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处地下室中,浦鑫南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此时他的情况并不怎么好,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数不尽的伤口。
七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围坐在他的四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其中一个头戴猴脸面具的男人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浦鑫南已经青紫的脸上。
“说!你到底是怎么联系那个什么胡大师的?”
浦鑫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见他不说话,头戴老虎面具的男人上前,抓着一把几厘米长的小刀,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说,你就等着被折磨死吧!!”
浦鑫南疼的浑身颤抖,眼泪,鼻涕,冷汗簌簌往外流。
可依旧是咬紧了牙关坚持着。
已经数不清挨了第几刀了。
他虽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知道胡大师的联系方式,但是他心里清楚。
能知道胡大师这个人的,一定和牛家脱不了干系,但是为何用这样的方式得到胡大师的联系方式,他怎么都想不通。
他心里清晰的记得时柒曾经的交代,绝对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她的消息。
并不是担心毒药发作会死,是他真心不想出卖时柒。
正在他想事的功夫,小刀又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在他所坐的椅子下方汇集成了一摊。
他脸色发白,再这么下去,即便不被折磨死,也要因为失血过多身亡了。
浦鑫南在这间房间中被折磨着,而地下室另外一个房间中。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也像浦鑫南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
牛日升正吊儿郎当的站在其中一个老头的面前。
“怎么样爷爷,想好了吗?我劝你还是听话把资产转让协议签了吧。”
被威胁的老头正是牛德志。
他冷哼了一声:“我们牛家怎么会出现你这么个白眼狼?难道你就不怕你爸妈知道你对我这个亲爷爷做了什么吗?”
牛日升伸手拍了拍牛德志的肩膀:“哈哈哈,爷爷啊,你可真天真。没有他们两个在龙腾市缠住我大伯,你觉得我能对你这个老不死的动手吗?”
牛德志的精气神,就像瞬间被抽空了一样,他的亲儿子居然配合他的亲孙子来逼迫自己交出资产?
“噗嗤!哈哈哈,早知今日,是不是后悔当初了??”
牛德志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垂下头缓缓开口:“老头子我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问心无愧?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一家三口到底哪里比不上大伯他们一家?你居然把公司全权交到了他手上,你拿我们当什么了?难道我们就不姓牛吗?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即便我爸不是长子,但我可是牛家的长孙!凭什么他牛日旭能得到你的偏爱,又是给他中介公司,又是让他去总公司任职副总?”
“我他妈像条哈巴狗似的,千方百计的讨好你,才能得到你给的一丝笑脸??”
面对牛日升的质问,牛德志直接闭上了眼睛,跟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什么都没用。
为什么不用他们?他们一家三口除了嫉妒,算计,挥霍还会什么?完全是扶不起的阿斗,公司交到他们手里迟早要被败光。他以为每个月给他们一家三口足够的生活费,衣食无忧一生就够了,谁成想得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你的黄粱美梦该醒醒了,就算拿到了我的签字也是没用的,我在法务那边已经签署了一份协议,所有的产权变更,都必须同时有我本人的视频,音频,指纹和签字才能生效。”
牛日升气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亲爷爷脸上。
“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你给我等着,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说完,狠狠的摔门而去。
牛德志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会经历这样的局面,他虽然有私心,但是也尽量做到了公平,但他还是小看了人的野心。
昨日大儿子儿媳去龙腾市打理合作项目,二孙子牛日旭也跟着去商议捐赠古董事宜。
结果今天一早上醒来天就变了.....
“老爷,您别难过。”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管家出言安慰。
牛德志干笑了一声:“家门不幸啊,还牵连了你......”
“老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当年您救了我,我早就饿死冻死了,哪会有我今天啊......”
牛日升从房间中出来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里面正坐着墨镜男,他手里抓着一瓶红酒,翘着二郎腿。
“日升,别说你家老东西这珍藏的酒还真不错。等这件事办完,我高低得拿回去几瓶。”随后眼睛瞥向门外的方向。
“怎么样了?”
牛日升一屁股坐在墨镜男身边:“别提了,还是那套说辞,舅舅我该怎么办啊?如果找到胡大师,她真能帮我吗?计划定的有点匆忙,我们应该先找到她再动手。”
“呵呵,他也是真狡猾,要不是他搞了那么一个破协议,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放心吧,只要那个人吐口,我相信胡大师肯定会来。那天救你的时候,他还要三千五百万呢,后来不知道跟你爷爷说了什么,估计是给她钱了,她才出手帮你的。这证明,她也是个爱财的人。”
牛日升点点头:“那她真能做到控制我爷爷拍那些认证视频吗?”
墨镜男抓着酒瓶‘吨吨吨’了几口,痛快的喟叹了一声。
“我之前留意了一下她的手段,按照书籍上所说,她这种能人异士,控制一个人的神志应该是轻而易举。”
有自己舅舅的肯定,牛日升也放心了。
站起身:“我去看看那屋审的怎么样了,对了舅,你给我妈打电话,一定要让他们拖住大伯。”
墨镜男挥挥手:“嗯,去吧,我现在就打......”
牛日升又来到了浦鑫南所在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猴脸面具男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吐口了吗?”
“擦,这小子嘴太他妈硬了。一天了,我就差小刀拉屁眼了,一句有用的都不说。你之前不是说他娘们儿唧唧,贪财怕死吗?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受过特殊训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