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南哕一把拉住赤龙,“没用了。”
他刚才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根本没有打斗声,一个李一辅一个慕容腰,按理说该打起来。
可却寂静无声,说明两人都被抓了,以笛飞声的武功抓他们简直是绰绰有余。
泪水从赤龙的脸颊上划过,她抿着唇没有说话,黑眸里全是慌乱。
见她这样南哕心中不忍,“没事的,最多去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蹲几年就出来了。”
她哭的南哕忧心忡忡,毕竟是为了救他才中了计,多少也有些不忍心,他自认为自己安慰的很有道理。
赤龙一把甩开南哕的手,朝着屋里跑去。
南哕站在暗处忧愁的看着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息。
赤龙离开,南哕站在树后支楞着脑袋,朝着屋里看去,奇了怪了怎么都没动静啊。
难道是他猜错了???这也太诡异了。
算了,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哕的脚还没迈出去,这屋外便有一人穿得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在窗户边鬼鬼祟祟。
这……身高,南哕猜她是清儿。
她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转头朝着树边跑过来,南哕还以为她发现他了呢。
“你……”清儿满眼震惊,正要说话南哕一把捂住她的唇,“嘘。”
清儿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南哕将手拿开又朝着那屋看过去。
又一个穿得鬼鬼祟祟猫着腰的人,趴在门缝旁往里看。
南哕和清儿隐匿在黑暗中,两人都支楞着脑袋盯着那人。
“屋里没人。”
清儿撇嘴有些无聊说道:“我还想救你呢,你怎么出来的?”
那鬼祟之人轻轻打开窗户,无比利落的翻身进去了。
没人?怎么会没人,如果李一辅和慕容腰被抓走了,那刚刚他是看着赤龙进去的,怎么回事?
“一个人也没有吗?”
“没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鬼祟之人进去后就没出来了!南哕站在树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和窗户。
“赤龙她们救的我,真是奇怪,我明明看着赤龙进去没出来,你是不是没看清楚?”
清儿刚刚也只是在门口看了两眼,说不定是在视野盲区吧!
难道李莲花他们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清儿聚精会神的盯着门口,语气中对南哕也有些佩服,“阿南,我以前错怪你了,没想到你杀了玉楼春,不错啊!我开始还以为你只会柔柔弱弱装女子呢!没想到你是卧薪尝胆啊!”
玉楼春是这女宅的姑娘们计划了三年才杀掉的,与南哕是没什么关系。
见清儿如此说,看来李莲花已经与宅子里的人说了这件事。
南哕道:“是李莲花他们告诉你是我杀的玉楼春?”
清儿道:“嗯,他们说你把什么冰片藏了起来,听起来很重要,那冰片是什么东西?”
来这女宅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目的,这冰片关乎前朝南胤,他们可能猜到前朝余孽准备复国之事了!!!
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南哕身上,夜晚时不时响起几声蝉鸣,让夜不再寂静,南哕转头看向清儿。
额前的碎发随风而动,被吹得有些凌乱,头上的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清儿痴痴的看着他,“没想到你看着一副快升天的模样,居然这么厉害。”
夜风本就冷,她的话从南哕心底如同狂风暴雨般刮过。
南哕干巴的眨了两下眼睛。
“你一副痴汉脸,我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呢!玉楼春不是我杀得。”
两人在黑夜中聊了起来!!!
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身后站了一个人!!!
“京中的探花模样也不及你三分,你跟着我入了宫,七品以下的职位随便挑。”
南哕用手撑着树,沉着深思过后点头,“可行,不过我生的这么俊俏,还有无人能及的武功,肯定能快速比过那探花吧。”
清儿摇头,“不知道,不过……有一样你肯定能比过他。”
“什么?”
“探花不能人道,你多娶几房妻妾,不出一年你的孩子就超过他了,他可不得羡慕死你。”
清儿说得挺兴奋。
南哕:……
谁比这啊???猫病。
笛飞声默默地将刀放到南哕脖子上,一手拿着剑鞘一手执刀。
清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笛飞声皱着眉头,“我……先……走……了。”
刀光从清儿眼角闪过,吓得她后退一步说话都不利索了。
“阿飞,我没想过逃跑。”
若是他真想逃,赤龙救他出来那一刻他就走了,藏起来,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和清儿聊天。
南哕又不傻,在这里等着被抓!
笛飞声虽有一张俊脸,但不笑之时却煞气逼人,清儿有些怵他默默地站在南哕旁边。
还好刀是架在阿南脖子上的。
“走,进去吧。”
笛飞声利落的将刀收回鞘中,越过南哕朝屋里走去,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
南哕摸了摸脖子,跟上去。
清儿呼了口气,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