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还有一口气在!
他的手从抱起他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发抖,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徐古津在他心里是那么的重要!
这件事轰动很大,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宫里,皇帝还派了身边的总管太监前来守着!
整整两天一夜,太医院的人来了二十几个,才堪堪将人保住,几乎掏空了太医院所有的灵丹妙药!
宋长云和徐家父子在门外一直守到了人没事,紧绷的神经才敢松懈下来。
宋长云转向身边的太监“多谢陈公公,您也等了许久,快回宫去休息吧!”
那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点了点头,脸色有些白,年纪大了,他在这里等了两天,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那咱家就回去了,王爷保重身体!”
徐忠信朝他抱拳“多谢陈公公,多谢皇上挂念,臣谢主隆恩!您也辛苦了!”
陈公公甩了甩拂尘,谦和的笑着“徐大将军客气了,这是咱家应该做的!”
转头看向依旧背对着人的徐陌涯和众人“咱家还要去回皇上的旨意,告辞!”
管家上前送他,顺便送了一套上等的玉石茶具!
……
几人进来的时候徐古津还没醒,他浑身绑满了绷带,眉头轻轻的皱着,许是在梦里也觉得疼!
徐忠信红了眼,别过头去,转身往外走!
徐母遣了小厮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徐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转身往外走。
徐古津出事的事情徐母还不知道,他要赶回去安抚住自家夫人!
她身体不好,可不能再受惊吓了!
徐凉君陪着父亲,眼中闪过心疼!
这次徐古津的事显然打击到了这个坚强的父亲,略显佝偻的身影出门时差点摔倒!
任谁家孩子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两次在鬼门关走一遭,再坚强的人也只是个会脆弱的父亲!
徐陌涯一身黑衣立在门口,罕见的阴沉着脸,周身都是煞气,听到小东西没事了,他露出一抹笑,有一瞬间松了口气,随即而来的就是嗜血的冲动!
他没有进去看,但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从前毛绒可爱的小兔子绑上绷带肯定可怜极了!
小兔子最怕疼了,那日伤的那么重,醒来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呢!
徐陌涯启唇,许久未发一言的嗓子略有些嘶哑,他声音发着冷“这几日要麻烦王爷照顾愚弟,愚弟娇气,麻烦之处,还望海涵!下官还有事,告辞!”
没等面前人说什么,他就转身离开!
一个个的,失礼极了!(作者评价)
、
昏暗的地牢内,烛火忽明忽暗的亮着,地牢的门打开,烛火被突然吹进来的风推了一下,有些将灭不灭!
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下意识皱眉,顺着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几声惨叫,倒是有几分悦耳!
一身黑衣的男人嘴角衔着笑,身上的衣服有些皱,看起来几天没换了,他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这间地牢里总共有五个牢房,里面各关着五个男子,其中一间,里面的尸,体长满了尸斑,都开始发臭了!
衣着较好的男子腹部有道伤,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有些瘆人!
徐陌涯所过之处,跪了一地的人,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旁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铁打的荆棘条!
徐陌涯先是好整以暇的看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开口“什么时候,这大理寺的地牢这么友好了!”
身边的属下垂着头,不敢接话!
送进来的人说,这人要留着主子亲自来处理,所以到现在,人都还没动过!
徐陌涯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开口“去,把那头最肥的猪扒干净,这样才像畜牲!”
他说的话很轻,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几人的动作很快,不过几瞬就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男人被一桶水浇醒的时候,感觉身上很凉,抬眼就看见一双黑沉带笑的眸子,他被吓得一激灵!
那双眼乍一看没什么,可越看就越冷,多看几眼就能让人浑身打颤,一股窒息感层层将自己包围!
地上的人半晌才迟疑的开口“御………御………史大………大人!”
徐陌涯挑眉微笑“哦?你认识我?”
身份确认,男人被吓得差点失禁,活………活阎王!
他这时才注意到“我……我的衣服呢!”
徐陌涯好心回答他“奥~被我扒了呀!”毕竟畜牲怎么能穿人的衣服呢!
男人身子一抖,眼神飘忽的看向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刑架上还有一具干尸,也不知道被绑在这里多久了,一直没有被取下来!
徐陌涯好整以暇的观赏着他惊恐的表情,心情极其愉悦!
听说他欺负小兔子的时候这张脸都是扭曲的!
可现在怎么能不是呢?
他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人上前一脚踹向他的腹部,杀猪般的惨叫传遍地牢!
看!现在不就扭曲了吗!
这副模样,可太丑了~
徐陌涯弯了弯唇,心里止不住的好笑“原来你会疼得吗?”
男人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他就算再蠢,如今也知道那日的小公子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身份——
先是王爷后是御史大人的,能先后惊动这两位的,除了徐家小公子,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该死,我该死!大人饶命!”
徐陌涯啧了一声,轻轻的开口“好吵!”
属下会意,属下上前踩住他的四肢,一人将刚烧开的热油给他灌下去,那惨叫声,先是凄厉,渐渐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但依旧痛苦!
下油锅有什么意思,几百年玩不出个新花样!
你看,这吞热油多好玩~
徐陌涯颇为享受的听着,直到那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侍卫上前低声禀报,徐陌涯挥了挥手,施刑的人停住!
徐陌涯:“把他那东西割了,送去兽园,记得让里面的小宝贝,好好满足他的欲望!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属下:“是!”
人受了这样的酷刑,差不多也没命了,可主子要他活着,他就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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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古津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看着这陌生的帐顶,脑中的空白褪去,昏过去时的记忆渐渐复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