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沐酒酒以为自己在江城的日子会就这么安安稳稳过下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天,酒坊生意不错,音儿四人忙不过来,沐酒酒也在帮忙。
董青如往常一般,借着合作之名在酒坊品尝她新开封的竹叶青。
正在这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穿着富贵的女子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直冲到董青面前。
董青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
女子怒气冲冲的道:“董青,咱们已经定了亲了,你就是我未婚夫婿,为何总躲着我?”
董青脸色更难看了,看到在不远处干活的沐酒酒,怕她误会,忙道:“柳小姐,你别胡说,这门亲事我可没答应!”
女子仍不依不饶的道:“你的确没答应,可是你爹娘答应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够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下个月我及笄了我们就成亲!”
说着,女子便要拉董青离开。
董青忍无可忍,将她的手狠狠的甩了开,怒道:“柳萋萋,你够了,我说你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谁答应的这门亲事你嫁谁去,我是绝对不会娶你的!”
说完,董青便气呼呼的离开了,柳萋萋忙匆匆追了上去,跟着她的丫鬟刚气喘吁吁的追到酒坊,见她又追着董青离开了,只得又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边追边喊,“小姐,您等等奴婢……”
酒坊经了这番变故,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了什么,沐酒酒见状,给各桌都送了小菜,打酒带走的客人也多赠送了些酒水,大家皆都十分高兴,既有免费的戏看,又有免费的酒水,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一连七日,董青都没有出现,音儿不由嘀咕道:“董公子莫不是真被那柳小姐拉回去成婚去了?”
乐儿点点头,表示附和,“定然是这样呢,董公子那样的出身,自然是要听父母之命的,他的婚事哪里由得了自己做主呢!”
音儿表示可惜,悄声道:“我先前见董公子对酒酒姑娘不一般,还以为日后酒酒姑娘能成为董夫人呢,谁承想半道杀出一个柳小姐呢……”
沐酒酒正好过来拿东西,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的,编排着她和董青的关系,皱了皱眉,出言呵斥道:“是不是给你们分派的活计太少,还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子,你们两个不许吃晚饭,将活儿干完才许睡觉,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将你们关在柴房里头,关上三天三夜!”
音儿乐儿吓了一跳,慌忙认错,各自干活去了,她们跟着沐酒酒有段时间了,知晓她的脾气,干活出了差错不要紧,可惹到她的底线,可是丝毫不手软的。
沐酒酒面色凝重站在原地,凭着她对董青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妥协,那柳萋萋看穿着打扮,还有那跋扈的性子,就知晓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姐。
她不可能会拿董青如何,极有可能将气撒在旁人身上,这时候再爆出自己与董青之间的闲言碎语,岂不是平白招人恨,成了现成的出气筒么?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沐酒酒再三交代音儿、乐儿、丁文、丁武四人,绝不可随意乱虽说闲话,若有人打听她与董青的事情,只说他们是合作伙伴,并无其他。
她这边做足了防范,却没想到董青并不像她这般,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他对沐酒酒有意。
这可把柳萋萋给气坏了,带着人隔三差五去酒坊闹事,沐酒酒不胜其烦,约见柳萋萋,表示自己对董青无意,希望她不要再来打扰自己。
柳萋萋表示不信,“董青不管是家世还是人品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当真不动心?”
沐酒酒淡淡的道:“董公子确实十分优秀,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相貌,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因为太好了,酒酒更明白,不是自己所能肖想的,况且酒酒已然有了未婚夫婿,又如何会对他人有意?”
柳萋萋仍表示不信,冷哼一声,“哼,说的好听,董青都承认了对你有意,你若当真对他无意,为何频频与他相见?”
沐酒酒有些无语,她如今才多大,顶多是个半大孩童,怎的梁生董青一个个都对她如此深情,难不成这朝代的人都有恋童癖?
想她前世一把年纪了才谈得一场恋爱,最后落得凄惨收场,沐酒酒就觉得十分讽刺。
“柳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与董公子只是合作关系,对他无半点心思,既然你这般在意,我便解除与董家酒楼的合作,再不见他,若是你还不相信,我就没办法了!”
“若是你能说到做到,本小姐便信你!”柳萋萋道。
沐酒酒回到酒坊,立刻解除了同董家酒楼的合作,并吩咐音儿四人,若董青到酒坊来,一概不见。
董青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出了趟门,一回来便直奔酒坊,才分开不到十日,他便想她想的发疯,定要立刻见到她。
不想,到了酒坊,沐酒酒一见他便扭头就走,董青一头雾水,音儿劝道:“董公子,您是有未婚妻子的人,我们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您这样时常来寻,坏了我们姑娘的名声不说,您那个未婚妻再来闹两次,我们这酒坊就得关门大吉了!”
董青听到是因为柳萋萋,气的不行,立刻回府去同她质问,柳萋萋毫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情。
“董青,我不管你心里喜欢谁,既然同我定了亲,就是我的未婚夫,我柳萋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未婚夫同旁人女子勾勾搭搭。
那沐酒酒还算识趣,她已经答应我,解除同董家的合作,不再见你,你就死了心,乖乖同我回去成婚吧!”
董青怒道:“柳萋萋,怎么有你这样的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柳萋萋不敢示弱,“董青,你有了婚约,还同旁的女子勾勾搭搭的,到底是谁不可理喻?有本事,你退了这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