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面,远离工作区域,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工作中的纷纷扰扰,早拋在九霄云外。
逃离工作的辐射,身在净土,想怎么嗨就怎么嗨,怎么样舒服怎么样来。就连聊天说话都是岔的,无遮无拦。
说好的第二天睡到中午,等杜海涛和唐飞虎中午休息时送她们去火车站。
好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两个人十点多才起来,自行解决吃饭,都是成年了,理解男朋友工作的重要性。
十一点刚过,杜海涛打来电话,大意是,工地突然接到赶工期的通知,时间紧,任务重。不能送你们去车站了,你们自己就辛苦一下,该步行就步行,该坐班车就坐班车,总之自己去车站。
说话的语气很急,也顾不得杨凤鸣答应不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杨凤鸣把杜海涛说的大意又跟向群说了一遍。
向群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地说:“莫非出了什么状况不成。”
她这一说不要紧,把杨凤鸣惊得直叫:“不会吧,莫瞎说。”
向群琢磨着说:“你想啊,都是干工程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我们丢在这里自行解决去车站,恨不得把我们捧在手心当宝,怎么可能让我们自己去火车站呢?你说是不是?”
杨凤鸣这才觉得事情蹊跷,向群说得有理,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问向群:“我们要不要去工地上看看,也许能帮点小忙。”
向群认为有去的必要,又担心去了反而给他们添堵,一边收拾简单的行李,一边催促杨凤鸣:“你抓紧收拾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就必须出发,要么去工地一趟,要么去火车站,自己搭车去车站,费时间呢。”
杨凤鸣慢条斯理地收拾行李,反问向群:“到底去不去工地呢?来了两趟,他们不让我们去,这又出了状况,应该去看看才对呀。”
向群这次与杨凤鸣的意见比较统一,把自己的化妆用品一股脑儿塞进专用包包里,回答说:“那就去看看吧,顶多回晚一点。反正回去的车次多得是,不怕回不了。”
杨凤鸣本来担心杜海涛做着工程,冒着风险,凭直觉事情不妙,恨不得立马飞过去看个究竟,听了向群的话,自然要去工地了:“好吧好吧,去工地看看。”
二人出了招待所,不知道东南西北,怎么去工地呢?
已经出了招待所大门的杨凤鸣返回大厅,走到前台问服务员:“你好,我想打听打听,你们这里正在修建的一座大桥,是在哪里啊,离这里远不远,怎么走?”
前台服务员等她问完了,反问杨凤鸣:“你们是要去哪里吗?”
杨凤鸣肯定地点着头:“嗯。”
那服务员说:“去那里有一趟七路公交车,只坐一站就到了。但是,公交站还得走一点远。”服务员用手指向门外的正前方:“往马路前面,那里有一站牌,就是不起眼。你们到了那里可以再问问过路的人,人家都会告诉你的。”
“谢谢!谢谢你啊。”杨凤鸣谢过服务员,正要出门,服务员又拦住杨凤鸣,走到杨凤鸣的身边,小声说道:“我们这里有工地上的头头住在这里的。也许一会就要去工地。你们要不要坐他们的便车,这样又快又省心。”
向群见杨凤鸣进来之后,一直在大厅与服务员说话没出来,也折转身进来。听到了服务员说的话,插嘴问道:“你怎么晓得这个工地的头头马上就要去工地呢?”
服务员神秘兮兮地说:“本来头头住在这里想好好歇一会,刚才,头头的手下来了,直接去他的房间叫他赶快去工地。”
杨凤鸣说:“怎么不打电话,还专程来叫?”
服务员说:“事情重大,手下是骑摩托车来的,比打电话要重视得多。”
向群与杨凤鸣相视一愣,两双眼睛都睁得老大,向群性子急,问服务员:“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服务员回答说:“我也是喘摸的,那来的人一下摩托车,就飞奔过来问我,焦董在那个房间。我说了房间号,他立马找去了。”
她们仨正说着话,只见两个人急冲冲地来到大厅,朝门口外面走去。
服务员用眼神跟杨凤鸣无声交流,朝着这两位的背影,瞪眼撇嘴给杨凤鸣和向群看,杨凤鸣会意,快跑两步,在门口外挡住二位说:“两位打扰了,你们可不可以带我们两个人去工地,我们有急事。”
服务员说的那个焦董先是一愣,又听说有急事也要去工地,以他的敏锐直觉,一定与当事人有关,二话不说,用手一撇。
向群也跟着出了大厅,见这焦董用手,示意她们上车,大喜过望,二人异口同声地说:“谢谢!谢谢!”
那摩托车手下,也不用去琐他的摩托车,也许与招待所的服务员都熟悉吧。再者说了,招待所院内,本是安全有保障的地方。
那手下,也许是秘书吧,走到车前,打开驾驶室的门,自顾自进去。这位焦董见两位女孩要坐便车,自己只能坐在副驾位上,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疑重,一车人都不作声。
向群与杨凤鸣坐上后排。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敢说话。车内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有驾驶员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的左右小幅来回扭动,映衬出车内的人都是活物。
到底工地上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