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萍以后,姜有苼有点困,脑子也在酒精的作用下晕晕乎乎的,她正在算关门睡觉,就见走廊上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走廊的灯光昏黄。
站在姜有苼的角度看去有点昏暗。
她的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
她眯着眼,总觉得那抹缓缓走近的身影很熟悉。
一直到那人站在她的门前,俯下身来,与她的视线齐平,姜有苼才从对方惊艳的五官中反应过来。
她喝了酒,脑子没平时清醒。
看到温适白出现时,她的粉唇因为惊讶无声地张开。
温适白眯着眼眸,滚烫的视线落在她泛着水光的粉唇,心想,她这副迷糊样儿得亏没被别的人看见,不然的话,她可能会被某些心思不正的人骗走。
姜有苼脑袋往前凑,暂且忘了两人应该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这一条,甚至还大胆地打量起他的容貌来:“小叔叔?”
温适白轻扯薄唇,手有点痒,忍住了拍她小脸的冲动:“叫谁呢?”
姜有苼杏眼乌溜溜的,嗓音软糯:“小叔叔。”
温适白对这个称呼非常有意见。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像是某种危险而致命的兽类在阴暗丛生的深处盯准了前方毫无察觉到危险的猎物。
他觉得,他很有必要跟她掰扯一下关于更改对他称呼的话题:“你现在都不是温思爵的未婚妻了,再叫我小叔叔,会不会不太合适?”
姜有苼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还很不雅地打了个嗝。
想到这样的行为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合格的名媛千金身上,她赶紧抬手捂嘴,生生把喉咙处第二个即将打出的酒嗝压了下去。
温适白对待她的时候,总会十分耐心。
哪怕他知道她现在跟个小酒鬼没区别,但就是想要站在这里吹吹冷风,跟她说说话:“小阿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的想一想,应该叫我什么。”
姜有苼眨眨眼,开始思考起来:“……”
她将捂嘴的小手放下。
唔~
他好像有点生气的迹象。
醉酒虽然会让人的动作和思维要比清醒时迟钝一些,但姜有苼还是有理智在的。
到底在荔城跟温适白朝夕相对的那么些时日,对于他的某些习惯,以及他嗓音会因着心情好坏而产生的变换这点,姜有苼还是了解的。
察觉到他的不悦,她聪明的不再喊他‘小叔叔’。
之前跟着温思爵一起叫他小叔叔,确实是因为她一直被教导成要把温适白当成是长辈来尊敬的缘故。
可作为长辈,温适白实在是不算合格。
毕竟,哪家长辈会对她一个晚辈做出那等越界的事情。
而且,私心里,姜有苼也没把他当成长辈。
借着酒劲儿,她的胆子比平时大了起来。
她的手扒在门上,脑袋一偏,望了望走廊上,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出现。
周围环境安静,姜有苼住的这里总共就只有她一户,也不用担心会有需要费心打交道的邻居。
她往温适白身后看了看,没看到人后,问:“丰特助呢?”
温适白一般处理私事的时候,是不喜欢丰谓在场的。
尤其是在处理跟姜有苼的事情上时。
任何人跟着,都让他觉得碍眼。
丰谓在这一点上也很识相。
见她还有心情关心丰谓,而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她是孤男寡女的处境时,温适白伸手过去,动作轻柔地勾住她纤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