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一章加了两千字的剧情,衔接不上的可以重新回去看一下 后边还有一章还没出来哈〕
可是曾经对她再好,再温柔的男人也会有他的底线和雷区。
简安宁一再二,再而三,不知道让他破例了多少次。
破镜难以重圆。
她知道,他们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她也没有那个资格,痴心妄想,再让他回头,像是以前一样。
“房卡,拿着。”池淮州见简安宁迟迟不伸手,看她走神,便又出声提醒了一句。
简安宁慢半拍地回过神来。
她从池淮州手里接过了房卡。
“订了两天的房,要退房或者续房,提前告诉我。”
简安宁知道池淮州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多特殊,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职业和他的人品,三观,会让他在特定的情况下做出决定。
简安宁想,今天不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会给予这样一个善意的援助。
她轻浅地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她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去到卧室,将自己泡在浸满冷水的浴缸里,感受到那冰冷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割裂着自己的神经,她才觉得稍微缓过那一阵劲。
她一直记得十八岁那年,和他分开时,跟他说过一句话。
她说,池淮州,我们就到这吧。
可是后来的十年里,他们虽然没有时常见面,但是他却好像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生命里,留下一道又一道浓墨重彩的印记。
简安宁承认,这十年,即便发了狠的刻意遗忘,池淮州却从来没有在她的世界里消失过。
简安宁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地,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他的模样。
*
池淮州在第二天晚上九点,接到了简安宁的电话。
“我可以办理退房手续了。”
池淮州没什么情绪的应道:“你要是想离开直接走就可以,后续的事,我来处理。”
简安宁想了一会,还是问道:“这几天房费多少钱,回头我手机转给你。”
“不用了。”他直言:“不过就一两千块的事,没必要重新加一个联系方式,再拉黑处理。”
简安宁一下就愣住了。
她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几次拉黑他的操作,心底一下起伏波动。
她抓着手机,站在屋内,明明周围涌动着的是温暖的温度,可她却总感觉有一阵风雪刮过,刺骨寒冷。
如今池淮州早就没有多余的话跟她说。
见她沉默两三秒的时间,他便趁着这机会,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女人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苦笑一声。
嗡嗡的手机,像是蚊蝇一般聒噪,在她耳边震动。
今天一整天,简一鸣的电话,就没停过,隔几分钟响一次,直到简安宁不耐烦的将那个电话接起。
她将电话开了免提,丢到一边。
简一鸣冷哼一声,不悦道:“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人在哪?”
“我人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爸让我将你带回南城去,你已经跑出来够久了。”
听到简一鸣提起那个人,简安宁浑身上下涌上一阵难以遏制的恐惧。
她将身体蜷缩着,像是一个小刺猬似的,竖起了全身的警惕。
眼泪一时簌簌地往下掉,
可她嘴角却是上扬的。
她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切换成了一个精神病的状态。
哆嗦的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扯到被子的一角,拿起它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可她还是好冷,好冷……
“你怎么回事?一声不吭的,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如果……我说,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京州呢?”
她曾经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努力,只是每一次,她自以为是的努力,总是能被人轻易击的粉碎罢了、
简一鸣嗤笑一声,留在京州?
“因为他?”
是不是因为他,简安宁就连自己都有些无从分辨。
但她清楚的是,这其中肯定有因为自己的缘故。
二十八年了。
她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可还没等到她开口,便被简一鸣不屑一顾地打断:“回不回去这件事由不得你。”
简一鸣被磨的没什么耐性了,“我在等你,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一个小时之内不收拾好,到我这来的话,简安宁,我告诉你简安宁,以后还有得你受。”
没等简安宁回应,简一鸣挂了电话。
简安宁看着又一次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也有火气。
今晚,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都这样挂她的电话。
幽闭的空间里,一些最细微的东西,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她心里莫名之间,就拧着一股劲!
她想给简一鸣打一个电话回去,想大骂他一顿,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被恶劣对待的滋味。
可是那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简安宁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简安宁脑子一热,又给池淮州打。
其实,简安宁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他拉黑的准备,也觉得依照他们的关系,他会在那一通电话结束后,有这样的操作。
然而,让简安宁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竟然只响一声,就被接通了。
她一下头昏脑涨,失了分寸。
如果给简一鸣打那个电话回去,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尝尝被恶劣对待的滋味,那么给池淮州打这样一个电话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纯粹是自虐罢了!
简安宁五指紧紧的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还有什么事?”
听着他沉稳的声音,简安宁的那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到了嗓子眼。
一时冲动过后,意识又开始觉醒。
她知道她不出声,他很快就会当她发神经,然后挂断电话的。
简安宁咬着牙沉默。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心想,数到三,他应该会挂电话了吧?
可没想到,她刚数到三,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问你,到底什么事?说话。”
简安宁无奈地闭上了眼。
“没什么,就是脑子一热,打了你的电话。”
池淮州敏锐地察觉了她话里的不对劲。
“到底什么事?”
像池淮州这种男人,观察力敏锐,执行能力强,对于他想要的答案,他会有一万种方式,撬开你的嘴。
简安宁自嘲地笑了声,她也不知道自己又在发什么神经,兴许,是简一鸣的那通电话刺激到她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想见你啊,我能不能马上见到你?一个小时后,我就要离开京州了,池淮州,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见我好不好?”
“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