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突发病症,脑溢血吧。”
这种看到将死人的感觉让木苏心头有些堵,而此时已经有粉丝开始打120了。
“这家叔叔做的面挺好吃的,快救一下,肯定能救的。”
“救命,虽然我也很担心这位店主,可是煮波为什么猫耳还没取掉,好想揪一下。”
看到那些弹幕,木苏也有点好奇这些人能不能从白无常手中抢命。
粉丝们还是蛮给力的,很快小吃店门口就停留了一辆救护车,而此时小吃店的老板已经出现了头疼的症状。
看着那家店主被抬上了救护车,周良有些意外。
“奇怪啊,谁叫的救护车?”
木苏有些心虚地捂住直播面板,不过想起周良看不到这才放开。
“那这个魂还能收吗?”木苏问道。
“人的死劫是命定的,除非有人愿意修改自己的命数,不过即便是参透天机的人修改了人的命,但也无非是迟一段时间的事。”
周良看得出来木苏的小心思,但很抱歉,无论怎么样,死劫都是很难改的。
果不其然,即便是到了医院,店长还是跟快嗝屁了,他看着前来接自己的一对男女,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床上的自己,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
“那个,我还想看一下我上课的孩子,可以吗?”
周良瞥了一眼木苏:“这个是很多亡魂都会提出的诉求,只要他们见的人不是仇家之类的,那种容易引起鬼化,还是勉强可以帮他们的。”
木苏点了点头。
周良带着那老板见了他还在上课的孩子,课堂最后一个还在看直播的男生忙戳了一下前排的男孩。
“快看,你爸爸在外面。”
前面的男生有些不太开心地看着吵他上课的人。
“你快看,你爸爸真在外面。”那男生也顾不上什么了,忙把手机递到他的跟前。
男生本来并不在意这些,不过这个直播间他是有所耳闻的。
在看到屏幕上的场景之后,他忙抬头看向窗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他的父亲在哪里。
“张维,你们两个站起来,看什么东西呢。”
“老师!”
那个男生解释了之后,那数学老师看了一眼直播间,叹了一口气,这才让男生继续拿着手机。
“爸。”男生眼泪汪汪地看着窗外。
周良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好在店长老板还是很快把自己的事交代完了。
“你妈妈身体不好,你放假了一定要多照顾一下,也别不高考了,大学还是很重要的,就算考个普通的二本也没关系,咱家的店好好经营,以后不缺吃穿的。”
这是很多父母对孩子的期盼,木苏不懂,但还是蛮感动的。
说起来,她是不是应该找一下自己的父母?
木苏跟着周良又将最后一个魂魄收走,看着心事重重的木苏,周良摸着下颌。
“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我想知道,想查父母的话怎么办?”
“那得看在人世还是在地府了,说起来要问这个话,问孟婆最靠谱了。”周良虽然是登记官,不过涉及父辈之类的,就得看孟婆的了。
她那里的资料最详细。
见木苏眼眸一亮,周良连忙带她找到了还在奈何桥上熬汤的孟婆。
看到木苏的那刻,孟婆的勺子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她头顶那双十分惹眼的猫耳。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
“来问事?”
“嗯,主要是这丫头想问问她的父母。”
孟婆点点头:“这个好办,知道名字吗?”
木苏摇了摇头,她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了,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去哪里了。
不管是抛弃还是什么,木苏都想知道真相。
孟婆的眉头微微皱着,问清楚了木苏前事之后,这才掏出了一个周良手上还厚的册子。
一道道的金字飞了出来,孟婆总算是在犄角旮旯里找出了一个男的姓名。
“赵振明:男,投胎到南江省云市一户姓赵的人家,具体地址是没有的,命数中在二十岁那年有一子,但无父子之情。”
“书上的信息就这些,要是再详细点的话,就得去问阎王了,因为赵振明目前还没有死。”
周良也明白,转头看向木苏。
“知道赵振明名字的话,应该很好找吧。”
何止是很好找,就孟婆开口的那段时间,已经有不少粉丝出动找到了木苏的父亲。
“赵振明,目前在一家名叫万塔五星级酒店就任副总经理的职位,45岁,未婚。”
未婚?
木苏死死地抓住了这两个字眼,要是这样的话,她明白为什么她在孤儿院了。
“要是想去找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华清忽然出现在木苏的旁边。
周良耸耸肩:“那我就不凑热闹了。”
木苏看到华清的那刻,面上划过一丝窘迫,这毕竟是她家里的事,要是她爹真是个渣男,那怪丢撵的。
“你要是想去见的话,那就去看吧。”华清揉揉木苏的脑袋顶,看到那一对猫耳险些没笑出来。
这家伙居然还没摘掉。
木苏看到如此温柔的华清,还是点了点头,也没工夫嘻嘻哈哈了。
别人都有父母,她从小就蛮羡慕的,后来虽然习惯了,可这两天的收魂工作让她都开始好奇亲情了。
找到父亲的话,应该也能找到她的母亲。
华清带着木苏来到了南江省,也多亏这云市还是他们北殿的地界,再往南一会,就跑到南殿的领地了。
到了那万塔酒店,木苏就看到了那还在吩咐人的中年男人。
从他的面上能看到她年少时的模样,尤其是那眉眼,有八九分相似了。
“他就是你的父亲?”
华清刚说完就见那些人退了出去,然后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抱着文件进了办公室。
看到她的那刻,赵振明的表情明显变了,甚至还抬手拉下来办公室的窗帘。
“赵总。”女人娇笑地走上前,然后坐在了赵振明的怀里。
办公室暧昧的气氛让华清忙别开了脸,只觉得浑身的阴气都快要稳不住了。
那女人看得出来经常来,甚至扒着桌子的手都放得十分自然。
“我靠!玩这么花,不过离这么远的话好像不打马赛克哎。”
“这直播间真的好变态啊,为什么这个都能看。”
“不过这秘书真的皮肤好白,这老东西怪会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