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嫣想冲上前,可是裴西宴却故意避开她的触碰,眼底透着一丝玩味,像是在存心逗弄她似的。
“这么急做什么?放心,今晚有得是时间陪你玩。”
他说那话时的语调,慵懒散漫,丝毫不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玩命。
裴庭琛显然没想到裴西宴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连开三枪……
裴西宴瞥他一眼,“怎么,你还是不敢?”
裴庭琛这下是退无可退。
一双双眼睛都在那聚精会神的盯着,他怎么会愿意在一条野狗面前,当一个孬种?
“有什么不敢?就这么说定了。”
很快,侍者送上一把左轮手枪。
裴西宴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将子弹上膛,而后随意的转动了转轮。
第一枪,他将枪口瞄准了自己的左手,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他胆量的震惊中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裴西宴已经干脆利落的扣下了手枪的扳机!
“啊——”
现场爆发了一阵轰动,胆子小的,都被吓得闭上了眼。
池嫣目光怔怔地看着那一幕,嘴上却不受控制地大喊一声,“裴西宴!”
“砰!”
“砰!”
他一连两枪,一枪瞄准右手,一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这三枪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五秒!
三枪落下,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池嫣身子早软成了一滩泥,摇摇欲坠。
她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好像一下没有了画面,直到……裴西宴将手中的那把枪丢到桌子上。
很沉闷的一声响,让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裴西宴不急不缓地将目光落向面色绷紧,甚至带着几分苍白的裴庭琛脸上。
他挑唇一笑,淡淡然说一声,“该你了。”
裴庭琛原本高高在上的嘴脸,萎了不少。
可很快,他‘重振旗鼓’。
“该我?”他轻嗤一声,道:“老三啊老三啊,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成气候,为了一个女人,睡一晚,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就这么管不住你的下半身?”
裴庭琛狼狈中却丝毫不肯后退一步,“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将枪口对准我的脑袋?我又不是跟你一样疯。实话告诉你,我连我的指甲盖都舍不得损一丝一毫。”
他缓缓侧开一条道,皮笑肉不笑:“这场赌,告一段落,你今晚尽兴。”
事情结束的很快,很突然。
裴西宴没搭话,微微侧过视线,瞥了一眼池嫣,而后往屋外走去。
池嫣终于彻头彻尾的清醒过来。
她拖着那一双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步子,往门口走去。
乔染也连忙跟着。
那几个身影才消失在门口,屋内,便传来以裴庭琛为首的一阵哄笑声。
“三公子这是被小妖精给鬼迷心窍了吧?”
“哈哈,今晚要是不来个三五发,估计都对不住那三枪!”
“还是大少爷聪明,不为这点儿女情长……啊……不是,不为这点露水缠绵动心。“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三公子其实在赌桌上是比不过大少爷你的,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他没什么厉害之处,就是不怕死而已。”
“……”
包厢里一群舔狗,一人一句的跪舔裴庭琛和对对裴西宴的嘲讽,让裴庭琛原本暴躁的想杀人的心情,终于舒缓了些。
其实,这些话说的也没错。
他是为了她鬼迷心窍。
是贪了这儿女情长。
也是……他的确没有那个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在赌桌上赢下裴庭琛。
所以,才会选择这样一种他有百分之百把握赢下的方式。
裴西宴步子走得很快。
身后两个女人也跟的很紧。
“对不起,嫣嫣,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乔染眼眶都红了。
她能看出现在是个什么局势。
“抱歉,染染,麻烦你先跟着秦森离开这里,我……”
“我知道,我知道!”乔染火急火燎地说道:“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除了这样一句话,乔染也不知道该在说什么了。
她停下了步子。
而池嫣则还是一路往前,最后直接一路小跑起来,才追上裴西宴。
他已经到了房门口,拿出了房卡。
门被打开,他漠然的推门而入,甩手就要将门关上,池嫣觉得自己若是自己步子往前跨的时候慢个那一两秒,自己就会被他关在门外。
他一进屋,便有些心烦意乱地解着衬衫纽扣。
很快,就解开了一片。
“你那样做真的太危……”
池嫣刚想开口,可此时,她手机嗡嗡震动了下,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顾征的电话。
她咽下那阵如巨浪翻滚的情绪连忙将电话接起。
“池小姐,我已经到盛宴门口了,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方便联系吗?”
“不好意思,顾队,麻烦你跑一趟,我们现在……已经出来了。”
“出来了?”顾征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抱歉,“我今天休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家里,我开的私家车,路上有些堵,赶到这来也花了些时间。”
“谢谢你,顾队,麻烦你了。”
顾征多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真的不需要调动警局的力量处理?”
“我没事。”池嫣还想说点什么,可无意间一个抬眸,却发现裴西宴的目光正带着锋利的冷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只好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
“你信任他,信任他的身份,他能给你安全感?”他嘴角泛着一抹讥笑,心生一股烦躁,“现在是不是只有他才能给你安全感?”
池嫣呆住了。
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是因为什么。
只因为那会在危急关头,为了拉他一把,别让他做这种冒险的事,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联系了顾征,她信任顾征,觉得顾征能在这,安全的带走乔染……
她想解释什么,可是却无从开口。
“你别乱想好吗?”
裴西宴忽然觉得了无生趣,他冷着脸,转过身,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
池嫣能看到他面色的苍白,也看得出来,他原本强劲的体魄最近消瘦了些,当然……也能闻道他身上的那些烟酒味。
想起近来种种,她深吸一口气,拔高了声音问他:“你能不能别再这么作贱你自己的身体!”
作贱?
裴西宴将手中的衬衫丢到床上,悠悠转过身来,面向她,“我还有更作贱的,你要不要感受感受?”
池嫣脑速迟钝,压抑着内心的翻涌。
裴西宴朝她走过来,指尖随意的拨动,就解开了她旗袍的盘扣,修长的手暧昧的在她丰满的柔软处流连……
“现在想c,给不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