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抽回给霍东按摩太阳穴的手,“我不知道霍先生在说什么。”
“我说,要是我身败名裂,坐牢或者枪毙,我都要你……跟我一起。”
本是一番骇人听闻,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简安宁听了却也只是笑笑,神色都没变一下。
“霍先生,你不觉得那样会太拥挤了吗?”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要是都死了,得下地狱,你前妻在那等了十几年了,你还带着我,她会生气的。”
果不其然,霍东听到她这话后,先变了脸色。
简安宁很少能看见霍东变脸变得如此迅速。
她下意识的与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霍东却猛地拽着她的手腕,一个发狠的用劲,将原本站在他身侧的女人拽到了怀里。
简安宁下意识的挣扎。
可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让她无比的恐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舒服,你抓疼我了。”
简安宁放软了声音,以为霍东这样便会受用,
毕竟众所周知,霍东的前妻是一个温柔漂亮,落落大方的女人,简安宁乖顺的时候,与她有九分的相似。
可这一次,不管简安宁再怎么模仿宋宁安的样子,霍东就是铁了心的无动于衷!
他甚至一个 翻身,直接将简安宁压在了身下。
西装革履,斯文优雅的男人这会却跟一头野兽似的。
“这大半年都躲着我,如今突然回到我的身边,不就是想在我的身上抓点‘证据’吗?来。”男人金丝边眼镜下的那一双眼泛着一道幽深的冷光,“不如我们就先把关系给坐实了,嗯?”
慌乱中,简安宁瞥到了屋里的监控摄像头。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思绪并不乱。
她的确跟霍东有一个十年的合约。
她的确也是被简鸿天当一个玩物,送给了霍东。
因为这一纸合约,无论是简家还是简家名下的鸿天集团屡屡透过霍东的关系,从他手上得益。
按理来说,身为这场交易筹码的简安宁应该早就被霍东玩烂了。
可谁能相信,这十年里,霍东竟然没有碰过她一次。
霍东本就不是一个流连女色的人,他们关系开始最初的那几年,他只是将她当做一只金丝雀般,圈养在那富丽堂皇的牢笼里,供着养着,兴许是对他前妻的执念太深,他的身体好像一开始也接受不了除他前妻之外的任何女人。
再后来,霍东在这场角色扮演中,渐渐失控。
他不是没有对简安宁动过要了她的念头。
可简安宁动不动就绝食,闹自杀,歇斯底里跟个疯子一样跟他闹,为此还进过好几次医院,也受过好多伤,霍东动了一念之仁,怕那么像宋宁安的女人真的就这样疯了,死了,所以一次又一次,倒也放过了她。
最后一次,霍东动了要她的念头是在他们关系维系第七年的时候。
那一年,也是他前妻去世的第十年。
简安宁抓着一把刀抵在自己的脸上,朝他吼:“你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你不就是觉得我们相似吗?那我现在就划烂这张脸,让你以后看见我的脸,就觉得恶心!”
再强大的男人,面对她的任性和那股韧劲,拿她也没多少办法。
那事过后,霍东被调遣去国外,离开了南城三年。
再归来时,他们的十年合约也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这将近一年来,他看着以前那个敏感怯懦的女孩慢慢的,变了样。
“放开我,霍东,你放开我!”
简安宁这会是连挣扎的劲都使不上了。
她的双手被他举过了头顶,双腿压住了她的下半身,她压根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霍东回过神来,一只手落在简安宁衣服胸前的纽扣上,一颗又一颗的往下解开。
很快,女人胸前坦露大片风光。
然而——
那白皙肌肤上,被吸吮出来的暧昧痕迹,是那般清晰可见。
霍东眼睛有些发红的盯着她的身上……被上一个男人弄出来的痕迹,低讽的笑了一声。
“就那样让别的男人碰?不是说……没有人愿意做这个接盘侠?”
简安宁一阵面红耳赤。
尽管曾经整个南城豪门圈里,对她的传言多不胜数,都说她浪荡不堪,是个专勾男人的狐狸精,简安宁听得多了,人也麻木了,并不在乎这些。
她 无意装什么贞洁烈女,可此时衣衫不整的暴露在霍东眼皮子底下,让她觉得羞耻至极。
想死的冲动都有!
她发狠的咬上自己的舌头,又一次,试图用自残自虐的方式逼得霍东退让,然而这一次,霍东是一点都不肯让。
他缓缓的从她身上移开,还没等简安宁反应过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破门而入。
他们手里拿着类似锁链的东西,直接拽着她往卧房里走,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将她身体呈大字型的绑在了床上,她还没出声,霍东便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颌,用黑胶封住了她的嘴。
简安宁绝望的瞪大着那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枕头大片大片的被浸湿。
渐渐的,她也放弃了挣扎,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般,颇有些认命的意思。
霍东站在床边,优雅绅士的脱着他的西装。
“你回到我的身边,不就是想找点证据给池淮州吗?安宁。”他恢复了惯有的从容,仍是那般温柔带着点宠溺的喊她的名字,“你要是乐意,我现在就帮你制造点证据。”
一架专业的摄影设备就摆在那张床前。
意识到霍东可能想干什么,简安宁只觉得荒唐到不可思议。
尽管池嫣告诉过她,霍东背后还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心里也有预感,可当他真的做到这一步时,简安宁彻彻底底,要崩溃了。
她用力地摇摇头。
那猩红的双眼似乎是在告诉他——
他不该这样。
他不应该做这种恶人。
可是霍东那一刻却想,在她面前,他都当了快十年的好人了,都已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坏一次又何妨?
他俯身靠近她,贴着她的耳边,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如果今晚真的要了你,你又会怎么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