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苼惊讶地看着他一系列连贯又流畅的动作:“……”
这人的行动能力如此之快吗?
情绪收敛得也快。
对比他在情绪方面和行为方面收放自如的本事,姜有苼就差得太远了,她甚至不明白他为何不再撩拨自己。
这样的不解,一直持续到温老爷子推门出现。
温老爷子下楼后,三言两语就把姜有苼工作的事情敲定下来,他不是没感觉到温夫人持有意见的目光,但他选择忽视。
一推开门,他就见姜有苼贴着墙壁站立脸颊还红红似乎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温老爷子发愣。
姜有苼此时也明白过来温适白为何会撤离得那般快了。
他一定是听到了温老爷子上楼时的脚步声。
温老爷子上前,眼神古怪地落在姜有苼跟温适白的脸上。
他没有率先问姜有苼为何会贴墙站立,而是望了眼坐在一边看书的温适白,出声质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负笙笙了?”
温适白拿着书的手往下拉,露出完美到过分的脸来:“你怎么就觉得是我欺负她?”
姜有苼贴近墙壁的动作收了一些。
没了温适白在,她僵硬的四肢终于软化下来。
见温适白被温老爷子用质问的语气对待,姜有苼的嘴角小小地勾了一下,眼里浮现一点笑意。
她承认,她就是在幸灾乐祸。
看到温适白被温老爷子责问的那一刻,姜有苼的心情是舒畅的。
她好像变坏了。
此时的她,就好像得意猖狂的小人。
尽管姜有苼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绪,可她还是忍不住高兴。
并心想,总算有人可以治一治他了。
温老爷子一转头,对上的便是姜有苼无辜无害的小脸,之后又用更恼怒的眼神看向温适白:“不是你欺负笙笙?难道还能是笙笙欺负你不成?”
温适白:“怎么就不能是她欺负我?”
姜有苼摆摆手,道:“我不是,我没有。”
温老爷子走过去,一把抢过温适白手里的书:“笙笙那么讲礼貌的孩子,从来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她怎么可能欺负你?还有,你也不想想,从小到大哪一回不是你在欺负她?”
“……”
姜有苼眨眨眼,再点点头。
温适白扶额。
她这是觉得他不够惨,还在旁边火上浇油。
果然,温老爷子一见姜有苼又乖又老实的模样,心里的那杆秤就偏向了她:“温适白,我再次郑重的警告你,你给我收敛点,不要逮着机会就欺负笙笙。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我拿根棍子把你腿打断!”
温适白:“……”
姜有苼站在不远处偷笑。
离开温家时,姜有苼发现,温夫人看待她的眼神比来时变得更不欢喜了。
因此,她选择避开温夫人的目光,看向别处。
温家掌管家事的权力一直牢牢握在温夫人手里,以前,温老爷子从来不会插手温夫人管教小辈。
可这一次,温老爷子为了姜有苼出头,让温夫人觉得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受到了挑衅。
而挑起这一切的,就是她最看不上误以为最听话的姜有苼。
温晋拉着温夫人回去:“算了,笙笙只是想要工作而已,又不是做别的事情。”
温夫人:“爸也太惯着她了。”
温晋:“笙笙是爸看着长大的,他从小疼她,会支持她的想法也不奇怪。”
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