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哕看来碧凰对玉楼春算是真有感情,在东方皓同玉楼春讨要碧凰时,她失落认罚的神情太真了。
真到让人以为这就是真的,她就是喜欢玉楼春。
现在来看,碧凰手上的血并没干涸,想来刚杀玉楼春不久,她还没从杀了玉楼春中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癫狂的笑意。
黑夜中,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浅浅的笑容竟然有种变态杀人狂的即视感。
南哕抖了抖双肩,碧凰往前走,他就绕到假山的盲区后面,每一步都踩的很轻。
他知道自己运气不好,踩下去时还探了探脚,免得发出不必要的声响。
碧凰纤细的背影摇摇欲坠,随时要摔倒一般,南哕闪身从假山后面出去,隐没在树林之中去。
拐角处的碧凰停下脚步,睁着双眸面上表情尽显麻木,偏着头看着那一抹黑影。
盯了许久都没有动。
阿南,抱歉了,这件事只能嫁祸给你了。
她也不想这样啊,这里的姐妹最小的她都认识三年,清儿太不谙世事了,不合适,阿南整日疯疯癫癫的刚刚好。
刚刚好,刚刚好!!!
想着想着碧凰眼里不自觉的流下泪水,世上哪有那么多刚刚好!她只是想逃避杀人分尸的事实罢了。
终究是怕了。
南哕并不知道碧凰盯着他离开,还在继续往吊桥方向跑。
踏过无数枯叶,绕过小路南哕站在树后,看着控制吊桥的机关。
此机关过于庞大,单靠一个人怕是无法完成,今晚最奇怪的莫过于……这女宅的唯一入口竟无人看守!!!
女宅建在如此隐蔽的地方,想来玉楼春也是心思缜密之人,现在女宅宾客众多,按理说他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
越想南哕觉得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呵,鬼鬼祟祟,说李莲花在哪儿?”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南哕没有防备,只觉得后背一阵吃痛,便趴在地上了。
在即将趴下那一秒,南哕扔出了手中的树叶,树叶划断笛飞声的一缕头发,如同利刀嵌树干里面去了。
“哟,看来江湖上也不全是废物。”笛飞声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落发,毫不在乎,手放到刀柄上,眼里全是跃跃欲试,如同动物看见食物般兴奋。
南哕顾不得背上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阿飞?”
笛飞声失忆了,听见眼前这不男不女行为怪异的人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脸上多了几分玩味。
“你认识我?”
笛飞声握刀的手并没有放下,他对强者向来尊重,即使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认识啊,我们都是同门同派,你是南海派阿飞,我是你师叔南海派阿南,我师父在南海派担任长老,年头有些久,我虽没你强但辈分比你高些。”
南哕说得头头是道,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他记得来女宅的笛飞声失忆了,当时还觉得他失忆了很好笑,没想到被他逮住机会了,肯定要狠狠的骗一把。
“武功比我低辈分比我高也没用,我不认你这个师叔。”
笛飞声双手抱胸没在握刀,如同一处不倒的金刚石屹立在一旁。
南哕:……
兄弟,我介绍完了,你该走了。
“你这人的话当真是一句都不能信,比李莲花说得还假。”笛飞声有道:“不过,我相信我肯定是你师叔祖,来告诉我,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