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被一阵笑声吵醒了。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对面,一左一右地围住了罗茜。
“尝尝看?”弗雷德献宝似的举起一盒印有金丝雀的饼干盒,“这可是我妈妈亲手做的呢。”
乔治罕见地没有附和他的兄弟,笑而不语。
“好啊。”罗茜挑眉,从里面挑出一块夹心饼干。
就在弗雷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时,她猛然将饼干塞进了他的嘴里,并施咒黏住了他的上下唇。
弗雷德的脸颊憋得鼓鼓的,最后还是无奈地咽下了那块饼干。
“嘭!”白烟飘散,一只黄色的金丝雀落在了罗茜的手指上。
“well,”罗茜理了理金丝雀光滑柔顺的羽毛,“不错的变形术。”
“哈哈哈,”乔治无情地嘲笑着自己的兄弟,“你说你没事惹她干嘛。”
弗雷德很快又变了回来,他的脸不知是被羞红还是气红的,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脊背。
“弗雷德,我们该走了。”乔治站起来,扫了一眼德拉科,“不然某些人可就要吃人了。”
德拉科:(╬◣д◢)
他们俩个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车厢,德拉科没好气地甩上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这么喜欢吃夹心饼干啊?”德拉科似笑非笑。
“不喜欢。”罗茜有点心虚地移开视线,讨好似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最近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嗯。”德拉科微微侧头,半张脸埋在她蓬松的发顶,“罗茜,为什么黑魔王不直接举行复活仪式?越早获得身体不是对他越有利吗?”
这是德拉科一直疑惑的地方,明明伏地魔的灵魂已经复苏,立刻就能举行西门的“何蒙库鲁兹术”,但他却说还不是时候。
“我也不太确定,”罗茜摸了摸下巴,“不过我有一个猜测。”
她从戒指里取出卡文迪许的笔记本,哗啦啦翻到靠后的几页,递给德拉科。
“关于永生的方法之二……”他的手指滑过牛皮纸,囔囔地念出那几个被加粗的单词,“Horcrux(魂器)。”
“你知道Voldemort这称呼的含义吗?”罗茜举起魔杖,在半空中书写出那个人真正的名字“Tom Marvolo Riddle”。
她拍了拍手,那些字母分离,重新组成了一句话:I am Lord Voldemort。
她也是在听卢修斯念出他的真名后,才意识到了黑魔王的狂妄。
Voldemort源自法语Vol de Mort。其中,“voler”有“飞行、偷”的意思, “vol”是它的名词形式,“de”相当于英语中的“of”,“mort”的意思是死亡。
“Voldemort”即“飞离死亡”或“窃走死亡”的意思,他将他的野心和欲望都写在了名字里。
那天,伏地魔的灵魂降临在了贝拉的身上,罗茜趁机开启灵视,看到了他破碎的,痛苦的灵魂。
罗茜立刻就想到了卡文迪许笔记上的Horcrux,一种以切割自己的灵魂来达到永生目的的黑魔法。
简单来说,魂器就是将一部分的灵魂藏在身体外的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你的身体遭袭击或者毁也没有关系,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在世间未受损害。
你不要以为将灵魂分割成多少份都没关系,因为这并不是仅仅是分割“自我”意识那么简单。
而且你必须要保证魂器完好,否则本人体内的灵魂碎片就会被泯灭。
最难受的一点是,这依然会有失去肉身的风险。
所以卡文迪许建议,最好能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配合你,在你死亡后立刻用“何蒙库鲁兹术”恢复肉身,否则作为游魂飘荡在世间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过巫师大多狡诈且多疑,他们很难信任什么人,除了他们自己。
显然卡文迪许也没有选择这个弊大于利的方法,他将自己炼制成了死灵骷髅。
“所以,他作为游魂飘荡了14年。”德拉科打了个寒颤,无法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孤寂。
“某种程度上来说,”罗茜也一脸敬佩地点点头,“怪不得人家能成为本世纪最危险最强大的黑魔法师呢。”
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要知道灵魂被分裂时可不是咬咬牙就能忍过去的,那是好比用一根钝了的刀一点点磨掉骨头的,缓慢而持续的痛苦。
制作一个魂器需要黑巫师通过谋杀等邪恶的事情使的自己的灵魂破碎分裂,同时破碎的还有理智和良心。
但罗茜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强大而又好操控的人去对付老师,所以伏地魔是她能利用的最好的工具。
她必须要让他顺利复活。
德拉科则是更加坚定了阻止伏地魔复活的信念,一个疯狂残暴的领袖,真的会在掌权后兑现他的诺言吗?
不过这件事太危险,他自己一个人来做就好。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德拉科又翻阅起那本笔记,他之前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现在有了个强大的黑巫师要对付,这些黑魔法知识就变得珍贵起来。
关于永生的方法之一:死灵骷髅……
这是霍华德·卡文迪许使用的那个方法,这需要剥掉自己全身的血肉,并在冥河里浸泡七七四十九天。
关于永生的方法之三:转身术……
“咦?”
笔记的最后的几页消失了,断口整齐光滑,显然是被人用利器故意切割掉的。
“罗茜,你干嘛把这几页藏起来?”德拉科质问道,这一看就是罗茜用匕首划掉的。
“什么?”罗茜无辜地眨眨眼,“这不是我做的,我拿到手的时候它就是这样了。”
【这是匕首做的。】她在心里悄悄嘀咕。
德拉科眯起眼睛:“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罗茜委屈巴巴地环住他的腰,“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好吧,”德拉科咳嗽两声,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那你把这本笔记借给我研究两天怎么样?”
“没问题。”
恋人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她在骗你,你也心肝情愿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