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瘦小的同学,怯生生的往教室里看去,有紧张的低下头。江序走到门口,那个男生猝不及防的对上江序的视线,赶紧把头低下去,不敢和江序对视。
看到这个男生这个反应,江序就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
“王老师找你。”那个瘦弱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卑微到了尘埃里。
林清看着门口的闹剧,又想到了他第一次来学校找江序的时候。
“在哪?”江序不带感情的问道。
“在,在,在体育馆。”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江序,只是一味地颤抖,用他细小的声音回答江序的问题,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兽。
“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江序看了他一眼,衣服上沾着泥土,头发里也有几根细长的枯草,甚至手臂和脸颊处还有淤青。
“我,我。”
江序也不想多听这个男生多说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那个神经病都会用这种手段。
只是,林清还在。
江序没有再管门口的男生,毕竟他一会儿就会离开。江序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前,随便抽出了一本数学书。
“王老师要给我讲道题,我先走了。”
“嗯嗯。”林清乖巧的点头。
江序离开之后,门口的那个男生怔怔的看着江序离开的背影,在教室门前站了一会儿,突然快速的跑了出去。
“那个男生是谁?经常来找江序吗?”林清戳戳前排的齐卓。
“啊,你说李明吗?他是隔壁班的,他经常帮王老师来找江序的,就是胆子太小了,平常也不怎么和人说话。”
“经常?”林清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江学神虽然成绩优异,但王老师还是很重视他的成绩的,每次江学神回来书本上都记满了知识点。”齐卓并没有听出林清的言外之意,只当他是好奇。
“我出去一下,待会儿上课也不一定回来。”林清平淡的说道。
江序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想着上次把那群混子打趴下了,估计这次江越又会雇别人来吧,为什么不能打他们?江序内心烦躁得很,又想到了那个人的话。
不,他不是疯子。
还未进体育馆的大门,就有几个嘴里叼着烟的黄毛,半仰着头,歪嘴含着烟,在那等着江序,看见江序来了,直接上前去把江序围在中间。
“你就是江序?”其中一个黄毛把烟头在江序面前弹了弹,烟灰随风沾附在江序的校服上。
“你们废话好多。”江序拍了拍身上的烟灰,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黄毛顿时破防了,其中一个直接站出来推了一把江序。
但很意外,江序依旧稳如泰山的站在那,依旧是面无表情,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此时江序眼中晦涩不明,这是江序每次要生气的前兆。
“没推动,你小子站的还挺稳,看你长得这么帅,本来哥哥们也不想揍你,但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呢?”
说着就想上手,可说是迟那是快,江序掏出卷起的数学书,一棒子把那个黄毛打倒在地。
“别碰我,打电话让江越过来。”江序带着杀气,显然是不想再按照那个人说的行事。反正,她也抛弃了他。
不一会儿几个黄毛都败在了江序的数学书手下,江序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几个人。
“给江越打电话。”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序。”
江序抬头,林清,他怎么到这来了。江序脸上是遮不住的慌乱,从未想过林清灰突然出现,他会不会和那个女人一样,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林清以为江序会被欺负,没想到,江序居然可以一打五。
{000,他好厉害。}
林清目瞪口呆,之前一直以为像江序这样的学神,应该是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打架也这么厉害。
{这还不是他全盛时期,要不是他气运被夺,别说就这几个人,有气运之力的加持,子弹也能躲过去。}
开玩笑,现实里的气运之子可比电视剧演得更夸张,盛时东方不败,衰时贵人提携。更何况,江序还是大男主文里的主角。
“你怎么来了?”江序见林清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主动开口道,可惜,自己不知道怎么辩解,因为百口莫辩。
{宿主大大,回神了,小可怜和你说话呢?}
“就是担心你,你刚走,王老师就到教室了,我怕你们错开了。”林清给自己编了一个拙劣的理由。
{宿主大大,你怎么骗人啊?}000有些着急,毕竟恋爱大全中说,两个人谈恋爱,最忌讳不张嘴的。
{你看 江序坦白了吗?}不如自己再去查查。
“你怎么找到我的?”江序声音有些颤抖,他怕林清发现这一切。
“齐卓告诉我的,他说你心情不好喜欢来这运动一下。”
林清心虚道,总不能告诉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在你手机里装地位了吧。
“嗯。”江序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被发现就行。
“他们不是我打的,我刚刚到这,就发现他们在互殴。”说着,江序凌厉的看着地上的五个人,仿佛他们要是敢摇头,江序就能立马弄死他们。
几人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点头。
{啊,这拙劣的演技,比我撒的谎都假,真不知道要不要信?}林清看着五人扭曲的表情和地上的烟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那真是太不把校规当一回事了,不穿校服,染头发,抽烟,居然还打架。”林清配合的谴责道。
“我们回去吧,一会儿王老师该等久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
“好的,那他们怎么办?”林清问。
“就这样吧,他们应该也不想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主任。”江序回答道。
“对对,不用管我们。”几人疯狂点头。
回教室的路上,两人一直都没有多余的交流,虽然两人上次在巷子里表白了,但好像有什么都没改变。