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大床上隆起的一团终于动了。
姜有苼睁开眼,尝试着一动手臂,就发现浑身软绵绵的,犹如一滩烂泥,酸软得不成样子。
她昨晚虽然醉了,但毕竟喝的不多。
一杯红酒,也不足以让她断片。
因而,只需她醒来认真一回想,昨晚在离了餐厅后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能够完完整整的记起来。
她跟他缠绵的每一帧画面,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清晰。
甚至,他的吻都是有声音的。
她翻了翻身,想到‘谢礼’一事,恨不得躺下装死。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装死就可以躲过去的。
主卧的门被推开。
温适白勾着一贯轻佻的放荡的又吃饱餍足的笑出现。
他望着已经醒来的姜有苼,好整以暇欣赏着她白净的一张脸从浅红变成深红的过程。
他问:“饿吗?”
姜有苼:“……”
是有点饿。
她现在体力很差,需要食物来给身体补充能量。
姜有苼捂着被子坐起身,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注意到上面有几个来自姜家的未接电话时,她叹了一声。
这是她第二次一夜未归。
温适白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姜家的作息一向严格,尤其姜源还是把姜有苼自小当做温氏集团未来少夫人来培养的。
也因此,姜有苼在姜家被限制和被规定的东西极多。
“姜家那边不用担心。”是他把人带回了家,自然会负责帮姜有苼除掉后顾之忧。
昨晚把人抱回家时,他就让丰谓去了一趟姜家,说姜有苼喝醉了,歇在了外面的酒店,甚至还让丰谓连酒店的入住时间和房间都记录好了。到时候就算有人想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姜有苼想说谢谢,但再一想他讨要谢礼的方式,又止住了话头。
温适白走到她身边坐下,想到他折腾人的毫无节制,有点心疼地在累了一晚上的姜有苼额头落下一吻:“我按照你的尺寸让人送来了几套衣服挂在衣柜里。”
姜有苼粉唇微抿。
不得不说,他想的很周全。
吻完她的额头,温适白压住体内躁动的热意,及时撤离,“梳洗完下楼吃饭。”
他说完,出了主卧。
姜有苼抬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额头。
余温犹在。
她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他的碰触了。
这可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过了会儿,等恢复了些力量后,姜有苼掀被下床。
她视线下移,这才发现她穿得是温适白的睡衣。
灰色的睡衣是成年男性的尺寸,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其长度遮住臀部,包裹住她的大腿,长长的袖子也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
姜有苼费力地迈开腿,一手撑着柜子站稳,一手拉开柜门,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足以遮挡住身上所有痕迹的衬衫长裤,再往里走,推开了淋浴间的门。
半小时后。
食物的香气弥漫在别墅里。
姜有苼换好衣服下楼时,就见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
温适白的身上还系着深色围腰。
见她下来,他解了围腰,脱掉放到一边,拧开水龙头洗手。
待擦干手上的水迹,他端着碗走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姜有苼看着面前卖相不错的三菜一汤,犹豫过后,她拿起筷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