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完,又沿着山路走了一段,竟然还有个人工开凿的平台,走上平台,上面有几个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我看了看,认出了个王字。朱莉科普道:
“传说这是亚鲁王祭祀台,历代格鲁王在这里祭祀,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柳旭不屑的看着大家,轻蔑的对朱莉说道:
“你是不是傻?亚鲁王是苗人,这个族群在今天的贵州,怎么可能在A市附近?”
“这位同学叫柳旭对吧?柳旭同学,亚鲁王是苗族人不假,传说他们是蚩尤的后代。但这并不代表,苗族人只有贵州有。我查过文献,六百多年前,也就是永乐十一年,永乐帝设立布政司,正式成立了省级自治区,贵州被划分入十三省。”
“永乐帝一面给地方放权自治,一面又对少数民族不放心,于是就让他们各族人派大量的贵族居住于A市作为人质,制衡少数民族的当权者。”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其一自然是做人质用,一旦当权者叛乱,那么就先杀人质。其二,如果当地人不服当权者管制,出现叛乱之类,永乐帝可以名正言顺,里应外合的用兵。”
“这些贵族来到此地,不乏有追随者,经过几代,有些人死想留到此地。于是他们死后,人没回去,却保留的他们民族的特色,并没有像我们汉人,入土为安,而是崖葬。选了这么个地方,保留了他们的一些风俗。”
大家无不可佩服申屠飞鸢的博学多才,连慕容淑贤的眼中也有崇拜之意。
我们走的很累时,终于看到河流中一个船家,船并不大,是那木船。船上一个老人家,看着有六十多岁的样子,撑着船,船上放着一张渔网。
渔网未撒开,看不出大小。只见渔网网孔较大,湿漉漉的像是下过一次网似的。船上有个大塑料桶,红彤彤的和这古朴的景色极不相配。
塑料桶里有六七条鱼,四条大鱼,两三条小鱼。大鱼也不甚大,有两三斤的样子。我们叫住船家,申屠飞鸢用本地话跟对方交流。
并不是我们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话,而是大家都认为操着本地口音跟对方说话,对方坑我们的时候会有所顾忌,不会坑的太狠。
果然,申屠飞鸢讲好了价钱。船家用小船把我们送到村子里,晚上住在他们家,管晚上和明天早上两顿饭,一晚上十块钱。
这个年代,改革开放已快十年,人们手中也有了余钱。旅游业如雨后春笋,迅速发展。虽然没有到为争西门庆的故居,打破头的境地。
但突出本地的特色,赚点游人的钱财,大家还是很乐意的。我们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坐上了船家的船,由于船不大,大家站上后都不敢多动弹。
船家撑着船熟练顺流而下,很快到了一个水势平缓的地方,船家将船撑到岸边,跳下船将缆绳拴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细看才发现那巨石上钉着铆钉,绳子实际是绑在铆钉上。
我们一个个的跳小船,站在岸边等船家。老船家放好搞,提着水桶,背着渔网领着我们顺着山路往上走。
高帅和申屠飞鸢看老人提着鱼背着网辛苦,主动提出帮老人拎鱼,老人笑了笑说道:
“鱼有点沉,你们两个小心点,等到了家,今晚上请大家吃鱼。”
大家一行九人跟着老船家走到村子,村子不大,有个几十户人。他们整个村子依山而建,木楼错落有致,大部分是两层,也有两家三层的和几家一层的。
老船家住在村口第二家,两层的木屋,八间房子。很明显,八间房子是后来改建的,一间老夫妇住,一间像是他们儿子是新房,还有一间杂物间。
这样只剩下五间房子。慕容淑贤和朱莉住一个屋,杨炯和任婧住一个屋,高帅和申屠飞鸢住一个屋,肖翠花和我一个屋,柳旭没人愿意跟他一起住,他自己住一个屋。
虽然是这么分配的,但是柳旭缠着肖翠花,想让她跟自己住。我特别无语,也无可奈何。
大家安排好,时间也尚早,也不过下午五点多。因为这次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船家老两口,忙不过来。过来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来帮老两口做饭。
女孩儿帮忙摘菜,男孩儿帮忙杀鱼。我们几个安排好住处,放好东西。我和肖翠花体力很好,不觉得累,也想出来帮忙。
见到炒菜的船家老两口,开口道:
“大娘,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大娘看着也有五十多岁,头发枯黄,有些许白发,面容黝黑,身体消瘦结实,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劳作的老人。
“你们走了一天也累了,歇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来吃饭。”
大娘对我们的主动帮忙显然非常满意,虽然不需要我们帮忙,但也热情的回应着。
“大娘这是你儿子和女儿吗?长得真好看!”
肖翠花也非常配合的夸奖。
“这是邻居家的孩子,平常他们都住校,星期天他们休息才回来的。我这儿人手不够,他们就来帮忙了。”
那对被称为邻居的兄妹,友善的对着我们笑了笑说道:
“哥哥姐姐们是来这里玩儿吗?”
我和肖翠花点头说是来玩儿的。他们告诉我们,我们今天来这里玩儿很幸运,因为今天晚上河里会有走蛟发生。这个奇怪是名字瞬间吸引了我和肖翠花的兴趣。
于是问起了关于走蛟是事件,这对年轻的兄妹,显然只知道每年这里都会有一两次走蛟事件,但对此并不是很清楚。
于是又找攻略家朱莉和博学多才的学问家申屠飞鸢咨询,两人虽然对此事有听说,但并不知道详情。
还是经过大娘的指导,缠着大爷给我们进行科普。由于事件离奇古怪,所以引起了我们一行所有人的兴趣,于是船大爷抽着旱烟袋,开始给我们讲走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