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阿紫的脸色冰冷一片喝道,看向陈离的眼中毫无任何波澜,就像是看陌生人那般。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吗?还是在闹婚房的吗?”
陈离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混账!!!”
阿紫一道掌风打向陈离,陈离并未作防备径直被打下床铺。
“噗!”
陈离嗓子眼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低头看向地上血红的血液以及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得陈离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阿紫?”
陈离强忍着胸口巨疼询问眼前不久前还在欢愉的妻子。
“王上!属下前来护驾!”
帐篷外传来巴尔的声音以及部分兵马碰撞声。
“进来!”
此时的阿紫已经穿好衣服,神情冷道。
话语刚落,巴尔带着一队人马闯进帐篷之内,成圈状围着陈离。
“巴尔大哥?”
陈离缓缓起身,胸口残留的暗劲使得他不由得吸口冷气,看向巴尔以及周围的士兵。
“陈离,外来之人,恩将仇报,企图谋反,暗杀王上,其罪当诛!!!”
巴尔面露凶色宣布道。
随着巴尔的话语落下,陈离懵了。
“巴尔大哥,你说的是我?”
陈离脸色不对问道。
“来人!拿下!”
巴尔并未回答陈离,反而让士兵将其拿下。
士兵齐上压住陈离的四肢。
陈离想要反抗,但看了一眼阿紫和巴尔,最后却放弃了。
“我要见松木赞大叔!”
但没有人回应陈离,没有任何人。
夜色已是过半,之前的满月也不见了任何踪迹。
陈离被众人压在高台之上,旁边跟着他认识的人。
“松木赞大叔、比克塔爷爷、巴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陈离喊着熟知人的名字,眼睛更是看着他们。
“持刀!!!”
大祭司泽丽卡手指不停地跳动着,掐着不明的手势道。
一把拖刀在一个人的手中缓慢走向石台之上。
“乌勒大哥?”
陈离看见来人,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疑惑,大家这是到底怎么了。
“唰~”
那拖刀的刀刃在灯火的照射下,发出阵阵冷光。
“为何?到底发生什么了?阿紫?”
陈离的头部被后方的士兵按在板子之上,陈离还是没有反抗,他坚信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发生?
“斩!!!”
“斩!”
“斩!”
“···”
随着大祭司泽丽卡话语落下,台下众人也是齐喊道,仿佛台上是极恶之人。
“离小子,对不起了!”
闻声,陈离歪头看向说话之人,是比克塔。
等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陈离迷茫了,但是后面的乌勒可不迷茫。
那把拖刀被乌勒举起,手臂上的青筋鼓动,可想而知这把刀的重量有多重。
随着乌勒缓缓刀,陈离心中开始慌了,这不是玩笑!
念头一有,陈离只是瞬间挣开士兵的束缚,跳开。
那拖刀也顺势落下,那块石板直接破碎开来。
如果,是我的头在那···
陈离瞳孔微缩,他不敢相信大家伙们真的要杀了他。
“为什么?”
陈离胸口刚刚被阿紫打伤的伤口牵动着之前与阿木帕对打时的伤口,心中更是茫然。
松木赞动了,但是手动不是嘴动。
只看松木赞右手微微抬起,又缓慢向下压去。
“噗!”
陈离瞬间感受到一股压力压在其身上,一瞬间陈离的伤口崩开,血液很快流满全身。
松木赞眉头微微皱,手掌又朝下压了一丝。
只是眨眼间,陈离半跪在地上,石板砖被压力压得破碎开来。
“为何?”
陈离紧咬牙关,心中有一股气强撑着他不跪倒下去。
众人无话,这时比克塔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收了下去。
“咔嚓!”
骨头的碎裂声响起。
陈离的脑袋也要即将昏沉过去,但是心中的气却越来越强。
这时,一个倩影走到了陈离面前。
“阿紫?”
陈离柔声喊道。
“为何···”
“噗!”
“你···”
陈离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处,那以前他经常握紧的小手,此时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口处。
“阿紫?为什···”
话还未说完,松木赞手掌径直朝下,不再有任何的缓和。
“噗!咔嚓!”
只是一瞬,骨头碎裂声,血肉挤压声撑满全场。
陈离本还可以反抗一丝,但神游之境本就是超出凡人之境,更何况陈离心已死,最后被这压迫之力彻底压没。
“我要死了吗?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明明傍晚我们还在一起欢快喝酒说着未来,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阿紫!为什么!”
陈离怒吼一声后,原地只留下那消失前最后空洞的眼神和已经一地血肉迷糊的尸体。
众人看着陈离已经成一滩血肉的尸体,巴尔紧蹙眉头,比克塔紧闭双目,松木赞面无表情,乌勒紧握拖刀的把手。
阿紫冷色的面庞之上眼角处却流出一滴眼泪,滴入陈离尸首之中。
“回王上!反贼已伏诛,请指使。”
松木赞率先半跪着朝阿紫,不,阿诗玛方向道。
“今!内忧已解,寒冬将至!为我大蛮夷的荣光以及生存,向中原进军!”
阿紫,不,阿诗玛展现一代女王之风范喝到。
“谨遵王上之命!”
“谨遵王上之命!”
“···”
众人全都半跪怒吼道。
···
“巴尔···”
长年不沾酒的比克塔却抱着一罐酒水喝着,旁边爱喝酒的巴尔却滴酒未沾。
平时沉默寡闻的比克塔絮絮叨叨地啰嗦着,平时大喊大叫的巴尔此时却一话不说。
“其实首领做的没错,离小子只是不巧,他来的时间不巧,不对,时间也是对的,不对,时间还是错误的···”
最后比克塔却大笑起来,手中的酒水摔落在地,最后昏睡过去。
巴尔默默背起比克塔,之前拌嘴的两位此时却很融洽,背着比克塔朝帐篷那走去。
比克塔醉了吗?也许没醉,巴尔不想说话吗?也许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只知道过了今夜,陈离此人的存在无人再敢提起。
···
“松木赞殿下,这般结果你可满意?”
大祭司泽丽卡笑又没笑问道。
“一切都是为了蛮夷。”
松木赞缓缓道。
大祭司泽丽卡见状并未说些什么,也并未告知松木赞那两种结果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
生命之泉之中,阿青的眼角竟微微湿润。
远在中原的苏识,心中忽然顿感悲伤,眼角竟不自觉地流出泪水。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