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两人又同时开口打破这一方静谧。
相互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
“铛。”远处正式下工的铃声响起。
“我得回去做饭了。”鱼欢娇软道。
“嗯。”凌渊轻声回应。
鱼欢看了凌渊一眼,听到有许多脚步声往这里来,只能快速往家走。
凌渊等鱼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也往知青点走去。
下午,鱼欢正在院里洗被子。
“有人在家吗?”
“来了。”
鱼欢甩了甩手上的水,把院门打开。
一个年轻的邮递员从自行车后座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鱼欢,“鱼同志,这里有一封鱼建国的信,你签收下。”
鱼欢把信接过,顺便签下自己的名字,“同志辛苦了,进来喝杯水吧。”
“不用,我带着水,还得赶去下个村,这就走了。”邮递员边说着边骑上车就走了。
鱼欢看人走了,拿着信就进了院里。
她大哥隔段时间就会来一封信,邮递员也都差不多认识鱼家。
等晚上鱼父鱼母回来,鱼欢才把信拿出来,当着父母的面把信封打开,拿出信纸递给鱼父。
鱼父好歹是村长,字是认识的,接过鱼欢手里信纸看了起来。
半晌,才神情平静的收起手中的信纸,没有给任何人看的意思。
“信里说什么了?”鱼母有点心急问道。
“没什么,就是说他谈了个对象。”
“真的,那可太好了。”鱼母一脸高兴又接着问,“姑娘哪人啊?”
“他们部队文工团的,等休假他们就一起回来。”
鱼母听后很是欢喜,嘴里念叨着有时间还得把老大房间再布置下云云。
晚饭后,鱼母去洗漱时。
鱼欢来到院里坐在鱼父旁边的小矮凳上,“爸,大哥信里还说啥了?”
“你骗骗我妈还成,骗我还是算了吧。”鱼欢在她爸开口前堵住他的借口。
“你这丫头。”鱼父宠溺的点了下鱼欢。
“你大哥说他过段时间要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可能有段时间不能往家寄信,让我们不要担心。”
鱼欢听出了鱼父声音里的担忧,“爸,你放心,大哥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嗯,我知道,你也别告诉你妈,免得她又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鱼父叮嘱道。
“我是肯定不会说的。”鱼欢保证。
等回到房间,鱼欢立马进空间来到那株人参前。
她现在等不及让它自然生长了,她得给她大哥一份保障。
闭眼把全身的灵力都输向那株人参。
人参的年份一下子从几十年达到百年。
鱼欢面色惨白,额上都是冷汗。
快速吃了一颗修复丹药,把人参小心的挖出来后,用一块红布抱着,放入准备好的一个盒子里。
盒子底层放了一张她自己画的保鲜符,只要不破坏这个盒子,可一直保鲜。
又去到丹药房装了几颗可续命的回春丹装入一个瓷瓶里。
第二天天一亮,鱼欢就去了县里。
她到的时候刚好有邮局的工作人员提前来开门,她就进去把信和东西寄了加急件寄了出去。
希望用不上。
拿出手表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家里啥都有,鱼欢也没什么想买的就准备回去了。
路过县里纺织厂就看到他二哥在跟一个姑娘说话。
姑娘长的挺漂亮的,和她二哥站一起还挺般配。
“我妈喊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姑娘羞涩的说道。
“好,我一定去。”鱼建民笑着回应。
“那我进去上班了,中午见。”
“嗯,中午见。”
姑娘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纺织厂,鱼建民一直目送,直到人进了厂房里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鱼欢在旁边看了半天,“二哥,那是你对象啊?”
鱼建民被近距离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过身看到是鱼欢,无奈又宠溺道:“小妹,你什么时候来的,故意吓二哥是吧。”
“二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是不是你对象?”
“那姑娘是谁?”
鱼建民神情略微不好意思道:“她叫叶小青,是我对象。”
“谈多久了啊?怎么也不告诉家里。”鱼欢继续问道。
“也没多久,就一个多月,这不是想着确定关系了再告诉家里。”
“二哥,中午要上她家吃饭?”
“嗯。”
“那你好好表现,争取今年就能给我带个嫂子回家。”
鱼建民明显高兴道:“行,你等着吧。”
鱼欢看她二哥那样就知道对这个姑娘他是真喜欢。
“小妹怎么这么早就来县城了?是有啥事?”鱼建民反应过来问道。
“没什么事,就去邮局给大哥寄了封信。”
“大哥来信了?”鱼建民听说是给大哥寄信关心的问道。
“嗯。”
“大哥信里说什么了?”
“说他也有对象了,下次回家就把人带回来。”鱼欢笑着道。
又接着道,“这大嫂,二嫂都有了,就差三嫂了。”
鱼建民失笑道,“你三哥还没开窍呢。”
鱼欢看了下路上行人都少了很多,提醒道,“二哥,你也快去上班吧,我回去了。”
鱼建明见上班时间确实快到了,只能叮嘱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骑上车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的?”
鱼欢空着手站在那,“我搭牛车来的,等下一起回去。”
鱼建民这才放心,骑上车走了。
鱼欢出了县城,看四周没人,就拿出自己刚画出的瞬移符准备试下,看看效果咋样。
早上来的时候,仅剩的灵力都用完了,总不能走回去吧。
把符纸往自己身上一贴,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山林间一行壮汉个个背着包袱行走着。
“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一个年轻男人问着带头的中年汉子。
中年男人面容普通,只一双眼睛似毒舌般森冷。
轻轻一眼扫过来,年轻男人就浑身冒起鸡皮疙瘩,赶紧垂下头,大气不敢喘。
“不该问的别问。”阴冷的嗓音让此方空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众人都噤若寒蝉。
不知是不是他们身上的煞气太重。
连一声鸟鸣也无。
山林间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几分钟。
鱼欢睁开眼看着全然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