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古津一路带着水溶回了住的地方,他身上有好多伤,都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嘴角都流血了。
脸高高肿起,就像刚出笼的红色馒头,第一眼心疼,第二眼心疼,第三眼看着还怪有食欲的嘞。
火急火燎的喊来太医给他诊治,那紧张程度,都惊动了宋长云,他还以为津儿是不是磕着碰着了。
赶来才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听御林军说完当时的情景,宋长云拉过他的手“津儿有没有受伤?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吓到你?”
徐古津摇摇头“夫君我没事儿,但是溶溶被打了,看起来好痛好痛。”
他抱着夫君的腰“夫君,我看见那个人打人了,然后我就有点不舒服。”
宋长云搂过津儿的腰,拍了拍他的背“吓到了,不怕不怕,夫君在呢,不会再发生那种事儿了。”
他知道津儿是想起那件事儿了,将人抱在怀中安抚了一番,才开口问“里面的就是你在……外面交的友人?”
徐古津点头“嗯嗯!”
对于自己有朋友这件事儿,他可是很骄傲的。
宋长云摸摸他的头,转头问出来的太医“人怎么样了?”
太医拱手“回禀陛下,里面的那位公子身上的伤有些严重,不过不用担心,微臣用了最好的药,养两天就没事儿了。”
宋长云点头“下去吧!”
徐古津还想进去看看,宋长云拉住了他“津儿过来,夫君带你去用膳。”
本来徐古津还想进去看看,但是夫君好像有话要问他,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夫君走,书房内。
宋长云拉着人在旁边坐下“津儿要带着那位友人回京?”
徐古津眼睛亮亮的“可以嘛,夫君~”
宋长云点头,微微一笑“可以,但是,带回去之后,津儿想安置在哪?”
徐古津想了想“我不知道呀,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长云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那夫君帮你安排好不好?”
有人帮忙,他自然是愿意的,见津儿点头,宋长云拉着他的手“走吧,我们去用膳。”
徐古津刚想跟着走,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他挣开夫君的手跑到书桌旁,那里摆着一个画缸,里面有好多画,桌子上也有一张还没画完的。
咦?
夫君不是要看折子吗?
他怎么还有时间画画呀?
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理由胡闹一番,他都没有陪自己,反而去画画。
想到这,他抱起一幅画展开,还别说,这东西真重。
宋长云想阻止他都来不及,毕竟实在没想到他会把画展开,他还以为小东西发现了什么可恶的虫子,要用他的画去打。
画上是徐古津仰着脑袋冲他笑的样子,画里面的人笑容灿烂,眼睛里是细碎的光,徐古津眼前一亮“哇,这不是我嘛~”
嘿嘿~还怪好看的嘞。
宋长云有些脸热,想拿过津儿手里的东西,被他侧身躲过,只见津儿一把将东西抱在怀中,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哼哼,被我抓到了吧,你不好好批折子,在这里画我~”
他本来是想生气的,这会儿变成得意了。
宋长云无奈“津儿,小心些,别伤到自己。”
裱画的木材是上好的檀木,重量可不轻,小心拿不动打到自己。
到时候还要怪画不长眼睛。
徐古津眼睛一转“我不管,你被我抓到了,你要贿赂我,我才会帮你保密。”
宋长云好笑“为何要保密,为夫画自己的夫人,何错之有?”
徐古津想了想,是耶~
没有道理支撑,他干脆耍赖“我不管,我就要,我都没被人贿赂过,我就想尝尝感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不是国后吗?
为什么没有人贿赂他?
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这么不上道?
宋长云趁他发呆想事情的时候,轻轻一拿,就把画拿了回来,放回画缸里,徐古津反应过来要去拿画,被人打横抱起“走了,不用膳身子会不舒服。”
这题他会!
不舒服就要吃药。
所以他据理力争“我不会不舒服,不用喝药。”
没想到津儿想到了这一茬,宋长云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不会不舒服。”
就这样,画的事情被轻轻揭过。
徐古津扒拉着他的脖子咬他“啊啊,不许笑话我。”
喉结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被他一口咬上来,又痛又酥,宋长云搂紧他的身子“津儿,不咬了,用膳。”
徐古津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舔了舔嘴唇,喉结还怪好玩的。
咬它的时候它还会动嘞~
用完膳,去看了看水溶,见他没什么大事儿,徐古津又跑去了书房,他要看看自己的画像。
自我欣赏一下。
夫君在批折子,他小手一挥,硬生生让堆满的书桌给他腾了一半。
折子掉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宋长云应声看来,徐古津咬了咬嘴唇,哒哒跑到夫君身边,吧唧一口“好啦,对不起,行了吧。”
他用亲亲道歉了。
夫君应该不会生气吧~
宋长云看着他得意的小模样,哑然失笑,将人拉到怀里,逗他“津儿,一个亲亲怎么够?这未免……”
他停住了话头,等着津儿自行领悟。
徐古津眼睛亮亮的抬头看他,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嗨,是津儿错了,津儿应该多亲一口。”
刚说完就扑上来,因为太激动,还咬破了夫君的唇角,徐古津愧疚的亲亲,对着那个伤口啄了又啄。
宋长云扶着他的腰“好了,没关系,津儿不必自责。”
徐古津看着他,又想凑过来亲两口,宋长云笑着躲开他“津儿是不是困了?”快到他睡午觉的时间了。
徐古津摇头“我不困。”
话是这样说,在夫君身上趴了一会儿,还是慢慢闭上眼睛。
在宣城待了两天,队伍重新启程,暗一几次欲言又止,宋长云知道他要问什么,刘大人在此地做了那么久的官。
绿水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碍于一些势力,他也不敢动手,只能悄咪咪的找一个人跑到神女村去引导舆论,让百姓反应过来,这献祭其实就是一场骗局。
这也就解释了,明明村民都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却不选择不去报官,反而是等待着贵人到访。
他们来益州,不是偶然,而是几个地方官的折子,他也尽力了,尽力在救人了。
这也是宋长云没收拾他的原因。
那陈老板能在短时间内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也是因为他多方运转,一个地下组织职位不低的人,不会轻易让人找到。
而陈老板出现的时机却如此巧合。
这背后少不了他的运转。
虽然明面上的答案是陈老板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他主动现身说法,这背后呀,刘大人可付出了不少心血。
宋长云看向暗一“你去一趟地牢,告诉陈老板,他孩子的下落,另外,陈氏夫妇及其家属,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