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古津疑惑“为什么不可以说?”
宋长云低头,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因为,这些话大不敬,别人就会抓住津儿的小辫子,然后让你不可以做皇后。”
不可以做皇后?
那谁可以?
他觉得自己是最合适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是皇后了,那夫君不就不是他的了嘛,所以津儿坚决反对“不可以,你怎么还想找别人,这个是不可以的。”
他想威胁夫君,一时又想不起什么正常的理由,所以只能照着话本子上的来“你要是敢别人,我就……”唉?怎么说的来着。
嗷嗷“就打断你的腿。”
再关起来,天天跟他羞羞。
哼哼,吓到了吧。
宋长云“……”
他看着人家得意的小模样,想笑又不能笑,只能强忍着点点头,附和“是,我们家殿下说的是,敢找别人就打断腿。”
徐古津这才满意,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凶了,打算讲道理忽悠忽悠他“夫君,我跟你讲,不是我要凶你的,只是,我觉得,我那么乖,你找别人会被雷劈的。”
他这是在救人。
不是为了自己。
所以夫君不能不识好歹。
宋长云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话。
不过,他还是要津儿答应他“津儿答应夫君,以后不能说那些话,知道吗!”
徐古津点头“好~”
夫君都答应他不去找别人,他也可以答应夫君,不乱说话。
回到宅子的时候,徐古津已经睡着了,他这些天老是往外跑,体力消耗大,睡的时间也长。
都没时时刻刻嚷嚷的想要羞羞。
宋长云也随他,倒不是真的无欲无求,而是,津儿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住。
刚下马车,刘县令就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开口“陛下……”
不出意外,又被阻止了,视线触及陛下怀里盖在陛下外衣睡得香甜的人,他懂了。
自动停下迫不及待想张开的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等人睡熟,宋长云才轻轻离开。
书房内
宋长云看向面前的人“说吧,查出来了?”
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得做的, 他拱手“陛下,查出来了,隔壁几个郡县里面的鸭舌铺子,幕后的老板姓陈。”
姓陈?
姓陈……
那倒是好演技,连他差点都被骗了。
他想起那天围在衙门周围的杀手,微微皱眉,有一些东西便解释得通了。
这出闹剧,着实上了心。
县令见他没说话,接着开口“陛下,臣让人去取了些样品过来,那些食材都是正常的鸭舌,肉也是新鲜的猪肉。”
但是,那些被割的舌头的确是运入了那些铺子。
踩着律法的底线,那些东西自然不便宜,当然也不会卖给普通百姓。
县令迟疑了一会儿“回禀陛下,一些挑选好的活人,也被送进了这些地方,变成肉丸,但是,下官将那些地方搜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身影。”
刘县令有些迟疑,是不是他们调查的方向错了,也许那个陈老板只是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羔羊。
毕竟,一个社会底层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展那么久的地下产业。
不可能没人发现,大辰正常人还是有的,不可能没有人出面解决。
最大可能是,有人发现了,但是碍于他身后的势力,不敢得罪,久而久之,这些产业也就有了那么深根基。
陈老板买下鸭舌肉丸铺子的开端是他原来酒楼对面的鸭舌铺子。
后来销声匿迹,这中间的变故便是他自己陈述的被人威胁。
迫不得已离开。
一面之词,真假还有待考证。
深思之际,宋长云问他“我记得刘大人说过,那位陈老板原来有一子,自从他买下铺子之后,便不见了?”
刘大人点头“对。”
调查的资料上是这样说的。
宋长云点头“让人去调查一下,他的儿子在哪,还有女儿,看看平时都去什么地方。”
本来想屏退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宣城中可有葡萄一物?”他笑着补充“最近夫人突然想吃,闹腾的厉害。”
刘大人陪笑着“回禀陛下,宣城里是有种植的,但是,这还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恐怕没有呀~”
再说了,就算有成熟的,也没人吃呀,宣城不说雨水充沛,却也阴雨连绵,常年如此,种出来的东西都不甜,葡萄更甚,酸了吧唧的,没吃几个,牙都酸没了。
但是也有种植,酸有酸的好处,有孕的人家,就喜欢买那个。
因为便宜,旺季的时候,生意也不错。
宋长云点头“派人去查查城中突然出现的葡萄,查清楚背后的人想做什么。”
刘大人拱手退下“是!”
处理完事情,都是深夜了,没什么睡意,索性坐在床上看看书,旁边躺着的津儿自觉的拱到他怀里,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他睡觉的时候有一个动作,手背撑着脑袋,这个动作徐大人经常做,津儿平时不会做,却会在睡着之后做。
也不知道怎么就学会了。
还别说,这样的津儿很可爱。
宋长云低头看着他的小脸,轻轻拍着他的背,突然,怀中的人逗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惊醒了。
他撑着夫君的胸口爬起来看夫君,宋长云也放下书看向他“怎么了?做梦了?”
徐古津摇了摇头,凑近夫君亲了一口,又趴了回去,嘴里嘀咕着“我今天看杂耍还没有给钱,我记得这个是要捧钱场的。”
他有些懊恼,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他蹭了蹭夫君的胸膛,捣腾着脚丫就要往床边缘探去。
宋长云“……”
这是要去给钱?
宋长云低低的笑出声,胸腔震动,那震感就像小婴儿的摇摇车,十分的催眠,所以他探出床沿的脚又缩了回来“我……我明天肯定去补……。”回来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两个字还是他在心里补充的。
听着耳边的笑容,徐古津不开心的抬手拍他,却因为没力气,落下来的爪子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宋长云低头亲了亲他的侧脸,轻轻哄他“睡吧。”
第二天
宋长云忙完回来的时候,徐古津正一脸生气的瞅着他,腮帮子鼓鼓,里面还含着两颗炒栗子。
想来是知道他买的葡萄不见了。
宋长云也不提,命人传膳,见夫君不开口,徐古津忍不住了,他质问“夫君你有没有什么是想跟我说的?”
这个男人最好快点承认自己错了。
宋长云点头“是有事儿想跟津儿说。”
徐古津抱胸看着他,满脸的委屈“你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气狠了。
宋长云没想到会把人气成这样,他坐在津儿对面,本来还想说点别的忽悠过去,看人这样,他也就不忍心忽悠他“夫君将你的葡萄扔了。”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眼中就蓄满了泪“为什么?”
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他就咬死他。
宋长云先安抚他的情绪“津儿不哭,夫君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宣城的葡萄还未成熟,城中之前一直没有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