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你怎么这么慢啊,金鹏跟着你都要大呼委屈。”
隋轻岩看着姗姗来迟的二人,忍不住开口。
“小隋,对长辈要尊敬。小心我把烟烟抢走直接入我们兽院。”
“你敢!”
易烟默默的跟在黄旭背后,看着二人唇枪舌战,明智的没有出声。
原来黄旭院长比隋院长年龄还大啊,想起初见时黄旭那老爷爷的模样,易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猜测两人的年龄。
毕竟灵修长寿,像二位这样的强者更是称得上“永生”,没有意外出现的话,至少都能活几千年,外表上是看不出灵修年龄的。
“易烟,你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学习药师和御兽的知识吗?你在这两方面的天赋都非常优秀,但是这也意味着你将失去自己的很多自由时间。”
隋轻岩放过了黄旭,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话题转向了易烟。
“二位前辈,我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变强,能得到二位的重视是学生的荣幸,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努力学习的,定不辜负二位的厚望!”
易烟郑重其事的对着两人行了个标准的拜师礼,跪地叩拜。
她确实足够幸运,能得到如此强者的青睐,确认了他们的立场后,易烟心里其实是欣喜若狂的。
能得到如此的强者指点,她的报仇之路又会更进一步吧,到时候见到母亲,她一定也会为她高兴吧。
黄旭和隋轻言等到了易烟的这句拜师,看起来很高兴,黄旭连忙拉易烟从地上起来,带着易烟进入了屋内:
“来来,我们师徒三人详细谈一谈,有些事情小烟烟你可不能瞒着我们。”
易烟知道他说的是暗翼的事情,乖巧点头。
黄旭的会客室也是一派奢靡的布置,大型的灵能石矿像摆件一样被随意的摆在室内,散发着点点荧光,玉石质地的花盆里栽培着一株株灵气逼人的珍贵灵植,易烟甚至还在里面看见了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品种。
她一时被吸引的有些走不动路了。
“喜欢?”
易烟扭头,看见黄旭已经和隋轻岩坐在了会客席上,正直溜溜的盯着她看。
易烟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比较喜欢这些,看见没见过的品种一时有点好奇。”
“真是好学的小朋友,比学院里那些混吃等死的内推生强多了。”隋轻岩显然对易烟这个人非常满意。
黄旭笑着招了招手:“小烟烟喜欢为师送给你!隋小子那里还有一大片药田呢,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快过来先坐下!”
易烟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灵植盆栽入座。
“小烟烟,这里有一个必须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和易青翼结过仇吗?”黄旭看着入座的易烟,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那易青翼不是刚刚闭关结束么,他怎么你了,你还好吗?”隋轻岩听闻此言,立刻皱起了眉头,一脸关切的询问。
看着二人真切的表情,易烟顿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再相信一次吧。
易烟最终决定赌一把。
失败了就进入兽境,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易烟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发出了声音:
“其实,我是易乾琉名义上的女儿。”
对面的两人愣住了。
“但我不认为我算他的女儿,毕竟我的母亲备受他的折磨,我也...差一点被剔除灵脉,沦为易家的奴隶。”
易烟不含一丝感情的语调在空荡的室内回响,换来了对面二人长久的沉默。
直到易烟简单的叙述了事情的全过程,停下来重新看着他们时,才发现他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易烟冷漠的看着他们,已经通知小隐做好随时拉她回兽境的准备了。
“小烟烟...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的放任自流,居然让三大家族变得如此恶毒...易家竟如此草菅人命,让人不齿!”
黄旭皱紧了眉头,咬牙切齿的愤恨道。
兽境中的小隐松了口气,诚心为她的主人感到高兴。
烟烟太不容易了...这么久都是一个人在硬扛啊。
“烟烟,你需要易容丹吗,师傅以后可以无限给你提供。”隋轻岩看着面无表情的易烟,不由得心疼。
“不用...我有一些...手段,现在就是易容的样子。”
易烟看着真诚的两人,心里动容。
果然,一个人幼时缺少什么,就会穷其一生去追随,哪怕是这种小小的善意,都会让深陷泥潭中的她感到超越一切的快乐。
易烟真诚的跪下向两位师傅拜了三拜:“谢谢师傅理解烟儿。”
黄旭和隋轻岩一人一边把易烟拉了起来,黄旭显得尤其懊恼,他感觉今夜他都会睡不着觉忍不住起来抽自己两下,他可真该死啊。
本身是怕三大家族那边的人故意安插人在他们身边才试探的,谁知道竟然把人家小姑娘的伤疤揭了个底朝天。
隋轻岩看着易烟,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会是去年易家传出的那个满阶天赋的女孩吧,只是后来他们好像宣布了你的死亡消息?”
“是我,后来因为我想找回母亲的尸体,太过莽撞被发现了,正巧碰上那个老祖宗出关,于是又开始追杀我了。”
事情已经说开了,易烟也无所顾忌,对着二人和盘托出。
“那你母亲...”隋轻岩嘴快了一步,黄旭迅速的捣了捣他的手臂,他也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了。
看着两位小心翼翼的师傅,易烟第一次有了被人在乎,被人照顾的愉悦,平静的告诉了他们:“我的母亲还活着,我会找到她的。”
“这样啊,不错,师傅以后也一起帮你找!不过咱们烟烟真的好厉害,我和小隋当年启灵也不过灵力六阶呢。”
黄旭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把谈话内容带入了正轨。
就当谈话即将继续时,突然桌案上的翠玉风铃无风自动,洒下了一片晶莹的碎屑。
一封烙印着满满封印的碧色信封随即落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