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妖扑腾翅膀，血红三眸不经意间闪过狠毒凶芒。
凶厉外显之间，其鸟脖上的漆黑念珠也在泛动魔光，似在迎合鹰妖的情绪话语。
“等等等等，我咋听不懂呢，你到底干了啥？”
什么化魔源体，什么污染源。
陆安那是一个头两个大，听都听不懂，赶忙叫停正在邀功的鹰妖。
“那俩玩意是啥先不管，我听说钮约那般近些时日乱的很，是不是你在搞鬼？”
往鹰妖背后的九根魔柱多看两眼，不知为何，陆安感觉鹰妖在搞大事。
放眼他处，这个地下空间绝非自然形成，到处是人为开辟的痕迹。
看样子应该是鹰妖的大本营。
话说另一头，鹰妖先是一愣，然后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点头:“是是是！主人英明！小鹰这段时间确实是在钮约弄了风波。”
“主人您先坐，小鹰给您慢慢说！”
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邀功机会，鹰妖立即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也不管陆安那边情况如何，张口便请他先坐下倾听。
那狗腿模样，恨不得当场飞过来亲自伺候陆安。
活似太监大总管在服侍自家主子。
“你说，我正坐着呢。”
陆安抽空抱稳在怀里安静看动画的伊莉雅，便示意鹰妖可以开始表演了。
鹰妖在半空盘旋一圈，然后飞到自己重新栽种的妖魔枯树上嘎嘎阴笑。
“主人，自从捣毁天神制药的病毒研究所后，小鹰就一直谨遵您的教诲，潜心改造病毒。”
“同时也没忘暗中发展势力，增积我教资本。”
鹰妖低沉阴笑，话音忽然一转:“主人您还记得小鹰带回来的那个人类么。”
“记得，怎么了？”
听鹰妖突然提及，陆安也想起来前不久它捣毁病毒研究所时，曾把里面的一个实验体给顺手带走了。
好像是一个......一个右臂变异的光头壮汉！
对！就是那个彪形大汉！
回想起鹰妖曾经给他看过的景象，陆安记忆顿时就清晰了。
“嘿嘿......可能是天神制药对他做过什么手脚，导致他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
“也正因如此，小鹰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培养成了我教的狂信徒，并为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古尔丹！”
古尔丹？！
陆安脸色骤然变得异常古怪。
好家伙，真会取名字啊。
回想起那个“那么代价是什么”的名场面，陆安便抿嘴忍笑。
不得不说鹰妖的取名水准非常强，现在一看，彪形大汉的境遇和兽人古尔丹何其相似。
都有悲惨的经历，都经过重重磨难，最终投入了黑暗的怀抱。
取这个名字确实很符合彪形大汉的境遇。
“那么然后呢？”陆安来了兴趣，鹰妖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及彪形大汉，肯定是他后来干了什么事。
“然后小鹰便将古尔丹改造了一番，命他率领妖邪在钮约市周边游荡，再伺机潜入市内搞破坏，并顺带发展信徒。”
“他也没辜负小鹰的期望，时至今日已经发展了上千人类，其中大部分是流浪汉，少部分是年轻白鹰人。”
“还有一些则是和天神制药互相有合作的企业老总。”
鹰妖给陆安详细讲了一下它的规划。
因为圣神教先前名声不好的缘故，所以在世人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好洗脑发展。
于是乎它便将目光放到了流浪汉身上。
在它看来，这些无家可归的社会最底层人员便是最好的发展对象。
他们衣不蔽体，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像狗一样去掏垃圾堆抢食。
就这种惶惶不可终日且看不到未来的日子，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死。
说不定哪天死在阴暗发臭的街道角落，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形如老鼠般苟且偷生的流浪汉，无疑是圣神教最好的成员。
不管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只要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一顿饱饭，一身保暖的衣物，还有一根能帮助他们爬出井底的绳索。
鹰妖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种改变人生的机会。
就算那帮流浪汉知道圣神教又如何？
他们已经跌到了谷底，白鹰帝国不管他们，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就算圣神教名声再不济，也不是一个流浪汉能比的。
加入圣神教，至少还有做人上人的机会。
不加入，那就继续过苟且偷生的生活吧，没人会瞧得起你，就算有也只是像怜悯猫狗一样的施舍。
想想看，白鹰帝国的流浪汉有多少，因为那些资本财阀的存在，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因此失业，从而导致某些可怜人再无翻身之日，只能变成流浪大军的一员。
不管圣神教是否黑暗，是否邪恶，他们都必须抓住这个此生仅有的机会。
就算有人不想加入，也会被古尔丹用妖魔之力洗刷大脑，就此清除记忆。
如果有人冥顽不灵想偷摸去告状，也会惨遭尾随妖邪的毒手。
明摆的阳谋啊......
得知了鹰妖的布局规划，陆安轻轻一叹。
鹰妖这一手确实好，选择流浪汉作为目标群体，也不怕他们告密。
要么加入，要么清除记忆，想泄密就得死。
白鹰帝国可不像其他国家，流浪汉基数很大的，是个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群体。
如此之多的流浪汉分布四散，让陆安不由联想起了丐帮弟子。
两者基本没差了！鹰妖就是丐帮帮主！
“主人，待教徒基数成型，我们就等于拥有了一张情报网！到时候想干什么都方便！”
鹰妖阴险低笑，它收集流浪汉就是这个原因，基数大也意味着收集信息方便，想到假以时日钮约市到处是它的人，鹰妖内心顿时豪气冲天。
到时候，这个哥谭市岂不是任由它作威作福？
“那些白鹰年轻人又是怎么回事？”
陆安神情疑惑，流浪汉和企业老总他能理解，前者是鹰妖的目标群体，后者是他指使的。
但白鹰帝国的年轻人......
恕他智商不足，没想明白。
“主人您指的是那些年轻人类？”
鹰妖撇过左翼低笑:“主人您有所不知，这些人是主动来找刺激的。”
“古尔丹手底下有一个流浪汉教徒组成的秘密据点，负责工作便是秘密宣传圣神教并发展教徒，那些年轻人类是听到风声，特意赶过去寻求刺激的。”
“据那帮年轻人类所言，他们觉得加入圣神教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就像是电影里的蝙蝠侠喝毒液一样，是非常酷的反英雄角色。”
“所以他们就自愿加入了，其中不乏一些家境殷实的富二代。”
啊这......
听闻这个荒唐到离谱的原因，陆安脸上就是个大写的无语。
成为圣神教成员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想学蝙蝠侠和毒液当隐形守护者？
就尼玛离谱！
白鹰电影害人不浅啊，怪不得人口基数比不过天玄。
外国人少是有原因的。
“主人，还有一件事。”鹰妖话语一顿，似是想到什么赶忙道:“这段时日有前圣神教的余孽找到我教教徒，试图重新加入我们。”
“前圣神教余孽？！”
陆安心里一凝，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圣神教居然还有余孽存在。
“你没驱赶他们吧。”
前圣神教可不是他新成立的新圣神教，前教的余孽可都是信仰魔族的人奸，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放任他们在外流浪太危险了，最典型的例子便是井沟村，全村村民都被一个余孽洗脑成六亲不认的疯子，连自家血亲都可以斩成段献祭妖邪。
属于是无药可救的类型。
于是乎便被他里里外外屠了个干净，偌大的南水山也焚烧殆尽。
也不知如今南水山的生态环境恢复没。
反正不管如何，这些余孽是见之必杀的。
“主人放心，小鹰知道这些家伙不是好东西，于是便让古尔丹出面暂且留住了他们。”
“对了主人，这些家伙背后有诞生灵智的妖邪躲在暗处观察，小鹰这几天便是在处理它们。”
“其中有三个识相的小鹰留了下来，剩下九个冥顽不灵的已经被小鹰全数抹杀，并用它们的尸身炼制出了这九根化魔源体，用来制造污染源。”
鹰妖伸出翅膀指向不远处的九根蜿蜒魔柱，血红三眸尽显轻蔑。
“主人您是不知道哇，这帮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妖王了，见到小鹰的时候要么像吃了小鹰，要么想让小鹰跪地臣服，不知所谓到了极点。”
它毫不吝啬自己的讥讽，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对着九根蜿蜒魔柱肆意嘲笑，站在它们坟头前蹦迪。
一群碰巧开了灵慧的幸运儿罢了，真把自己当个葱了。
可灵慧再怎么高也无用，弱智就是弱智，不会因为能思考就能改变这个事实。
想到它们临死前还在以同族名义哀求它放出一条生路，鹰妖心里就想笑。
低等妖魔就是低等妖魔，还想攀高枝呢，它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同族，更不屑拥有同类。
它就是它，它是笼罩天空的漆黑之翼，一代大妖！鹰中之王！
低能儿只配在它爪下舔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