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也是心中气闷,但也无可奈何。
“渊儿,此事就当过去吧,南月璇现在不只是寄养南家的表小姐了,而是泠月宗长老爱徒,那等强者,岂会随意让人娶了自己的徒弟。
更何况我们黄家与南家交好多年,有不少利益牵扯,现在不好撕破脸。”
黄渊心里依旧不甘,恶狠狠捏了捏怀中软肉,引来一阵娇呼。
他黄渊可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必须报了此仇!
黄家并非没有在高星国宗门的子弟。
等回去就传信给哥哥姐姐,绝不让南月璇那贱人好过!
还有南终,也得想办法要来。
那等清冷美人在自己身下承欢,光想想就觉姿态神色定然销魂无比。
只可惜,南终到底是南府嫡女不好强夺。
否则今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黄家走了。
南终也吃完瓜,收了瓜子拍屁股走人。
本来嘛,婚姻之事没必要这么多人在场的。
可是这修仙世界就是奇葩,什么都要一起决定。
像极了现代公司高层,为了显示自己忙碌,时不时找员工开会一样。
至于身后的南月璇,还得被留下问话。
等她出来后,已找不到南终的身影。
南月璇严重怀疑今日之事,定与南终有关。
毕竟最近她的表现与往常截然不同,太过于反常。
尽管没有证据,可心里总有声音告诉她就是南终所为。
眼下南月璇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谁能想到,明明禁足的人却能偷换她的信笺。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
再联想起之前,自己和南家主的事碰巧被南夫人撞见。
那种没由来的怀疑更深了,也隐隐觉得不安。
事情发展好像与自己预想中的不一样。
本该被黄家带走的人,依旧好好待在南家。
就算她体内的雷灵根是为自己准备,没到手的东西,总会多点不安全感。
她眼眸阴沉,看向南终居所。
不行,得想办法早点拿到雷灵根,哪怕回了宗门后,有师尊护道她的实力修为定能一飞冲天!
可惜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泠月宗就派人来南家带走南月璇。
在南月璇得知,竟然有暗中护道弟子给宗门传讯。
说她被家族欺辱才提前半月把她带回时,表面感激心里却憋屈的要死。
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动手。
否则被护道弟子看到,她的形象全无,必然招惹师尊不满。
至于期间发生的事在护道弟子眼中都无关紧要,肯定不会上报宗门。
解决了替嫁的剧情。
南终心情很是舒畅。
继续踏踏实实埋头学习。
人生如梦春复秋。
半年已过。
南终看着储物袋内,满当当的符箓,及自己准备的简易阵盘,心满意足。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时,她手中的特制传讯玉简亮了亮。
“成。”
只有这一个字。
南终握紧手中玉简,眼里如迸发出火焰。
总算可以出去了!
这半年来,她在南家如同囚徒,还要提防他们半夜挖了自己灵根,亦或是被掳走给哪家当小妾。
战战兢兢,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南终把所有东西都放置在储物袋中。
确定无误后,才打开屋门出去。
“大小姐。”
晓云一如既往立即上前。
南终神色没什么变化,只随意道:“嗯,屋里待久了随我出去走走吧。”
“是。”
晓云对此见怪不怪。
南终总会找些时间出去逛逛,散散心。
所以并不觉得她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南终出门后,环顾四周发现在她院子外,来往的侍从和丫鬟少了不少。
这也要多亏这半年多以来,她行事低调,大部分时间闭门不出。
南家主估计也怕把她逼得太紧,放松了点对她的监视,倒也给了些活动空间。
南终按捺住心里的兴奋。
要自由解放了!
什么南家都滚蛋去吧!
南终状似无意间,逛到了南屏禹的院子外。
她装作踌躇之色,一副想进去又不敢进的模样。
晓云不动声色地上前道:“大小姐,您想见三少爷?”
“是啊。”
南终叹息一声,面带落寞与悲伤。
“这段时日以来我想了许多,待在府内已久都未曾见到爹娘,也不知他们是否原谅我……爹娘素来疼爱三弟,想与他聊聊探点口风。”
晓云了然,心想这大小姐早干嘛去了?
现在才想着要求南家主原谅。
真是个榆木脑袋!
她暗暗鄙夷,但面上并未流露任何神色。
只是平淡道:“大小姐想去便去,何必在此犹豫浪费了时间?”
南终点头,似是很认同她的话,便准备踏入院子。
刚踏入的瞬间,她表情微变,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南终双手一抹腰间,捏碎两张遁空符瞬息离开原地。
等站定时,就看到晓云手里拿着把弯刀,在她不远处冷冷地盯着自己。
南终眼神阴翳道:“晓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晓云手中弯刀翻转,面露讥讽。
“大小姐看不出么?奴婢……想要你的命!”
说罢,晓云迅速踏步上前。
可不等靠近,只见南终本阴沉的脸色,忽而勾起红唇,无声地说了句,“砰。”
晓云脸色一变,低头发现自己踩在几张符箓上,已来不及撤离。
她倒也是果决之人,不跑反而猛地脚下一踏,借着符箓爆炸开的瞬间顺势往后倒去。
可晓云低估了符箓的威力和南终的速度。
“轰轰轰!”
下一秒,凄厉地喊叫从晓云嘴里喊出,“啊!腿!我的腿!”
只见她双腿被炸的血肉飞溅,露出半截粉碎的白骨,没了行动能力。
在她惊骇的目光中,一个冰冷的利刃放在了她的喉咙上。
“晓云啊,你说,是谁要了谁的命?”
清冷凛冽的声音自晓云耳边响起。
“不!大小姐!别……别杀我!我只是听从大长老的指令!你不能……”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终摁着脑袋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