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看着云沐安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皇帝就一脸无语,头疼!
没错,他又打包了。
“老六,此次比武你当真有把握?”皇帝开口问道。
“陛下,我估计山田刚夫是比武的三个人中武力最低的一个,另外两个只会更厉害。”云沐安说道,手里的大包小包被高寒接过去放在一旁。
“这个我也清楚,那你为什么让我答应!我知道你那个尉迟恭,对吧,还有许褚,他们都很厉害。你们杀贼也有功,可你不能昏了脑子。”云邦很想揍他一顿。
“陛下,你听我讲。许褚打败山田刚夫问题不大,至于尉迟恭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别急,听我继续说。我身边还有一个武力不输许褚的壮士,这样我们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两个怎么可能取胜,那山田刚夫只打一场,另外两场他们只会派武力更高的武士。”皇帝问道,突然发现老六脑子不够好使。
云沐安不慌不忙,缓缓道:“陛下可知前朝王郎赛马的典故?”
皇帝忽然眸子一亮,开口追问:“你是说……”
“没错!在我们的主场,得让他们先派人上场。我们以许褚对战山田刚夫,能胜一场。”
“不输许褚的那个壮士对战他们另外一个人,胜、打平、败,都有可能。”
“若胜和打平,第三场比不比就不重要了。”
“那要是败呢?”云邦耷拉着脸,心想这个老六还是不靠谱。
“那陛下自己找比于统领还厉害的人吧!”云沐安双手一摊,猛喝了口茶。
“你……”皇帝想发飙,实在看不惯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你有几分把握?”
“七成!”云沐安总不能说我知道他们武力值多少吧。
“七成?”皇帝敲了敲桌子,“够了!这次就让我们父子共同承担吧,如若败了,罚没你所有家财!”
“陛下!”云沐安猛地站起来,“不带你这样的!”
“怎么,连父皇也不叫了?还在为罚没你家财的事生气?”
“你把银子还我我就叫!”
“没了,发往前线了。”
“那这次抄没户部尚书所得的800万两,不会也没了吧。”
“没了,赈济灾民、发了饷银了。”
“那这次如果胜了,所得一百万两分我一半?”
“那要是败了?”
“你罚没我家财!”
“还是算了吧,老六,你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朝廷处处要用银子,你提另外的要求吧。”
云沐安想了想,说道:“凌烟湖中有座荒废的小岛,如果这次能胜,陛下把它给我吧。”
“你要它干嘛?”
“最近手头紧,想在岛上盖栋楼,做点小买卖。”
“你……”皇帝抓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就扔了过去,被他避开了。
皇帝冷静了一下,说道:“罢了,若能胜,就给你,老六,多把心用到正事上面来。”
“还有,别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许搞窑子之类的。”
“是是是,多谢父皇!”
该叫还得叫。
……
太子府。
“这个老六,到底在干什么!打死几个山贼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吗?”
“对方挑衅比武,明显是个圈套,他还往里面跳,父皇也真是的,跟着他一起跳。”
“要是败了,我看他怎么收场。等这事过后,我定要参他一本。”
“他要闹让他闹去,太子何必生气呢。”太子的谋士钱登劝道。
说话间,太子府管家冯有才匆匆忙忙跑进来。
“禀太子,江州徐城知府的师爷,正在府里,说是去年徐城决堤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乃是徐城知府一手造成的,而他只是帮凶而已。”
“哦,”太子猛地站起来,“这徐城知府可是老二的人,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他还说什么了?”
冯有才继续说道:“那师爷说,决堤淹田的目的是为了逼迫百姓低价卖田,这些田大部分被同一个买走了,全都种上桑苗了。”
太子云沐标隐隐抓住重点了,看向他的谋士钱登,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应当和冀王有关,他不断到处敛财,又处处针对太子你,为的就是那把椅子。”
钱登继续说道:“你想,种桑苗产丝做成丝绸,收入是种粮食的三倍多。毁堤淹田,造成农作物都淹死了,百姓无粮过冬,那不就要卖田换点银子。”
“这么大的事,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知府,就有这么大胆子。”
“哼!这天怒人怨的事,老二也干的出来,这回定要参他一本,看他如何收场。”太子不忿道,眸里有兴奋之色。
“如果徐城知府不松口,未必就能参倒他。”钱登说道。
“那也要让父皇怀疑他,不死也得脱层皮,看他以后还怎么跟我作对。”
“对了,冯管家,那师爷如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呢?”钱登保持着理智。
“他是寻求我们的庇护来的,他呀,跟徐城知府的小妾私通,被发现了。那徐城知府到处找他,定要杀了他,他这才……”
“原来如此,好,把他看起来,好吃好喝招待着,别出了意外。”云沐标吩咐下去。
“此事干系重大,我听说徐城的一个小县令无端上吊身亡,必与此事有关!”太子说着,眸中精光闪烁。
……
“阿文啊,我看你并非穷苦人家孩子,怎会沦落至此呢?”
安王府中,每个人都忙着。
李淳风埋头研究猪油和草木灰。
辛弃疾看看书耍耍剑。
尉迟恭不断挑衅着许褚,要提升提升自己武艺,每次都被揍的鼻青脸肿。
就云沐安最是清闲,无聊下,便找侯巧文听听她的故事。
侯巧文泪眼婆娑,坐下来缓缓说道:“我娘走的早,而我爹本是徐城的一个县令,去年却……却上吊身亡了,我无处可去,便一路来了洛邑城。”
“去年四月份,天降暴雨。夜里,堤坝决口了,淹了无数的田,后来,百姓们纷纷卖田求生。”
“我爹觉得此事有古怪,便一路查下去。”
“后来,我爹就上吊身亡了!”
“殿下,我爹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肯定是被害的。”
“你可知道些什么?”云沐安内心不忍,轻声问道。
“全然不知,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不明不白就死了。”侯巧文哭啼道。
“唉……”云沐安叹了口气,“官场黑暗,党同伐异。阿文,逝者已矣,莫要伤心,保护好自己,老天会惩罚恶人的。”
“将来有机会,找出害你爹的人,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