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说完,漆黑的夜色中出现一抹金光。
褚爸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回过神来环顾四周,“诶?星星,我怎么在这?”
“果然……”
褚星禾猜的没错,她爹真的中邪了。
就在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空中若隐若现出现一道卷轴,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上……
“什么东西?”褚爸起身走过去,拿起那卷轴念了出声:“褚星禾同学,我校决定录取你为本校学生,请于农历七月十四号到本校报到。”
“落款:关山岭职业技术专修学院!”
褚爸惊喜的看向她,“星星!中了!中了啊!你有书读了……”
“爸,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褚星禾哭都没地方哭。
虽然从小到大见到的东西都不怎么干净,但她没想到报考这事也能这么玄乎。
“这学校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有什么不靠谱的?你大表姐不都上了几年了吗?她还能坑你不成?”
褚爸已经沉浸在女儿有书读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了,根本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他现在连自己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女儿的房间里都不管了。
“而且这录取通知书来得也太快了……”褚星禾怒道:“我连专业都还没选啊!”
她刚问出来,褚爸就发现卷轴上出现了别的字眼。
“它说等入学考试之后再定。”
褚星禾:玩呢……
这已经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场景了。
之后的几天,褚爸每天都抱着卷轴看了一遍又一遍,还苦口婆心的跟褚星禾道:
“星星,爸真不希望你回去复读,那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气又重,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
褚星禾沉默,看着家里墙壁四周,贴着的黄符。
作为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不干净东西的她,对这件事的接受能力还是挺高的。
就是觉得离谱的是……
这听起来就像野鸡大学的学校,上网一查,还真有百度百科,学信网官方认证。
这样一来,她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总归是有书读了。
整个暑假,褚星禾难得清静了。
以前时不时能看到一下的脏东西,这个夏天居然出奇的消失了,她美美地在家躺了一个多月。
农历七月十四号的午夜十二点,本以是天亮才去报到的褚星禾,睡得正香的她,半夜被叫醒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入学列车已到达,请学生尽快上车……”
她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那是她家二十八楼的窗户。
只见,一辆上面是轿子形状,下面却是四个轮子的奇怪组合体,卡在她家窗户上,开了一边的门站了个穿得跟售票员似的男人。
褚星禾看了一眼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靠?还睡?”
“赶紧起来,一点之前要把你们这些新生都接回去,时间很赶的。”
男人骂完后,走过去一脚踢向褚星禾的被子。
褚星禾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被男人一脚给踢醒了,怪疼的……
她心里嘟囔道:这梦也太真了。
褚星禾坐起身来抱着被子,语气淡定问道:“你……是人是鬼?”
“嘿?你小子……小爷我风流倜傥,这俊俏模样看起来像鬼吗?”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她,“你的入学卷轴呢?拿来我看看……”
原来是喊她入学的。
褚星禾揉着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桌上放着。”她问道:“这学校怎么三更半夜去报到?”
“可不是嘛,上车。”男人走过去拿起卷轴,一看上面的名字:褚星禾!
“哟?你就是褚星禾?”他捧着卷轴震惊地凑到褚星禾面前,恨不得怼脸盯着她看。
不适应跟人贴那么近的褚星禾赶紧后扬,闭上眼睛道:“贴那么近干什么?怪渗人的。”
半夜十二点,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窗户上还卡了半边轿子。
快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褚星禾不用开灯,都能看见轿子窗户边伸出来看热闹的脑袋。
都是人脸,都是人就行……
今晚这梦对她还挺友好的,平日里不是妖魔就是鬼怪,要不就是血淋淋的丧尸。
褚星禾还在感慨的时候,刚刚还臭着脸的男人,一脸赔笑的道:“褚同学哈,你慢慢收拾,我搁这儿等着就行,不着急……不着急哈……”
褚星禾:……
变脸变得真快。
“学校服务那么好吗?还包接送?”褚星禾开口问道。
她东西都收好了,就是换身睡衣的事情!反正都是梦。
那她这身库洛米睡衣应该也没事的吧?
那就没什么好收拾的了,她说:“拎上箱子就行了。”
褚星禾说罢在桌面上留下一张便签,告诉她爹自己去上学了。
然后就淡定的跟着男人上了轿车。
一般做梦都不能到达目的地的,她就伪装一下跟人走就好啦。
怀着侥幸心理上去的褚星禾,看到轿子里的四个同学,她装模作样的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大家好……”
不出意料,没人回应她。
找了位置坐下之后,眼睛一闭打算在梦里继续睡。
她敢保证,这趟梦她就到不了目的地。
然而……
“褚同学?褚同学醒醒……”
“到了,拿上东西去找你们班导。”
褚星禾:???
“到哪?找谁?”
褚星禾掀开轿窗上的帘子,往外一看,山林耸立连着一片的尖峰,仔细看还能看到隐现在云雾之中的建筑。
她这是在哪?
“到学校了,轿车子上不去,你拿上东西找新生班班导,他负责带你们上去。”
只见外面已经站了五个拿着行李,穿得人模人样的四男一女……
看来半路还接了一个男生。
褚星禾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嘶,真疼啊……”
不是梦,但很离谱。
她大脑放空拿起自己的行李箱下去了,站在摆渡台上往下一看,烟雾缭绕也不知道底下是水还是土地。
“要命,摔下去不得死了?”她小声嘀咕。
一旁的女生听了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讽刺道:“我怎么感觉你全程状况外啊。”
褚星禾指了指自己:“我应该在状况内吗?”
“哈?居然还穿着个睡衣来入学?你不知道一开学就有入学考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