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适白挑眉。
嗯。
她听得很开心啊。
在场除了姜有苼光顾着吃瓜没注意到出现在咖啡厅里的一道身影外,涂穗跟许安娜也没有发现。
涂徵最先注意到温适白的到来。
涂穗在听完许安娜的话以后,扑哧一声:“哈哈哈哈!”
她发现了。
许大小姐这张嘴也挺毒的。
姜有苼面前的鲜榨果汁已经喝了三分之二。
她眼底都是笑意。
许安娜这张嘴伶牙俐齿的,不找她麻烦的时候,单单是听说别人还是很好玩儿的。
还有一点,姜有苼很好奇。
涂徵居住在荔城,而许安娜按理说是自小养在津城的,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命运安排成为了一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同桌呢。
哦。
还有。
许安娜原来写出去的第一封情书是给涂徵的啊。
涂徵对于许安娜话里的嘲讽只当做听不见。
这些话,完全伤害不到他的自尊心。
对上许安娜投过来的饱含胜利意味的视线,他暗道一声幼稚,随即便轻飘飘地出言反击:“是,许大小姐说的是,我当年的打扮的确没有美感所言,还看得你眼睛疼。让你的眼睛遭受,是我的不是。但也正是这样让你觉得眼睛疼的我,还是收到了许大小姐人生里写得第一封情书不是吗?”
他一席话,再次令许安娜噎住:“……”
狗男人!
都过去十年了,写情书这事儿在他心里是过不去了是吧?
涂穗捂嘴偷笑。
姜有苼咬着吸管。
很好。
这两人之间流动的火药味更重了。
要不是看这两人一个坐得比一个端正,神情一个比一个更能装淡定,姜有苼跟涂穗都担心这两人会不顾这里还是公共场合,以及男女身体的差异当众打起来。
许安娜没好气地将最后一口焦糖可可喝完,连嘴角沾了点都没发觉。
她愤愤地磨了磨牙,恨不得用眼神把涂徵一刀一刀给割死:“谁年轻还没个看走眼的时候?”
那时的她只是太年轻,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人罢了。
涂徵的话接得很快,说话时,他的态度瞧着还挺谦虚的:“那我要在此谢谢许大小姐当年的走眼,还得谢谢许大小姐的那封情书让我意识到原来我在女性眼里还是很受欢迎的存在。”
许安娜气得不想说了。
啊呀呀呀呀!!
她说不过啊!
可恨!!
涂穗一点也没觉得这氛围应该站出来缓和气氛,还火上浇油道:“许大小姐,你跟你说哦,当时我哥拿着你写的情书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念了出来,还说你文笔烂,错字一堆,很多语句都没有分清楚主次。”
许安娜捏紧拳头:“涂徵!!”
涂徵见她炸毛,嘴角的弧度加深:“嗯。”
十年未见的老同学,一见面的感觉是有些生疏的,但许安娜这动不动就炸毛的个性,跟十年前的变化不大。
到底是被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
刁蛮。
任性。
傲娇。
还不是那么的讲道理。
姜有苼好奇地问了一句:“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许安娜不想说。
涂徵则道:“许大小姐的祖母居住在荔城,她小的时候,是作为转校生转到我们班的,当时也只在荔城待了一年就离开了。”
姜有苼:“原来如此。”
一年。
仅仅一年的交集,两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么清楚,姜有苼只能说,这两人也是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