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爵抓过她的一只胳膊,拉着人走到摆着手链跟项链的展柜前。
他见姜有苼紧抿粉唇一言不发,一副跟小时候被谁欺负了一样的表情时,眼里浮现忍俊不禁的笑。
而后,他抬手,示意走远的工作人员靠近,又指了指展示柜最前面的那几款首饰,一口气给姜有苼买了好几条项链跟手链。
姜有苼并未阻止。
事实上,她也阻止不了。
温思爵是自我的,甚至骨子里还有一些自负,他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
就像这些价值百万千万的珠宝首饰,只要他想给,她就要乖乖接受。
连她的拒绝他都不会在意。
既如此,姜有苼干脆任由他让工作人员又包了其他的几样东西。
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店门外,一抹身影出现。
是秦真真。
她的脚步在抵达店门的那一刻停住了。
集团里的人都在说温思爵特意把时间空出来去陪未婚妻逛街了,秦真真也知道他的动向,毕竟如今的她就跟在蒋宙的身边,是蒋宙的助理,蒋宙又是温思爵的左膀右臂,她自然也比旁人更了解温思爵每日的行程安排。
只是,听到跟亲眼见到的冲击性完全不一样,所感受到的情绪也不一样。
秦真真面色微白。
想起她近来跟温思爵的缠绵,她抬手摸了摸脖颈后被藏着的暧昧痕迹。
他如今有了合心意的未婚妻,为何却不肯放过她?
折磨她,报复她,看着她一步步沦陷在他制造的虚假里,看着她放弃原本的底线和原则与他搅合在一起,欣赏她懊恼自责的一面,便是如此好玩的一件事吗?
蒋宙这边刚挂断电话,就看到秦真真出现在店门外。
他知道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温思爵签字,也知道集团会安排人把文件送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个送文件的人会是秦真真。
蒋宙又看了一眼正在陪姜有苼的温思爵。
姜有苼也注意到了门外的秦真真。
她很感激秦真真的到来。
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温思爵对她的态度出现了改变,但是他对秦真真还是有一种出自本能的喜欢,会被秦真真掌控心神。
如此,她就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好像从决定不再喜欢温思爵以后,跟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姜有苼拉了拉温思爵的衣袖:“思爵哥哥,是秦小姐。”
温思爵神色一惊,很快恢复如常。
秦真真快速地掩藏好脸上的受伤,抱着文件走近,她忽略掉温思爵跟姜有苼站在一起的般配感和心里的难过,将文件摊开给温思爵,用公式化的口吻道:“温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蒋宙走过来:“温少,这份文件就是你昨晚看过的那份,只是走的时候忘了签字,我也忘了提醒你。是我的失职。”
温思爵的目光落在秦真真的脸上。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所发生的一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时也一样。
她越是表现的冷静,越说明她现在的情绪越差。
温思爵勾了勾唇,眼里划过报复得逞后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