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适白说完,便要上车离去。
温思爵的脑海里忽的又闪现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
他很确定,从当时的状况来看,这位不近女色的小叔确实跟床上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发生了肉体方面的关系。
他隐约记得,他生日宴会的当晚,姜有苼似乎穿的礼服颜色款式跟那件掉落在地上的车厘子色小礼服相近。
但温思爵又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姜有苼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即便对姜有苼的感情有信心,他还是忍不住好奇。
温思爵又道:“小叔。”
温适白侧身,冷冽的眉峰涌现出不耐烦,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在用这样的举动证明他是个耐心有限的人:“还有话要说?”
温思爵点头,尽管他已经看出来温适白的那点不快,但还是坚持问到底:“我想知道,那日酒店你床上的女人是谁。”
温适白眼神一冷:“……”
散漫不在。
这是怀疑起他跟小阿笙了吗?
太晚了。
温思爵若肯在此之前对小阿笙多花费一些心思,就不可能有那天晚上的事情。
天知道他当时花费了多大的自制力。
虽然最后他的自制力还是被全部瓦解。
但最初也是忍得极难受的。
对上温思爵询问的目光,他的薄唇又扯了扯,周身散发出冷意:“你在过问我的事?”
温思爵:“不敢。”
“不敢?”温适白懒得再留下去跟温思爵说话,他坐在驾驶位上,开口时,语气里充斥着一丝警告:“思爵,做人要懂分寸。我不过问你的事,希望你也不要过问我的事情。”
温思爵想起上一刻他让温适白不要插手他跟姜有苼的话,这会儿感受到温适白话里藏着的愠怒时,也意识到越界了。
当即认错:“抱歉,是我不该问。”
温适白不再回应,只冷着脸,驱车离开。
……
姜有苼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下。
姜源的私人医生过来查看了情况,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又被姜源叫去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姜源这些年忙着处理集团的事情,经常感到身体疲惫,所以在身体健康方面极为注重,才会花重金聘请私人医生。
黄秋梅留在姜有苼的屋里。
叶芷妤坐在一边。
床上的姜有苼小脸很白,不过她的烧已经退了,之后再按时吃药休养两天就能恢复,且温适白离开时也把药物送了过来。
叶芷妤盯着那一袋子药,咬了口苹果,试探地问:“笙笙,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你也不要想着再敷衍我。你跟温总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有上回在宴会,他想也不想就把你带到他的套房,也不管当时那么多人还在。”
套房啊,那可是温适白的绝对区域。
就连目前正在传跟温适白交往的许安娜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姜有苼垂着眉眼,端着杯温水,小口喝着。
她刚吃完药,这时候药效上来,有点犯昏昏欲睡。
好在脑子她的还不糊涂,不用担心会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