿等人将她和沐酒酒的东西搬了过。
如此酒坊这边便不那么拥挤了,林莲儿同青梅一间房,芋圆珍珠一间房,青稞和青麦则住在前头那间下人房,书房沐酒酒依旧留着,有时候她或者阿花还会在这边留宿,关于酒坊的账目也都放在这边,若是沐紫衣那边将来招的人多了,说不动她还会搬回来。
沐紫衣那边能住人的房子就有四五间,她自己住一间,阿花单独住一间,沐酒酒单独住一间,文绣和月绣两人住一间,还有间较大的空着,供将来的绣娘居住,住三五个绣娘不成问题。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开业了,沐酒酒将开业的时间定在绣品展前一日,也就是七日之后,有绣品展的加持,想必生意定然不会差。
她和阿花还趁着这几日,将所需的各种不同等级的会员卡皆都定制了一批,每一张卡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这样万一有人丢了卡,被符合标准的顾客领走之后,这编号便会与名字挂钩。
沐酒酒送王涟的是张金卡,直接刻上了他的名字,级别是座上宾,王涟拿到卡,惊喜不已,又听到沐酒酒说了此卡的使用方法和权限,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在下并未做什么,竟得酒酒姑娘如此大礼,真是惭愧!”
沐酒酒笑道:“王掌柜已然做的不错了,日后紫衣绣坊,还得多靠王掌柜照拂。”
王涟拍了拍胸脯道:“酒酒姑娘放心,只要紫衣绣坊有需要,王涟必定第一时间准备,且所有的都会用最好的品质。”
“多谢王掌柜!”
沐酒酒正准备离开,正遇到来寻王涟的瑛娘,她将自己来此给王涟送联名会员卡的事情告知了她,并道:
“瑛娘,这会员卡并不仅限本人使用,家属也可以使用,届时只要持卡去消费即可,若是觉得不便,还可以同王掌柜去办一张副卡,同王掌柜手中那张卡权限是一样的,一同使用,更易积分升级,是以我才没有单独为你准备一张卡。”
瑛娘闻言笑道:“多谢酒酒姑娘,不过我要那卡也没什么用处,小叔哪次去也没少给我们带喝的回来,我公公和当家的最近所饮的酒,都是小叔去你们酒坊买回来的,不必那么麻烦了。”
沐酒酒转头道:“王掌柜,你既来了酒坊为何不知会一声呢?”
王涟脸红了红,“酒酒姑娘那般忙,这不过是小事儿,哪里就需要劳烦姑娘了呢。”
沐酒酒无奈笑笑,“之前也就罢了,如今王掌柜有了金卡,可要记得去的时候一定要带金卡才是。”
“一定一定!”王涟连连保证道。
沐酒酒不再逗留,去往返别家送会员卡去了,她给曹掌柜的也是一张金卡,还将欠董青那五千两银子交给曹掌柜,还多给了一千两银子的利钱。
曹掌柜诧异的看着沐酒酒,道:“酒酒姑娘,既是您欠我们少东家的银子,理当亲手还给他才是,且你们的关系,又何须给什么利钱?”
沐酒酒淡淡的道:“王掌柜且收着便是了,待你家少东家回来,直接交给他便可,他自会明白的。”
说完,沐酒酒便离开了,留下曹掌柜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怪怪的,自家少东家突然离京,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酒酒姑娘又是这么个态度,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