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还想打开,又想起这是木苏送的。
“我回去再看。”她小声在木苏的耳边说道。
“没事,你现在看么,可以直接用的。”
华清:.......
按照木苏平日里的操作,她内心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指尖搭在了那盒子的边缘,好半会才鼓起勇气打了开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质地不凡的簪子时,整只鬼都愣住了。
“这个,给我的?”华清自然是认出这簪子是个不俗的阴器,制作工艺都不像是东殿鬼市能产出的。
就算是请人打造,那也得是大师级别的,她都不敢想这些需要多少冥币。
“当然给你的,你拿好了。”
“我可能用不上他这些功能。”华清微微笑了一下。
“没事,就当是头饰,反正你头上那些簪子都没这个好看。”
听到木苏这么一说,华清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头顶的簪子,然后拔了下来, 将手上冰凉的簪子换了上去,稍微别了一下脑袋,抬眼温柔地看着木苏。
“好看。”木苏直接化身大舔狗。
“你送的,自然好看。”
一旁的东风嗅着这散发恶臭的狗粮气息,差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了。
他就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下水道里捡垃圾吃。
不过木苏还是给东风提了个友善的小意见。
“你下次再有这种聚会的话,记得把歌舞改了,太吓人了。”说真的,要不是木苏一直埋头吃饭,她身上竖起的汗毛都能把东风给戳死。
“我觉得还行,不过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整点颜色的。”
木苏:?
那种东西是可以播的吗?
但觉得很刺激,爱看。
“好好好,支持。”木苏很是愉悦地点了点头。
华清虽然觉得这话题有点不太正经,不过什么也没说。
是的,经过那么多天的熏陶,华清再也不是那个纯情的大家闺秀了,有的梗有的话她都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很变态,但这种新颖的体验还算良好。
等到结束了这顿宴席,已经是半夜了,东殿的夜生活很好,让木苏等人都没了睡的欲望,加上明儿个早上还要回北殿,梁红月就拉着大家伙去鬼市采购。
“能带些特产的话自然是最好,毕竟这次机会可不容易。”
华清对着木苏说道。
“这些吃的也不好带,要不给小柔和迟婉婉带点玩具之类的?”木苏揪着那超市里面的鬼头娃娃,陷入了沉思。
好吧,这个鸟意见不提也罢。
吓不吓人是次要的,主要是这些玩具未免也太丑了,给迟婉婉也就罢了,给小柔的话,保不准能丑得哭上五六天。
“还是带点头饰什么的,正常点,或者带点小吃,有特色的衣服也行。”华清提的建议让木苏内心咯噔了一下。
吓死她了,生怕华清发现她订做嫁衣的事。
“那就随便买吧。”
她们两个又不是差钱的主,想买什么就是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了好久,等到那沉寂的黑色染上了一层灰雾,这才从鬼市渐渐离开,这个点是东殿最冷清的时候,他们刚回到院子,就看到宁新宁缺两个兄弟候着,背后还站着几个人。
“玩够了吗各位,其实我们东殿还有几个有意思的地方,要不要我带你们去?”
秦江忙抬了抬手:“够了够了,不用再玩了。”
他只想赶紧离开这晦气的地方,幸好他生前就不住在东方,不然还不得哭死?
“那我们就送你们走,只是可惜了, 感觉你们也没待多久。”宁新说着看了一眼背后的站着的关嘉等人。
木苏:?
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话说你们怎么来这么多人?要干嘛啊?”
“你们不会以为光是你们来我们东殿吗?其实我们也要派人过去的,之前的事有些乱不太方便,这阵子其实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你们一起。”
话音刚落,关嘉还冲着木苏等人露出了兴奋的眼神。
等出门玩对于这些死宅鬼们来讲,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福利了。
不过这里面就关嘉还算眼熟,还有个人让木苏有些意外,是关嘉之前带她去见的那个裁缝叔叔,不过他褪去了之前那身灰扑扑的衣裳,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那可以啊,我们北殿很欢迎,至于他们能不能回来就是一回事了。”
宁新:?
“哈哈,你这说的我们东殿有多差劲似的,可别想着把我们这边的人挖走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收拾一下,我们就送你们离开。”
其余人听到这话这才去收拾东西,其实宴会之前就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整装待发,尤其是秦江,那差点没把“高兴”两个大字印在脸上。
“走吧。”宁新跟宁缺带着这行人出了东殿,然而让他们迷惑的事,北殿的人直接往高铁站走。
关嘉:......
“不直接飞过去吗?”东殿的人抓耳挠腮地问道。
“那太消耗阴力了,不过你们有我们北殿的通行证吗?”木苏说着看向关嘉,这家伙好歹是个一等鬼差,不出意外也是个副队长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东殿这些人里哪个是最牛逼的。
“那自然有。”关嘉说着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令牌,上面还带着血红的纹路,也是彼岸花印记,还别说,瞧着跟东殿的像是情侣款。
“不过跟你们一起的话,想必是用不上这个了。”
关嘉说着把那块令牌装到了裤兜里,还挺好奇能养出这些家伙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
“看吧,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把你们带进去。”
木苏耸了耸肩,就跟着华清上了高铁,这次李思思那丫头不在,想必是有事忙去了。
华清看到木苏在那打瞌睡,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叠椅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让木苏坐着。
“你要是困的话,就靠着我睡。”
这话还没说完,木苏已经靠在了华清的身上,好像生怕她跑一样。
华清好笑又无奈,揉了揉木苏的小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