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多家媒体好像统一好口径了似的,一一撰文,表示期待着这部电影能一鸣惊人,给观众们奉献一场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
就连池蕊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公众场合表示,依照她对池嫣的了解,池嫣筹备的这部电影,一定不会让人失望,请大家拭目以待。
听着池蕊的赞誉,池嫣心里不为所动。
因为她深知池蕊的性子,她这样做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夸赞,而是想故意将她捧杀!
毕竟在她看来,池嫣匆匆忙忙投资电影,而且选的是一个压根就没有名气的新人导演,压根就不可能比得过自己。
现在夸夸她又如何?
到时候,她的电影达不到外界对她的期待,肯定会将她踩的一无是处。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池嫣……总会有粉身碎骨的那一天。
她安心的等着看笑话便行了。
池嫣新电影的试镜工作有条不紊的整整进行了三天,看似基本角色都已经确定,唯独男主角却始终没有找到人挑大梁。
“今天听说来试镜男主角的有五个,其中一个还是微博粉丝拥有六千万的顶流!”
第四天,负责试镜这一块的工作人员跟池嫣和楚辞汇报道。
池嫣与楚辞两人相看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却能领会彼此的意思。
两人一起走进一间空旷的房间。
紧接着,五位男演员一一进来试戏。
他们准备的很充分,五位男演员无论是资历,演技,还是他们的容貌姿态都是在这个圈子里位于前列的。
本以为前边几个的表现已经是可圈可点了。
没想到,六千万粉丝的男顶流倒也是个实力派,显得更胜一筹。
全部试镜完毕,池嫣和楚辞没有急着做决定。
“有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池嫣侧过视线,向身边的楚辞问道。
楚辞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那五位演员也不是什么边边角角的小角色,在圈子里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可是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都迫不及待地等着被选上,甚至有的人在没确定我的最终剧本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竟然愿意零片酬出演?”
包括那位六千万粉丝的男顶流都愿意自降身价。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热度,倒也没必要。
因为他们本身就很有热度了。
一般来说,人都是趋利的,人们总是会在权衡利弊之下,才会做出一个对自己更好的决定,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浮光掠影的名利场里,如果没有一丁点利益,谁会愿意做一些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既然他们没有想在池嫣这得到利益,那么……肯定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了。
*
夜晚的盛宴,繁华喧嚣。
安静的洗手间里。
刚尽兴完的两个男人身子散漫的依着墙壁在那抽烟闲聊。
两个男人容貌都是十分精致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可是眼神里却浸淫出久经名利场的势力,复杂以及……虚伪,龌龊。
“今天的试镜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其中一个男人先出声,音色好听却字字下··流,“你看见那女人了吗?真漂亮,皮肤白的发光,长腿软腰,尤其是那月匈……。”
男人啧啧感叹,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只手可以全部握住。”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有感觉了。”另一个男人好似也很回味,情到深处,竟然还重重地吞咽了下。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去试镜的,还是去看人家大小姐的?”
“我的眼睛可没有办法控制,她太好看了。”
“可是你也说了,人家是大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哪是你能轻易得到的。”
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大小姐也是女人啊,我这么能‘干’,有的是本事,迟早有一天,让她跪在我面前,舔··我的大……”
话还没说完,洗手间隔间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踩在了被擦得一尘不染,能反光的地面上。
背对着门口的两个男人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洗手间里还有人,分明那会他们过来的时候,没有在里头听到丁点的动静。
“该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自己,两个男人面色都虚了下。
毕竟他们是公众人物,可容不得有半点对他们不利的风言风语流出去。
那个满嘴下··流话的男人刚准备回过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听了半天的墙角,准备堵住他的口时……
一记带着疾风,宛若钢铁般强硬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还没来得及片刻的反应,身子便直勾勾地砸在了地上,‘砰咚’一声结实沉闷的巨响,后脑勺着地,霎时,他眼前一黑,视野里模糊一片。
他忍着剧痛,艰难地睁开眼。
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穿着西装笔挺的男人。
“你他妈谁啊……”男人火大,平日在镜头面前伪装的那副皮囊一瞬之间被撕裂的粉碎。
他挣扎着,叫嚣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刚直起身子,那人的下一脚,直接冲着他的下半身踹去!
踹断了他的根!
“啊——!”
伴随着一身惊天惨叫,男人蜷缩着倒在地上,险些痛的昏厥过去!
黑色皮鞋用力地碾在男人嚎叫的那张嘴上,将他那难听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碾回去。
一旁的另一个男人见到这一幕早就被吓傻了。
脑子里的酒劲都醒了一大半。
“救……救命啊!”
他拔腿,想往外跑。
却被人揪着后衣领给一把拽了回来,身子被抵在那冰凉的墙壁上。
他目光恐惧地盯着对方金丝边眼镜下那泛着寒光的眼眸。
“叫啊,叫的越大声,老子越兴奋。”
“……”
洗手间里,蜿蜒了一地的血。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躺在地上像是断了气,原本还算好看的两张脸,鼻青脸肿,彻底毁了。
而刚‘松动’玩筋骨的男人则是径直踩过如尸体一般的人,走到那面洗手台前。
黑色的佛珠上,染上了暗红的血液。
他将手伸到哗啦啦的水流之下,一点一点的将那血洗干净。
连带着指甲盖里的血腥,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