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伤心的走到门口,随即将伤心的表情一收,擦干净脸上硬挤出来的泪水。
轻轻拉开门,四处观察观察,然后看向门缝之间的锁。
一脸的不屑。
嘿,小样,就这么就想困住他,瞧不起谁呢?他可是连别的国家的天牢都去过,还逃出来的人,还怕区区一把锁了。
想起他被关进天牢那次。
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上终于有些不自然,这还要从他写的《诸国风云录》说起。
之前他写过一个国王当街掉裤子,然后露出粉色的底裤的故事儿。
那件事儿,传的挺广,故事的主人公自然也知道,两年之后,本来他都忘记这事儿了。
毕竟当街社死的人又不是他,不用记那么久。
再去去那个国家的时候,哦吼,遭报应了。
一进城就被抓了,然后被那个皇帝打入了天牢,天牢里挂满了粉色的底裤,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奇怪的刑法。
就是那粉色的内裤看起来怪羞人的。
后来关了半个月,这其中肯定要换衣服呀什么的,然后的衣服都变成了粉色,亵裤也是这个颜色。
宋云策“……”
那个可恶的狗皇帝,甚至还让人画了他的画像,沐浴的,更衣的,睡觉的。
甚至还有穿着亵裤,卷起裤腿的。
他简直要气死了,就没见过这么没气量的皇帝,真是的,至于嘛,好在他没让那些画像传出去,不然他非的偷父皇的虎符,灭了那个国家。
当然,就算他想这样做了,偷虎符这事儿也真的只是想想,肯定是不敢这样做的,主要是怕父皇揪着他打。
别看老头子年纪大了,手劲可不小,打他又不留情。
好好一个文人,干嘛舞刀弄枪的呢~
偏偏他有时候还跑不过!
这就……让人一言难尽。
每次被他打都要疼好几天。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他的世界只有粉红色,连喝的粥都是粉色的,身上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红色印子。
这可吓坏他了。
想来想去,肯定是喝的粥被下毒了,那狗皇帝特意让人加了红糖(红糖最早出现于汉朝),不知道还混了什么鬼东西。
看起来就是绯红色。
搞得他身上也总是出现一些印子,尤其是大腿内侧,摸起来还有一股刺痛。
为了保住小命,怕他真的弄死自己。
所以,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虚心请教了旁边会开锁,不知道犯了啥子大事儿被关进天牢的小偷。
花了三天,终于学会了开锁。
后来他逃了,出了城,为了庆祝自己逃出来,他回头指着城门口骂了一盏茶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那狗皇帝,吓得他拔足狂奔,跑回辰国,他的王府躲了半年,才慢慢缓过来。
哼,他当时在心里立誓,下次再遇到他,自己非得揍他一顿。
思绪收回,他刚要翻墙离开,人都跳上了围墙了,一回头,皇兄和一堆人正看着他。
宋云策“……”
宋长云“……”
墙下的众人“……”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抬起手打招呼“嗨~皇兄,几个时辰不见呀~你有没有想本王~”
宋长云“……”
这是什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宋长云“你坐在那做什么?”
他以为自己马上原地坐下自己就看不见了?
宋云策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岔着腿坐在墙上,怪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不过,他觉得他还是能再忽悠忽悠的“唉哈,这上面风景好,本王就看看。”看着兄长黑了脸,他立马退回去“本王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一个纵身跳跃,回到院子,快速跑回房间,贴心的将锁锁上,跑到床边,规矩的坐着,看起来非常诚心的低下头。
认真的反思自己的错误。
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如果没有发现他坐在墙上“看风景。”
宋长云也不打算跟他计较,只是派了两个暗卫去守着,关足三天才准放出来。
宋云策也难得没闹,老老实实的待着,只是转念一想,他也不敢,毕竟没钱,他要走,就得跟皇兄要钱。
出了南风楼的事儿,宋长云肯定会把徐古津的钱的管起来,从小美人儿那搞钱肯定行不通了~
呜呜~
他那个悔呀~
都怪美色误人,他玩着玩着就忘了时辰,最后还被皇兄抓住了。
书房内
刘大人将他收集到的信件放在宋长云面前,等着他的批示。
宋长云看完“鸭舌肉丸?”
这是各地发现的店,里面的舌头被剁成碎泥,混合着肉,做成丸子,听说生意非常不错。
有做这方面的老板实在好奇,他们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让小二趁着夜色溜到后厨去看看,这种作为虽然不厚道,却也让别的老板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常的小二若是被对家发现,的确会被打一顿,正常情况还会压到他们面前,讨要一笔赔偿。
但是那家很奇怪,小二不见了,店也在生意最火爆的时候离开了。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心虚。
为了解惑,那个老板将那卖鸭舌肉丸的店买下来,找了许久,在后院的一棵梨树下找到了被挖了舌头的小二。
老板被吓的心神惧震,那小二的死法实在太过恐怖,以至于老板许久没缓过来,最后病倒了。
家人不忍心他被折磨,匆匆卖了那里的产业离开了。
听说是去了别的地方,去当地的寺庙住了半年,以失声为代价,慢慢的才算将病养好。
重出江湖之后,对那件事儿讳莫如深,只言片语都不再透露。
因为他失了声,原本开朗的人也沉寂下来,浑身裹满了阴郁。
县令看着宋长云的脸色“陛下,依臣看,那个陈老板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么点,正常人看见死人,即使再过恐惧,过后肯定是报官,而他除了病了,那之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这细思极恐呀~
病了不稀奇,毕竟各人的承受力不一,但是病了见不得人就很奇怪,而且,小道消息还称,他还不许家人报官。
两个月后,拖着病体也要离开那个地方。
宋长云想了想“那位陈老板可曾有孩子?”
旁边一直候着的人赶紧拱手“回皇上的话,老陈原来是有一对儿女的,离开时,只见到他的女儿,听说孩子被接去了外公家!”
说话的人是陈老板对门卖成衣铺子的掌柜。
县令这次叫他过来,也是了解当时的情况。
宋长云点头“先去打听打听,先把那位陈老板找出来,再去他原来酒楼里找找,问问周围的乞丐。”
乞丐?
那些人知道什么?
官场上的人不知道这股底层势力的厉害,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宋长云确是知道的。
他在军中历练的日子,很多次遇到绝境,曾几何时,他就因为丐帮躲过一劫,人各有所志,存在的事物就该获得尊重。
你永远不知道,他在一件事儿中可以扮演什么角色,你也不会想到,他以后会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