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动人心的一刻，见证师妹成长的一刻，要是没记录下来！
那多可惜。
“放心，一秒都没少录。”齐归徒沉着脸，但那语气…一整个大显摆。
陆言和波罗蜜纷纷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啊！六师兄。”
就连一旁伤了脚的安旸，也是一脸兴奋，笑得可开心了。
“表妹！”她朝着褚星禾喊道：“干得漂亮。”
褚星禾：……
听着身后那些尴尬的发言，褚星禾无言以对，只能封闭耳朵，直接当做听不见。
褚星禾还以为这家伙吞噬了半个空间的恶鬼……能有多厉害呢？
“就这……”她冷笑着，迈开步子走向被拖下地面的渡善。
渡善动弹不得，那脑袋直接被藤鞭压在地上。
它看着褚星禾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动作……如同看到阴曹地府十八殿的阎罗一般，漆黑无比的瞳孔中明显能感受到它的恐惧。
渡善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不要…你不要过来。”
褚星禾直接走到它的面前，一只脚踩在了渡善的蜘蛛脚刃上，问道：“你进化了就是变出了双翅膀？”
实在是有点，褚星禾都不懂得怎么吐槽了：“就这能力……你还不如磨一下自己脚丫子上面的八把刀。”
“说不定砍人的时候，还能锋利一点呢。”
这时候，沈封煦也走到了褚星禾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渡善……
他抱着胸，冷笑道：“囚门排行第十七？也不过如此……”
渡善被压得羞耻心大爆，再一听这话，整个心态大崩溃。
耻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做人做鬼都没这么狼狈过，还是被一个人类女孩如此对待。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囚门待下去？
好不容易混到老十七的位置，就这战绩回到囚门，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渡善表示……
它冤！它怨！它有口难辩。
褚星禾蹲下身子，拿着藤鞭的半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戳了戳渡善那脚刃……
别说还挺锋利的。
她问道：“就你这副模样，要是回到囚门，会怎么样？”
渡善哼叫一声：“老子就算是灰飞烟灭，也不可能再回去的。”
被人类捆成麻花摔在地上。
还挣脱不开……
他身上的紫藤，带着魔界魔力，还充斥着满满的怨之气息。
渡善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都不能立马挣脱开，更何况还是在褚星禾的戒备之下。
说不定它待会一动，褚星禾立马就能让这身上的紫藤再多生几段，把它捆成粽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渡善这样安慰自己，它头一扭，哼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它绝不还手，也还不了手。
褚星禾见状，看了一眼沈封煦，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两人对视后，都没忍住。
就渡善这别扭不屈又不得不低头认输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褚星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初墨。
她再次戳了一下渡善，劝道：
“既然囚门回不去，人间你又待不得，不如我给你条出路，要不要听听？”
渡善迟疑，猜测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褚星禾感受到，渡善那黑漆漆的眼珠子的猜疑，她也不卖关子了。
直接道：“你不如跟林大人回去，好好服刑，刑满释放后再投胎转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褚星禾抬了抬下巴，问渡善道：“怎么样？”
“这提议不错吧？”
渡善：……
不错个屁。
“你就想着害我，让我去走那十八殿！”
谁不知道，阴曹地府十八殿，明镜高悬善恶终。
它干的那些破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足以抵偿，那可是实打实的酷刑。
褚星禾瞧出它的迟疑，“我也了解了，你们囚门之中虽恶鬼聚集，但大多都是不愿投胎做人的鬼魂，生前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这死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说到这儿，那渡善没脸了。
它小声嘟囔道：“生前是没犯，死后我干了……”
褚星禾劝了一半的话语，听到它这一句，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死小子……”
她站起身，一脚踹到了渡善的身上。
“活该你上刀山下火海。”褚星禾捂脸。
沈封煦见状，连忙过去小声道：“别气别气！”
“为一只鬼的前程有什么好动怒的。”
他顺了顺褚星禾的气息道：“这种在囚门里排得上号的异灵体，跑出来了提升了两个阶层能力的家伙……”
沈封煦冷眼看向地上的渡善。
“不值得同情。”
说罢，沈封煦看向不远处的林初墨，喊道：“林大人，这已经帮你绑好了的恶鬼，不打算捡回去，上交阎罗殿？”
“听说，你们实习，这种程度的恶鬼，最能加分了。”
林初墨飞起的黄符直接展开变成一张大网，在渡善的身体上照出黄光。
疼得它哇哇大叫：“啊……”
“林大人，别拿这东西照我！疼死鬼了！”
林初墨走过去，听到它这叫喊声，突然眉头一皱，问道：“你喊疼？”
这封印符，一般情况下只是封印恶鬼的，被符咒的黄光一照，就喊疼的……
只有一种情况。
林初墨难以置信道：“渡善！你真的啃食了人类？”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渡善还在叫，它浑身疼得在地上扭曲蠕动，“当然！若不是这般？”
“那小小的噬魂丹，能有这么大的提升空间吗？”
它即便疼得讲话都倒抽凉气，渡善还不忘对褚星禾道：
“要不是你手上的怨之印与恶灵力相生相克……”
“你以为，你今天有能力把我踩在脚下？”渡善笑得胸腔都在震，“哈哈哈……”
“人类，都是善良又自以为是的蠢货。”
褚星禾猛地后退一步，想到自己刚刚同渡善说的话。
是有多么的可笑。
这地上蠕动的蜘蛛……
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鬼终究是鬼，善恶也许在一念之间，但恶鬼却始终都是以恶为先，最后自然也是，以恶为终。
褚星禾看着渡善的眼神，逐渐复杂，久久不言。
所以人都沉默着，在渡善那嚣张而不知悔改的笑声中。
想到了那被啃噬的同胞……
这样的家伙……
沈封煦看向林初墨，冷声问道：“这样的家伙，不值得投胎转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