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埃及公主,说要诅咒我们吗?”罗茜重新躺回沙发上,“都过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她搞错了呢。”
生命的孕育是爆裂无声,等罗茜发现的时候,这个怪物已经在她的身体里扎了根。
“啊,原来是这样!”德拉科恍然,“怪不得那天我回到家后,发现替身玩偶已经被烧成灰了。”
为此他还狠狠责罚了当天值班的家养小精灵。
“好了,你快滚吧。”罗茜裹上毯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喂,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德拉科蹲到沙发旁,戳了戳那团一动不动的蛹,“怎么样才能把它赶出来?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赶出来?”罗茜深吸了一口气,“赶出来我就死了!它的根已经深埋进了我的血管,它的呼吸已经牵动了我的心跳。
“它脱胎的那一天,也就是我衰败的日子!”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德拉科立刻以更高的分贝回敬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说我才知道啊!”
“抱歉,”罗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对这个怪物产生了爱和同情。这使我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不利于它的事。”
虽然罗茜从前就是个疯子,但是她绝对是个冷静的疯子。
在德拉科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大喊大叫,或者泫然欲泣。
这个怪物,让她变得软弱。
罗茜恹恹地勾住了德拉科的手指:“你必须要帮我,德拉科……”
德拉科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害怕。”他拈起罗茜的手指,“你说吧,我要做什么?”
“首先,我们需要向斯内普教授请假。”
这的确是个难题。
两个人都不想直面斯内普犀利的审视,于是选择通过写信,由猫头鹰送去。
德拉科苦笑:“什么理由?”
罗茜沉思良久:“就说你带我去堕胎了。”
“不要讲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喂!”德拉科把羽毛笔一摔,“我以后还要不要在霍格沃茨混了!”
“那就说我外婆快死了,我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德拉科顿了顿,想到罗茜那复杂的家庭关系,最后还是决定采用了这个说法。
其实不管他们的理由多么扯淡,顾及到斯莱特林的学院分,斯内普肯定会捏着鼻子认下这张假条。
艾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德拉科的头顶,它尝试着像以前一样垂下血淋淋的腿足,想听见男孩惊恐的叫声。
“我知道是你。”德拉科一把将它揪下来,扔到沙发上。
艾斯失望地向罗茜表示 ,这个男孩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
“好了艾斯,克拉肯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克拉肯,也就是黑湖里那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章鱼,早在霍格沃茨成立以先,它就生活在这里了。
四通八达的黑湖,每天都有不少水族生物游进游出,因此利维坦可谓是博古通今,无所不知的存在。
它告诉艾斯,在小亚细亚的西岸,曾经有一条人鱼误入了阿尔忒弥斯的神庙。
因为它的不敬,阿尔忒弥斯降下惩罚,使它失去了腹中的胎儿。
阿尔忒弥中主掌狩猎与原始自然的女神,来源于远古的大自然母神,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
她是神王宙斯和母神勒托的女儿。除了主管狩猎,她还掌管婴儿的生产,被誉为“新生儿的保护神”。
不过,她同样是位喜怒无常的女神。据说,当她生气时,会将手中的银箭射向孕妇的肚子,使她们流产。
“这么说,我们要去寻找阿尔忒弥斯的神庙啰?”德拉科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他话音刚落,一只猫头鹰就扑扇着翅膀,落到了罗茜肩头。
罗茜扬了扬手里的信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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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
吧台上,两个佝偻的黑袍老头和唯一的酒保面面相觑。
西里斯眯着眼睛,沉声道:“你们两个小鬼,又溜出霍格沃茨做什么?”
其中个子高一点的老头假装咳嗽两声:“年轻人,我们要两杯柠檬白兰地。”
他的同伴无情地戳穿他:“德拉科,他知道是我们。”
罗茜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伪装。
德拉科尴尬地放下捂着胸口的手:“那还是来两杯草莓牛奶吧。”
“没有。”
“这个可以有。”罗茜将一枚西可推过去。
“这个真没有。”西里斯推回去,盯着罗茜的眼睛,“你又来找摆渡人?我可警告你,他们可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罗茜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我听说他们和【七弦琴】关系匪浅,”西里斯神情严肃,“那是个信仰俄尔普斯的教派,据说他们还保留着活人祭祀的传统。”
罗茜:“我有必须要接触他们的理由。”
西里斯:“如果你们不能给出令我信服的理由,我会立刻通知邓布利多校长。”
罗茜:“我怀孕了。”
西里斯擦拭的酒杯滚落到了地上。
西里斯:“德拉科!你真是个禽兽!”
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