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对京北区的那块地有兴趣?”
京晟集团,池颂文得到最新的消息,眉心一下皱的有些紧。
而此时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池嫣也有片刻的错愕,但稍微想了想,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朝安路那块地皮对京晟集团这个新项目开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裴西宴想要那块地皮无非就是在给京晟集团添堵。
等等。
他到底是在给京晟集团添堵,还是想给她……添堵呢?
她一边听着池颂文给她在这个项目开展上的建议,一边做着笔记,然而,当池嫣拿出那叠厚厚的资料走出办公室,有些无奈地勾了嘴角。
这一切,兴许只是徒劳啊。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今晚有时间吗?能跟你见一面吗?】
裴西宴看着手机上的那行文字,那双漆黑的眼,带过一丝别有意味。
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屏幕上轻敲了几下。
很快,池嫣收到他的回信。
【抱歉,没时间,最近因为朝安路那块地皮的事,忙不过来。】
池嫣:“……”
她可没感受到他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池嫣这个时候也懒得胡思乱想,她把手机放回办公桌上,便继续专注手头的工作。
裴西宴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久久没得到回应,面色绷的有些紧。
转眼,到了深夜。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电脑屏幕上的蓝光落在男人的脸上,映出男人眼底的幽森冷意。
手机嗡嗡在书桌上震动,裴西宴瞥了一眼,发现是秦森的来电。
“什么事?”
“裴总,池小姐找。”
“来的挺晚。”
不知道是不是秦森的幻觉,总觉得从自家老板嘴里听出几分‘怨夫’的口气。
“那……”秦森试探性地问道:“您见吗?”
“见,怎么不见呢?”他沉默了片刻,随口说了句:“藏着点带上来,别让人看见。”
于是,池嫣感觉自己是像是见不得光似的,被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看见办公室里的一片漆黑,池嫣以为自己进错地方了。
“这么偷偷摸摸做什么?”她喃喃自语,念叨了一句。
黑暗中,有人回应。
“不是等着做点偷偷摸摸的事吗?”
池嫣一愣,将他说的那句话,反反复复地琢磨上了很多遍。
然而,还是没怎么想明白。
“你不打算开灯吗?”
池嫣也没深想。
她不大适应黑暗,下意识地就要去找灯,然而她对这间办公室一点都不熟悉,顺着墙壁磕磕碰碰,也没找到灯的开关。
就在她打算进一步往前时,她猛地撞到一堵人墙。
他走路都没有声的吗?
竟在黑暗中如履平地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的跟前。
“你加班到这么晚,应该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点宵夜,要不要尝尝?”池嫣仰着头,说道。
“我比较喜欢直入正题。”
“嗯?”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朝安路地皮的事吗?”
“我来找你,是给你送宵夜的。”池嫣很认真地说。
“你确定?”
“……”
池嫣话音一落,办公室里安静地宛若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沉默中,池嫣顺着他的话仔细一想,骤然,有些觉悟。
“你以为,我今晚来找你是为了朝安路地皮的事?你以为我可以为了朝安路地皮的事,不惜一切,甚至愿意‘出卖’自己,与你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他表情有些僵硬。
池嫣却笑容明媚,“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呢。”
池嫣再一次掠过他,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次,终于在墙壁上摸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顺手摁了下去,瞬间,办公室里通透明亮。
裴西宴看着不远处的人影。
她今天穿着平日鲜见的职业装,白色质感极好的丝质衬衫下摆看似随意却又工整的扎在黑色修身的一步裙里,这身略显成熟的装扮衬着她冷白的肌肤,高挑的身姿……
有一种特别的诱惑。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
裴西宴曾经也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这样,在梦里梦到她给予他欲望和块?感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罪恶了。
池嫣眼见着裴西宴脸色愈发的沉,唇角却勾着浅浅的弧度。
“吃饺子么?还是热的。”
“不吃。”
“为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有些腻了。”
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抬起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扯松了些,似乎这样呼吸顺畅了些。
“那我下次换别的。”
池嫣见他不吃,便一个人在沙发边坐了下来,她打开饺子盒,一个人倒也是吃的挺香的。
她吃东西的时候挺专注的,裴西宴看她眼神就没离开过那盒饺子。
吃完了,池嫣看了一眼时间,准备离开。
“你确定?”
又是这样一句话。
池嫣一脸单纯无害地看着他,声音软软地问:“不然呢?”
难不成……他还在期待什么?
裴西宴指尖搭在桌面,没什么规律的敲了两下,“对朝安路那块地皮有兴趣的不止我一个,对京北区的开发有意向的也不止你们京晟集团,这个项目你想做好,难。”
“难也要做。”
“就没想过更轻松的办法?”
“比如……”池嫣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讨好你,取悦你,让你帮我扫除一切障碍?”
裴西宴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嘴上似乎还有点遗憾的意思:“想睡你很久了,但……似乎一直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契机,我看这一次不错。”
“……”
池嫣看着眼前这个似乎特别‘尊重’她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中。
想睡她,还至于这么大费周折的找一契机吗?他做事不是向来随心所欲的吗?
突然,池嫣脑海里,勾起了一些前世的回忆。
仍记得前世,她留学归国后,因为在包厢里维护了叶成风,与他争执,吵闹,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像是一场深渊噩梦。
后来,他不顾一切的强占,将她囚禁在那富丽堂皇的牢笼,将她圈养在他身边,只为得到。
事实上,只要他动了一个心思,他便会偏执的发疯。
池嫣早就明白,自己上辈子惹得他发疯,是因为不停的与他反抗,对立……
这一辈子,兴许是她的‘乖巧’‘听话’,让他也变了?
变得没有那么偏执,暴戾。
想到这,池嫣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便与那张俊朗的容颜,贴的极近。
炙热的呼吸,缠在了一起。
裴西宴看着突然靠近的女人,眸光幽暗不明。
池嫣闭着眼,轻轻的在他唇上啄了下。
裴西宴承认,他的确有被取悦到,但这不够。
就在池嫣想抽身而去时,她后脑勺突然被一阵力道给扣住。
他狠狠地加深了那个吻,强势地吞噬着她的清甜。
池嫣有种要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撑在桌子上的手,五指情不自禁地蜷起。
这还不够。
后来,池嫣被他压倒了沙发上。
他一下又一下的掠夺,像是至死方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