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虞待陈牧不薄,我听说此人不好财宝,又没有什么喜好。正所谓无欲者无求,此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拉拢!”
田丰还是希望袁绍采用自己的观点。
“此事好办,主公无非就是担心陈牧不愿意接受我们的示好,那许攸就亲自出使一趟涿郡,当面与他交谈,见一见这个主公的心腹大患!”
许攸也是豁出来了,你不是说这个人不好对付么,我亲自去办给你看。
田丰也是服气了许攸,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再吵下去有点小家子气了。
许攸真有能耐稳住陈牧,那就算他田丰看走眼了,陈牧也是个见利忘义之徒。
那田丰就乖乖认输,承认许攸的想法更正确。
可许攸要是没能说服陈牧。
那尴尬的人可就是许攸自己了。
田丰躺着就把许攸赢了。
内心快速斟酌一番过后,田丰还是认为许攸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也不着急,等着事后看许攸的笑话。
“子远愿意亲自出使一趟?”
袁绍也颇感意外。
“此事是我提出来了,理应由我去做。凭借许攸这三寸不烂之舌,陈牧定能被我说服!”
许攸心里早有算计,只是压着不说。
这要等见了陈牧才能讲,现在还不是时候。
“要是这么说的话......”
“加强个郡防守,有个几日功夫就够了,只需要调动一些人马,粮草无需再动。既然子远这么有信心,那就派你先去一趟涿郡,见见这个陈牧。我亲帅大军迎战公孙瓒,等着你的好消息。万一陈牧不愿意合作,我也有喘息的时间,可以做好防范,提防他来偷袭。”
袁绍算了个时间账,陈牧就是飞将再世,也不可能以迅雷之势突破原有的防御。
当务之急还是要做好与公孙瓒交战的准备。
“多谢主公信任,事不宜迟,许攸这就告退!”
许攸得了袁绍的命令,喜出望外地退了出去。
在门外,许攸和田丰四目相对。
“看来许子远是想做今日的张仪、苏秦了,希望子远能得偿所愿,不要空欢喜一场啊!”
田丰冷笑着说道。
“不劳元皓费心,尽人事安天命,不赌一把怎么行?事实的事就没有万无一失的,我许攸是不怕危险的人,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尝试!”
许攸甩开衣袖大步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和田丰也没有什么说的。
“那就祝许兄一路顺风了!”
“多谢!”
田丰站在原地,嘴角露出隐晦的笑容。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
涿郡。
陈牧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说自己。
张飞已经带着部分代郡兵马南下,陈牧让刘备和关羽继续执行练兵任务,只调来了张飞。
袁绍再不堪手中也有十几万兵马,南面还有个小弟曹操,即使陈牧现在集中幽州境内所有兵力,也不过堪堪七八万之数,所以把三人都召集过来没有多大意义。
还没到他们的用武之时,让刘备和关羽继续练兵是更好的选择。
陈牧向上得到了刘虞的许可,可以在两州之间便宜行事,但不能动作太大。
陈牧也没有把袁绍打断气的想法,只是想让他们双方都不好过。
正忙着处理郡上的公文,传来了有人求见的消息。
“许攸?”
陈牧愣了一下。
“他来找我干嘛?怎么?想跳槽了?”
“那也不对啊,官渡之战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许攸现在是袁绍身边的红人才对,哪能这么容易跳槽来我这。”
幽州贫瘠之地,穷的可怜,哪有油水给许攸捞啊。
许攸就是真来陈牧都不敢用他。
就他那贪得无厌地劲,谁知道那天会不会有个什么亲戚做得过分了,被刘备顺手砍了示众。
“算了,在这瞎猜也不是什么办法,还是先见一见吧,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牧当即准备好待客的地方,让手下带许攸来见。
许攸只是袁绍手下的谋士,并无实权,陈牧可是实打实是幽州二把手,刘虞的副官,两人从地位上说,也是陈牧更尊高一点。
见他是给他面子,不想见就是一句话的事。
陈牧是有点好奇许攸突然到访,所以才想见他一下。
“在下许攸,见过陈公!”
“许子远客气了,远道而来,恕在下照顾不周!”
“哪里哪里,陈公日理万机,操心着一州事务,是真正的大忙人,我岂敢影响到你呐!”
许攸笑得跟开花一样灿烂,让陈牧看了好是困惑。
“这许攸今天干嘛来了?”
陈牧脸上不露神色,对袁绍的态度不能太强硬,也不能显得自己太主动。
主动就会给许攸抓住机会,变成被动的一方。
陈牧不吃这个哑巴亏,许攸不讲话,陈牧就当他来旅游的。
反正喝点茶水又花不了几个钱。
“在下今日是奉主公之命,特来替主公与陈公叙旧的!”
“叙旧?”
陈牧心想跟袁绍有什么好叙的。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关外一战,袁绍止步不前,白白浪费大好机会,陈牧对此还是有点在意的。
加上袁绍本身就不是个消停的主,害死何进,引董卓进京,都有此人的身影。
这种政治高手,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抗拒感。
“酸枣一别,与陈公已经数日不见。转眼间我家主公接过冀州大小事务,陈公也成了幽州的顶梁柱,督管数个州郡。冀州和幽州一脉同源,一损俱损,理应多来往才是!”
许攸笑呵呵地解释道。
“子远说得也有道理,是我一时没想到,惭愧惭愧!”
陈牧也是装糊涂的高手,跟许攸打起了官腔。
“我听说之前陈公还因为一点小事,跟韩文节闹过一点不愉快?”
“许久之前的事了,我怀疑是有人假传韩刺史的命令,故意挑起事端,好从中获利。此事我已经早不放在心上了。怎么?子远是担心我因为这个事对冀州另有看法?”
“不会不会,陈公心胸宽广,哪里是这样的人呢?我也是说明此事是个误会,以后幽州的商队南渡黄河,觉得不会在冀州境内遭遇阻拦!”
“哦?那我可得好好谢谢子远了,有你这句承诺,我不知道得省多少心思!”
“应该的!应该的!”
许攸主动把话题聊了起来。
“对了,我看涿郡的将士们都在准备军粮,气氛也很紧张。怎么?最近陈公的部队要打仗了?”
许攸闲扯了一番后,终于拐到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