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奇怪了,我们什么时候来逃难了?又为什么和魏文武一起逃难?委文武看我还是一脸迷糊,开口解释道:
“嫂子,我们的国家要打仗了。这是管兄告诉我们的,幸好我们逃的及时。从家乡逃过了的人说,我们那里的精壮都被抓走充军了。”
我们不是到山洞里查失踪案,晚上不是刚睡在帐篷里吗?现在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跑到这里来还不算,怎么就成了逃难的了?难道我们不但能重生,还能穿越?并且是集体穿越?
看着三个人六只眼睛看着我,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看了眼明朗的无一丝白云的天空,疑惑的问道:
“我怀孕了,怀孕几个月了?”
苏稷摸着我的头,宠溺的说道:
“你是傻子吗?自己几个月都不知道吗?都七个月了,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跑这么快,摔着怎么办?”
纳尼,七个月了?我这平坦的肚子七个月了?你确定不是你们眼瞎是我眼瞎?看了眼一脸赞同的委文武,和边上穿古代衣服的‘管兄’开口问道:
“那现在是什么年代?”
“傻瓜,今年是天宝十二年呀!唐明皇李隆基宠幸儿媳杨玉环,不听政不早朝。管兄分析会出现叛乱,可能会殃及我们,所以我们就逃到这里了,再过两年就是安史之乱,到时候民不聊生,我们更没有一点活路。”
苏稷为我科普,我不知道苏稷现在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现在的天宝十二年,他又是怎么知道天宝十四年的安史之乱的?要说他是清醒的,为什么明明我没怀孕,他要说我怀孕了呢?我想了想,笑着说道:
“看我吧,刚才头被碰了一下,除了你们两个,剩下的人和事都忘了。你们能不能给我讲讲管兄又是哪位?”
这次是委文武开口了,他钦佩的看了一下陌生古人一眼开口道:
“管兄可不得了,看来嫂子心里眼里都是师兄,竟然忘了他。他叫管狐,咱们镇有名的才子,可惜时运不济,父母去世的早,只剩下他一个,年过四七尚未娶妻。这次算到两年后有战乱,他又和我跟师兄交厚,就叫上我们两家一起逃难。”
我疑惑的看着委文武问道:
“那委老弟呢?委老弟就一个人出来逃难吗?”
委文武非常好脾气的笑了笑:
“我是和父亲一起逃难的,我和苏兄两人,兄弟单薄,经不起战乱。”
“那你们师父呢?”
这时候苏稷和委文武两个人疑惑的看着我,苏稷也疑惑的问委文武道:
“对呀,师父呢?”
委文武非常疑惑苏稷有这么一问,茫然的说道:
“师父去云游了,师兄,这不是还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看苏稷一脸疑惑,只是眼神的光芒一闪而逝,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我这记性,还是我告诉你师父去云游了,我自己怎么忘了?”
我看着两个打着哑谜的人,又看了眼穿着古代衣服的管狐,只是管狐和迷迷糊糊的两个人不一样,他异常清明,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看了看天色,我们已经聊了半天了,太阳好像还是在那个位置,没有发生变化。而现在的三个人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如果是普通人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我觉得也正常,可是现在苏稷和委文武都没有发现,这就非常不正常了。
委文武就不说了,他本身就是搞特殊事件调查的,不可能就忽略这个问题。苏稷就更不用说了,苏稷心细如发,不可能会忽略这个问题。
从我清醒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我又仔细的观察了苏稷和委文武,他们两个没有被替换,也是大活人。但是穿古代衣服的管狐就不对了,他的状态非常奇怪,说他是活人把,真不像,说他不是活人吧,又和活人无疑。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之所以我们能来到这里,苏稷和委文武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这个管狐搞得鬼。可是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前失踪的人是不是也在这里?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管狐把我们大家弄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委文武和苏稷现在是配合这个管狐演戏,还是她两个已经陷入幻象之中?
不过好的一点是,无论大家是真的清醒配合管狐演戏,还是他俩都在幻象中,暂时大家都没有危险,管狐好像也没有对我们动手的意思。
苏稷抬头看了看清空万里的高空,又扫视了一眼浓雾缭绕的树林,从贴身衣物中拿出一个博饼,对我说道:
“娘子,咱们山高水远的走了这么久,你又身怀六甲,真是辛苦你了!”
苏稷说完,还非常认真的抚摸着我平坦的小腹,好像里面真有七个月大的胎儿似的。我看着苏稷说的认真,动作也无比真诚,显然现在不是叫醒他的最佳时间。配合着他的柔情,也温柔的回答道:
“郎君才是真的辛苦,这一路上多亏郎君照顾,郎君这一路上都瘦了。”
管狐和委文武看到我俩柔情蜜意,管狐是开心的哈哈大笑,委文武则是皱着眉头。还是管狐笑完先开口:
“还是苏兄夫妇伉俪情深,令人佩服。”
这话虽然是恭维,但里面有着不明情愫的敌意和咬牙切齿。委文武看管狐说完也补充一句:
“师兄这是欺负我没娶娘子吗?用这种方式虐狗?”
管狐显然愣了一下,他应该的不明白虐狗是什么意思。只是这句话一出,我倒是肯定,委文武应该是清醒的,只是配合演戏而已。
我的心放下来一半,苏稷冷冷的看着委文武开口问道:
“伯父呢?伯父去哪里了,怎么就没见伯父?”
这时候我看到鲍叔宇老远的跑了过来,跑的气喘吁吁,到了众人面前喘着粗气,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师父您慢点!”苏稷开口说道。
委文武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稷,质问道:
“这是我父亲,你应该叫伯父才对,怎么叫师父呢?”
这下鲍叔宇乱了,气还没喘匀,就被惊讶和不可思议代替了。自己才刚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被委文武这个将近三十的汉子叫父亲,还被苏稷称作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