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诉我，氐土貉给她的东西是什么？”萧世问道。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光幕中的元紫衣。
李灵通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不管是苍穹域，还是帝域。所有的圣兽亦或是神兽，其实说起来，并不是神兽。”
“他们是由那独一无二的灵者降下本源而诞生的。”
“比如刚才那颗珠子，便是青龙族的《青龙本源》，用比较好理解的话是……”
“龙珠！”
“龙珠？”萧世皱眉。
李灵通点点头，“想必至尊也发现了，你那位青龙族的小女友身体中没有龙珠，却还能活蹦乱跳。这不奇怪，青龙族的龙本身也没有龙珠。”
“真正的龙珠，只能由青龙族的族长保管。”
萧世冷笑道：“你们灭了青龙族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李灵通顿了顿，把脑袋转到老龙的方向看了看。
“青龙族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
“天庭有天帅天将，还有二十八星宿，我只是其一。”
“他们决定做什么，没有义务来告诉我。”
“我做什么，同样也没有义务告诉他们。”
李灵通叹了口气，“那枚龙珠是孟矩偷出来给我的。天庭灭青龙族后，拿到的是假的。”
萧世看向那条老龙。
“如果是这样，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答应他什么，才让他冒着父子决裂以及宁愿成为青龙族罪人也要跟你合作？”
“哈哈哈哈。”一边有气无力哭笑的老龙，笑声放大。
“你不懂，青龙族哪会是天庭的对手。光儿也不懂，青龙族的人全都不懂，哈哈哈哈。”
萧世点点头，结合老龙激动和李灵通战斗的细节，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
“所以，李灵通答应帮你延续青龙族。作为交换，你便把那枚龙珠偷出来交给他？”
老龙嘴角抽搐，枯瘦的手臂盖着双眼，不再说话。
萧世倒是想笑：“一位在天庭中都要看人脸色的奴才，你居然会相信他的鬼话。”
李灵通插话道：“虽然至尊刚才的称呼很不好听。但是我得为这条老龙说一句：走投无路之时，谁还顾得了那些？”
萧世看向李灵通，“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还有，说什么赌局……”
“想必你一早就决定输了这场赌局吧？”
李灵通摇摇头，“这场赌局是赢是输结果都是一样。”
“我离开苍穹域，而至尊会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萧世问。
“去帝域！”李灵通答。
萧世凝眉，“难怪你一直在说这片界域的限制。话题的源头在这？这天地压不住我，帝域我迟早会去。”
李灵通轻轻躬身，“所以我来邀请至尊。”
萧世问：“为什么？”
李灵通叹气道：“天庭中出现了变故。”
萧世冷声笑道：“你被天庭逐名了，请我帮助？”
李灵通半晌点头。
“可以这么说。”
萧世沉声，“你疯了？你将苍穹域搞成这个样子，甚至还威胁到了我身边人的安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合作？”
李灵通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摘下脸上那金龙面具。
一张尽是切割疤痕的脸颊出现在萧世面前。
“什么意思？”萧世问。
李灵通又盖上面具。
“这是我无意中，落入空间乱流，造成的。”
“我很幸运，没事，还去了一方新的天地。”
李灵通一声叹息，走回那方小桌子边坐下。
“至尊可能很奇怪。”
“为什么你三番两次言语羞辱和激怒，我都无动于衷。”
“我有脾气，但我不敢。”
“我们的战斗，苍穹域会顶不住的。”
“这是我的家乡，我的父母就葬在这片土地上。”
“对于我对这片土地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去这样做，有人看着我，我不做会有别人做。我不可能把这片土地交给那些帝域的人。”
“你对这片土地爱的真深沉啊？”萧世嗤笑摇摇头。
“但是，我依旧不会跟你合作。”
“非但不会你合作，我提议再加赛一场，我倒挺好奇我们之间的战斗，能让这片界域毁成什么模样。”
“呃，这……”
李灵通犹豫了。
他的一只手伸进怀中，废了好半天劲，才掏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珠子周围灵气氤氲，光滑璀璨。
“你看这个，能不能抵消这场加赛？”
萧世看了眼，“水灵珠？”
李灵通点点头，“想必至尊也在找这个东西吧？”
萧世倒没否认，接过李灵通手中那颗水灵珠看了看。
“你能否说说看，天庭为什么找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李灵通摇摇头，“不知。”
“这是天帝口谕，让我们四大星宿找寻，其实也只有我在找这个东西。我只知道，它们似乎是某一扇门的钥匙。”
萧世问：“一扇让天庭也感到恐慌的门？”
他问出这句话，纯因为之前张若圣也说过，天庭很着急再找这些东西。
李灵通道：“或许吧。”
“天庭都在花大把精力找寻的东西，可不令人恐慌？”
“但是，令天庭恐慌和令天帝恐慌是两码事！”
萧世眯着眼睛看着他，随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我问一句，张若圣手中那颗金灵珠，也是你故意让他带在身上的？只为给我？”
“看来，这些珠子所打开的门，风险很大！你们把我当替死鬼是吧？”
李灵通道：“风险与机遇在任何时候，都是并存的。”
“而且，那个叫张若圣的年轻人，并不是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应付，权当我多嘴，望至尊仔细斟酌。”
萧世不置可否。
随后道：“告诉我怎么去帝域？”
李灵通愣了愣，感觉心中一口气，总算松了下去。
“一月后，会有天庭来人接替我的位置，至尊只需在他出现的地方击杀他，趁空间之门没未闭合，置好一座圣阶传送阵，这二界，便可来去自如。”
萧世看了李灵通一眼，走过去抓起老龙，头也不回地走出洞天福地。
李灵通在后喊。
“阵法……”
轰隆！
一声震鸣。
李灵通脸色一变。
随后拍拍胸膛。
“果真恐怖，九万九千座阵法一瞬间就解了。还好没走到与他没缓和而对立的地步。”
李灵通自叹时，那方小桌旁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虚影。
虚影渐渐凝视，一位白胡子老头，端起桌上茶轻抿。
李灵通心脏一跳，急匆匆走过去，弯腰作揖。
“恭迎天帝。”
说书人放下茶杯，随意地擦擦嘴，“好茶啊！”
随后道：“说了多少遍我已经不是天帝了。”
李灵通恭敬道：“只要您一句话，您就永远是天帝。属下也会永远追随您。”
说书人摆摆手，“可别抬举我老头子了。把麒麟阁这些年敛到的财富，散出去，之后尽快返回帝域。”
李灵通道：“那您呢？”
说书人轻抚胡须：“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