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点点头,用了这么多滋补的名贵药材就算吃坏了也值得。
她拿着那盒固元丸来到东南角的偏房,燕谡此时已经能下床活动了。
看到桃枝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桃枝将手中的固元丸递到他的手里,叮嘱道:“这是大小姐亲手搓的药丸子,用的可都是名贵药材,一天两丸,你可要好好吃,不要辜负小姐的好意。”
燕谡看着手中的檀木盒子,细细闻下散发着一阵淡淡的药草香。
“奴才谢谢大小姐。”
他垂眸恭敬地说道。
桃枝点点头,“那你就赶快好起来,亲自感谢大小姐吧,你不知道大小姐为了你的事,费心费力,人都憔悴了不少。”
燕谡低头没有说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小姐费心费力也只是为了相府的名声,再者就是她在菩萨面前许的愿而已。
桃枝瞥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这个人也太淡定了,换作旁人早就感恩戴德哭的稀里哗啦。
燕谡看着手中的檀木盒子,打开以后捏起一丸吃进嘴里。
想到是大小姐亲手搓的,他又让那枚药丸在嘴里多待了一会。
往后的几日,贺穗一边搓药丸,一边苦思冥想该怎么去接近燕谡。
按照两人目前这身份,就算双方有意,恐怕相府也不会答应她嫁给一个奴隶的。
也不知道系统抽什么风让她去攻略一个奴隶。
贺穗忧愁哀怨的模样落在桃枝的眼里倒像是恨嫁的少女。
她掩嘴一笑,“小姐是在想宁世子吗?”
说到这,桃枝不由得对宁世子有点不满,他们小姐前些日子病成那样,宁世子都没有上门看看,枉费小姐的一片深情。
贺穗嗤了一声,“想他作甚,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晦气。”
桃枝愣了一下,小姐这是怎么了,之前她可是很喜欢宁世子的。
似是看穿她的疑惑,贺穗放下手中药丸呷了一口茶,“宁世子早就跟二小姐暗通款曲了,我又何必去夺人之美。”
这辈子就算没有任务她都不会嫁入宁侯府的。
原主前世嫁进宁侯府,费心费力的操持着整个侯府,到头来却是为贺蓉做嫁衣,别人一家三口欢声笑语,她却除了一身病痛还留下个善妒的骂名。
随着相府的没落,父母弟弟的惨死,她也郁郁不得善终。
桃枝一听这话气的小脸通红,难怪大小姐病了,宁世子都不来探望,原来是跟二小姐勾搭上了。
“二小姐也太过分了,大小姐你对她那么好,她怎能如此没良心。”
“况且大小姐跟宁世子的婚事双方长辈都默认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咱们相府要和侯府结亲,二小姐怎么能这么做呢?”
桃枝不停的抱怨着,反观贺穗倒是平静的很,仿佛这事跟她没关系一样。
“小姐,一定不能这么放过他们二人,我们告诉夫人,让夫人做主吧。”
桃枝咬牙切齿的说道。
贺穗哂笑一声,“我都没生气,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要我说他们二人既然有意,那就成全他们,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小姐,这算哪门子好事,那二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怎么能遂了他们的愿呢,就算你在菩萨跟前许愿日行善事,也要看看这两人配不配。”
“而且京城人人都知道你要嫁给宁世子,现在整这样,你的名声怎么办?”
桃枝觉得不蒸馒头争口气,她都替大小姐不值。
论家世,论长相,二小姐哪一点能比得过大小姐。
偏偏这个宁世子竟然把鱼眼当珍珠,居然这么不自爱。
贺穗淡定自若,“应该庆幸发现的早,还能及时挽回,若是嫁入侯府才知道这件事,那才当真是被全京城的人笑话。”
而且还是被笑话一辈子,上一世就是如此。
贺蓉后来者居上,她这个正室却成了京城的笑话。
桃枝点头,“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便宜他们两人。”
贺穗放下手中的茶盏,不以为意道:“随他们吧,嫁入侯府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她就算想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桃枝点点头,也对,但凡是个聪明的也不会放着有家世的嫡女不要,去娶个没背景的庶女的。
就算宁世子同意,恐怕宁侯府的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贺穗起身又将两盒固元丸放到桃枝手里,“喏,这两盒再给他送去。”
“方才我跟你说的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我们当个看戏的就好。”
桃枝见她如此淡定,眉眼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凌冽,也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贺蓉收到小厮送来的信看了一眼,整个人心潮澎湃。
这是宁煜给她写的情书,字里行间都是表达他的拳拳爱意。
“春梅,将我那件浅绿色的广袖裙拿过来,我要出趟门。”
春梅看了眼门外,此时已经飘起雪花。
“小姐,天儿这么冷,还是穿的保暖一点吧。”
贺蓉弯了弯唇,“你懂什么,快拿来。”
两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贺蓉穿的就是这件广袖裙,宁煜说她就是仙女下凡,他愿意臣服她。
算算日子,两人已经有半月没见面了,这次见面自然是好好打扮一下。
贺蓉坐着马车来到了京城西北方向的一处小偏院,这也是两人平日里幽会的地方。
宁煜看见身着广袖裙的女子,眼前一亮,大步走上前将贺蓉揽在怀里。
“好蓉儿,你想死我了。”
说完就低头含上了那双嫣红饱满的唇瓣,辗转研磨,极尽缠绵。
“世子~”
贺蓉被吻的双腿发软,整个人依偎在宁煜的怀里才勉强站稳。
宁煜喘息急促的抬手顺着她的领口伸进去揉捏一番,“蓉儿,随了我好不好?”
每次都是这么浅尝辄止,他有点受不了了。
贺蓉含羞含怯的看着他,“世子若是真心喜欢蓉儿,那就再等等,反正蓉儿早晚都会是你的人。”
“而且我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跟你在一起,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宁煜一听这话也有道理,他的蓉儿不是随便的人。
但每次见面只能看又吃不着,他也难受的紧。
遂提议道:“那我娶你,改日我就去相府提亲。”
反正两个都是相府的女儿,娶哪个都一样。
而且贺穗那病恹恹的样子,恐怕在房事上也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