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担心温思爵会多想,下意识变得紧张起来,并悄悄观察起他的神情变化。
温思爵对于旧事已经放下,也没有在心里把秦真真跟姜有苼的做法做对比。
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说,她们两人的出身不一样,所面临的困难和抉择不相同,自然在选择上也会有差异。
姜有苼继续道:“卡是孟晨给的,他想通过我跟你曾经订婚的关系,让我帮孟家求情,让你不要再针对孟家。”
既然事情最终得温思爵解决,钱自然应该他收。
温思爵不看一眼,只让服务生拿了菜单,想到孟晨喝醉酒调戏姜有苼的事,心底才消失的那股不爽再次涌了起来:“只跟孟家断绝生意上的往来,看来还是有点轻。”
姜有苼抬眼:“所以你后面没再对孟家做什么?”
温思爵一笑:“许博跟赵奕当众把人打了一顿,让孟晨丢了脸,我也对孟家做出了警告,你觉得我还会对他们做什么?”
孟晨调戏姜有笙的事情到底为止。
他跟孟家打交道多年,跟孟晨一家也有交情,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倒是孟晨着急忙慌地通过姜有苼的关系来求自己,这举动是温思爵没有想到的。
他随手点了几道菜。
服务生记下,拿着菜单走开。
温思爵再一想这熟悉的作风,顿时觉得跟温适白脱不了关系。
做事做得如此疯的,除了温适白,他想不出来还会有谁。
温思爵一直都清楚,他的小叔叔,做人做事,比他更狠,也比他更绝。
这一点,温思爵不得不承认。
姜有苼的脑海里也划过温适白的脸。
温思爵不清楚温适白跟姜有苼目前是什么关系,可是身为男人,又跟温适白在一起相处过,温思爵知道这位小叔并非是愿意为任何人出头的人。
想到温适白对姜有苼的心思,他抿着唇角,无端端地生出一股火气来。
他望向姜有苼,意味不明道:“关于这件事,我想,你应该问一下小叔。”
姜有苼:“……”
确实是温适白会做的事。
她不同情孟晨的遭遇,但也觉得这些事情小惩一番就够了。
而且,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温适白现在被温爷爷赶出了温家,除了她那里,再没有其他去处,万一温适白因为她的缘故跟孟家交恶,孟家背地里对他出手怎么办?
终于,服务生打包好饭菜,提着袋子过来:“小姐,你的东西都打包好了。”
姜有苼起身,十分感激服务生的到来,她接过东西,正要从温思爵身边离开时,温思爵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秦真真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嫉妒,无法控制地开始发酵。
她望着姜有苼的手腕。
心里生出些疼痛来。
秦真真不在意那些跟温思爵逢场作戏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她们不过是温思爵排解寂寞和疏解生理欲望的游戏。
她们于他,就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
但她在意能够牵动温思爵情绪和行为的姜有苼。
以前她还是温思爵女朋友的时候,就发现他对于这个从小到大的小青梅过于关心。
就连两人第一次去看电影院,他都因为姜有苼被人调戏中途离场。
那时的秦真真觉得不舒服,但又认为温思爵跟姜有苼是自小认识的交情,如果温思爵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被调戏被刁难都能做到无动于衷,还能陪她坐下来看电影才是令她心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